叮!
柴君蔓脑子一阵电波呲呲的声音。
脑海里涌入一堆信息:
姜七七,《带崽嫁军官后,她躺赢了》一文女主,是男主赵嵘生的弟妹,在婆家和村委妇女主任助攻下,带孩子寻到大哥赵嵘生所在南疆部队,得知男主已经与资本家小姐定亲,意欲离开,但在儿子赵德水一再坚持下,二人便留在南疆。
资本家大清算中,柴家被打成右派,柴君蔓被强行带走,赵嵘生痛不欲生,幸亏得到姜七七母子安抚,走出痛苦深渊,最终为教育二弟唯一儿子长大成人,与姜七七结婚了,开展一段先婚后爱的幸福生活。
哦。
好一盆狗血。
她不会穿成全体女主公用的炮灰吧?
个擦。
羊毛逮着一个人薅就过分了啊。
那别怪她撸袖子搞人。
哐嗤。
说时迟那时快,姜七七下跪的分秒间,吃瓜大部队抵达之前,柴君蔓先一步躺下,反手从空间转移出一把刀子,一咬牙一狠心,在手臂划了一道口子,随手一丢,丢姜七七怀里。
“杀人啦,救命啊——”
在姜七七目瞪口呆的目光下,柴君蔓佯作受了大惊吓,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喊得贼大声,十分顺滑地滚到一双军鞋下。
“嫂子,嫂子,你这是怎么啦?”
周佐大惊失色。
周佑慌不择乱地从后头跑来,与弟弟一左一右扶起柴君蔓,眼神里的担忧之色快要化成水了。
“不,不是的,你们误会了——”
姜七七连连摆手。
她想要解释,可每走一步,柴君蔓活像受什么刺激,不停地打摆子,还捂住受伤的手臂想要逃走。
“姜七七,你敢伤害我们嫂子,我这就去告诉团长!”周佐大声斥责。
“快,你去通知团长,我先把嫂子送去医院检查。”周佑道。
两人配合默契,完全不给姜七七解释的余地。
周佑送柴君蔓去了医院。
周佐看守着“嫌疑犯”姜七七,一路把人带去了赵嵘生的小院。
一开始,周佐敲门,里头没有应答。
他说了句“嫂子遇袭”,屋里的团长貌似滚落下来,接着房门几乎被掀翻,赵嵘生红着一双眼冲出来,一把揪住周佐衣领,厉声道:“你说什么?”
“就是,就是有人用刀刺伤嫂子——”
“蔓蔓人呢?”
赵嵘生活像要一口吞了他,周佐瑟瑟发抖:“送去医院做检查了。”
“大哥——”
全程迷迷瞪瞪的姜七七,几次想插话,几次想上前解释,可不管她怎么努力,直接被所有人无视了。
直到赵嵘生坐车离开,赵德水吓得直哭,周佐才想起丢在现场的“真凶”姜七七。
军区医院。
柴君蔓生无可恋了。
她不过是手臂小小划拉一个小口子,自己动手的,还能不手下留情吗?
好家伙。
周佑硬生生安排她全身体检,又要抽血又要拍片,还打算喊几个科室会诊,一起检查她的心脏……
直到赵嵘生赶来,她活像见到了救命稻草,一把扑进他怀里,紧紧搂住他的腰身,使劲儿地蹭他腰。
“我不要拍片,不要检查,我见血就心慌,你让他们不要过来。”柴君蔓瓮声瓮气道。
赵嵘生脸色更黑了,看向周佑的眼神,像要杀人。
周佑腿软。
他连忙道歉:“对不起,团长,是我没照顾好嫂子,让她被袭击受了伤。”
“要你有个卵用,滚开边去。”
“是,团长!”
周佑哪里敢留下挨团长的眼,分分钟撤退。
这时,赵嵘生缓缓伸出手,插她腋窝下,将人抱入怀中,一点点检查她的伤势,等看见手腕上包扎的纱布,心疼道:“疼吗?流了很多血?哪个鳖孙刺伤了你,告诉我,我让她十倍百倍偿还。”
柴君蔓眼眶红红的。
她别过头去,一副委屈巴巴的神色:“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弟妹,她,她刺伤我后,就莫名其妙跪我……你问她吧。”
说得多错的多。
含糊其辞才安全,所以她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后,黧黑的眸子滴落两行清泪,又一副隐忍不发默默擦泪老实巴交的样子。
啪。
赵嵘生一巴掌拍床,动作之大,颠簸得两人身子抖了抖。
“她是失心疯,以为这样就能逼走你,哼,好歹毒的心机,德宝怎么就娶了这种恶婆娘?”他气得不轻。
要不是看侄子还没成人的份上,他就要做主把姜七七赶出赵家,这样恶毒的妈妈,会教出什么样的孩子?
“好啦,你先好好休息,这件事我来安排,从今天开始,她跟德水休想靠近你半分。”赵嵘生轻轻拂过她的背安慰道。
吧唧。
这会不用赵嵘生提,柴君蔓主动亲了他一口,挂着泪痕的眸子弯了弯:“咱俩现在还没离婚呦,你一定要保护好我。”
难得她主动一回,赵嵘生的心快融化了。
他一再保证会负责她的安全,让她不用担心,临走前还让周佑带两个人在病房守着,不要让闲杂人等进来。
周佑恨不得肝脑涂地赎罪,哪里还敢怠慢,加了倍的谨慎。
病房恢复安静后,柴君蔓就在脑海里摇兽了。
“喂,人家受那么重的伤,你也不表示表示?算哪门子保护兽?”
“主人,不要怪人家揭穿你,拍死一只蚊子,流的血都比这多,你也好意思嚷嚷?”
“滚犊子,给你主人弄点好药,我可不想留疤。”
丑孩子忍得牙疼。
它倒是有治伤的药膏,一涂,伤口秒消失。
这也太夸张了,她忍着疼没好气道:“那给我弄点好吃的,气都要被气饱了,也不知道倒了几辈子霉,咋一个个都拿老娘作男主的炮灰原配?”
丑孩子笑了。
它道:“事情往好处想,你多做几回反派,这命越硬,硬着硬着,你就擎天了。”
“靠!”
柴君蔓对着虚空,竖起中指。
“好啦,不逗你了,我这还真有个好吃的,想当年从兜率宫弄来的糖豆,看你被欺负的 份上,给你一颗吧。”
“不行,十颗。”
一人一兽拉扯半天,最终丑孩子吐了三颗,还叮嘱她不要一天吃完,不然她上演一胎十宝,肚子撑成皮球,可怪不得它。
所有天地至宝,被它吸收灵气后,疗效对人类也就那样吧。
柴君蔓丢了一颗到嘴里,别说甜了,苦得要命。
就这,还一口气吃叁?
别为难她了吧。
她随手将剩下两颗丢桌子上的搪瓷缸里。
门外有人守着,他太过无聊就躺下休息,结果没两秒就睡着了,等她醒来时,赵嵘生手里端着搪瓷缸吹热水。
“你睡了好大一会儿,医生说你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惊吓,给你开了点安神的药,你快喝了吧。”他把杯子递过去。
“我才不要喝药,一闻味儿就知道苦得要命。”
柴君蔓捏着鼻子躲开。
“乖,我放了红糖,等你喝完,我就带你离开医院。”男人哄着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