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累的覆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皇甫景行脑海里都是她哭唧唧的模样,有点可怜,有点可爱,还有点可恨。
“你自找的,怨谁?”
“我……你……”
“嘘……”
皇甫景行耳朵动了动,低笑,“你男人还喜欢听墙角,要不要再大声点,嗯?”
纳兰止稍稍弓起身子看了他一眼,这男人真是不一般,她分明什么都没听到。
“他不会,应该是别人。”
看着近在咫尺的红唇一开一合,皇甫景行喉结滚动,哑声道,“你还挺了解他的。”
纳兰止皱眉,白日里那个叫王莽的男人油腻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如果没猜错,应该是他。
“让他滚。”
“你在教我做事?”
纳兰止似笑非笑看着他,“那就都在这吊着,反正我累了,多歇一会儿也无妨。”
男人抵了抵后槽牙,“算你狠。”
然后对外低吼一声,“不想死的就给老子滚。”
虽然内力被封,但是久居上位的威压依旧让人胆寒。
王莽都没来得及琢磨傻柱子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更是忘了手里的烟管,就吓得屁滚尿流,直接翻墙跑了。
皇甫景行愠怒的眸光染上一层赤色,用命令的口吻道,“继续!”
纳兰止翻了个白眼,“口是心非的狗男人,还以为你能端到底呢,啥也不是。”
噗……
他皇甫景行一世英名都毁在她手上了,幸亏这一幕没人看到,否则他把祖宗十八代的脸都丢尽了。
她就是他的克星。
又过了半个时辰,纳兰止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了,某人才大发善心把自己的东西舍出来。
纳兰止趴在他身上一动不想动,男人耳边都是她身上释放出来的山茶花香,透着靡靡的味道。
一度让人蠢蠢欲动。
女人都快睡着了,就感觉身子底下有什么东西抵着她,一个激灵清醒,差点被气笑。
始作俑者倒是很淡定,“我是正常男人。”
纳兰止没否认,这还是中了软筋散的情况下,要是再正常点,她估计就不止这么惨了。
女人披衣下床,明明累得不行,还是要给皇甫景行擦拭身体。
洁癖怪。
不过,不得不说,这一点深得他心。
要是让他这么睡,还不能动,比杀了他还难受。
目光不知不觉追随着她的脚步,直到女人收拾妥当扶着腰向外走,他下意识开口,
“都累成狗了,就在这对付一宿能死?”
纳兰止缓缓转身,对上她秋水般含笑的眸子,男人一怔,
皇甫景行,你要死了。
管那么多做什么?
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千万别对姐姐上心,因为姐姐向来走肾不走心。”
“……滚!”
“哈哈哈……”
皇甫景行真想扔个枕头过去砸死她,奈何狗女人的软筋散越放越多,如果青峰再找不到这来,他都怀疑自己会长褥疮。
操!
……
王莽吓得几天都没敢来,等他回过神这边水渠都挖好了。
越琢磨越不对,那天晚上的男人绝对不是李柱,就算他身体没病,也不会有那么强大的气场。
所以他打算晚上再去一探究竟。
这边水渠挖好了,把溪水引进来开始泡地。
这片大约有十几亩的样子。
泡上一个月她打算先种玉米,盐碱地即便恢复成良田也不能一直种一样的植物,要换茬,否则还是不打粮。
这里气温高,能种两季,甚至三季。
大自然给了她土地,她一定不辜负上天的馈赠。
这几天家里的粮食都吃光了,孙二娘母子俩租了村里的马车去了镇上。
一来一回五六十公里,即便天没亮就走,回来也得深夜。
李柱特意嘱咐纳兰止不要乱跑,他知道现在村里已经传开了,李家不知打哪来了一个美则美矣,就是脑子不太好使的傻姑娘,非要种地。
村里坏人不多,但是人心险恶,真要起了歪心思,谁也拦不住。
纳兰止摆摆手,“不用担心我,你们快去快回。”
她来自末世,空间里有枪。
再说她身手也不错,对付三两个不会功夫的男人还是行的。
夜幕降临,躺在床上内伤外伤早已恢复得七七八八的男人,蓦地睁开了眼睛。
“还不滚进来!”
青峰一个闪身出现在屋子里,单膝跪地请罪,“主子,属下无能,让您受苦了。”
“你的确该死。”
“咳咳……”
青峰轻咳两声,这怎么还认真了呢?
“前线如何了?”
“回主子的话,天玺已经无条件投降,割地赔款,都按您说的来,至于之前说想要和亲的对象,从纳兰明裕的三女儿纳兰止变成了二女儿纳兰瑾,您看……”
皇甫景行轻嗤一声,“怎么,本王还配不上他的三女儿?”
青峰摸了摸鼻子,“听说那个纳兰止脾气很倔,誓死不嫁……”
“嗯?”
眼见自家冷面王爷变了脸色,青峰赶紧转移话题,“爷您看,这个是咱们哥几个找来的路上捡的。”
皇甫景行刚要伸手却发现自己还不能动,低咒了一声,“身上可有软筋散的解药?”
“青云那里有。”
“让他滚进来。”
须臾,青云笑嘻嘻将解药塞进了皇甫景行嘴里,“主子,属下怎么瞧着您有点欲求不满呢?”
“……”
“也是,您都二十三了,连女人什么味都没闻过,平时训练打仗充沛的精力有处发泄,这床上一躺,半月有余,正所谓饱暖思淫欲,啧啧。”
“……”
“诶?属下还听说这家的寡妇孙二娘是个风韵犹存的女子,虽然年纪是大了点,但是在村子里也是数一数二的销魂角色……”
“青云,你要是皮痒了等本王一刻钟,一刻钟后本王陪你练练。”
二货青云闭嘴。
青峰将捡到的东西展开在皇甫景行面前,看到“圣旨”二字他并未过多惊讶。
只不过当“县主纳兰止”几个字映入眼底,他蓦地顿住。
根据时间推算,那个女人出现的节点跟这道圣旨颁布的日期匹配。
甚至不用多想,他便能断定这些时日跟他耳鬓厮磨的女人是谁了。
他就说,这穷山僻壤没有那么水灵的姑娘,更没有那么大胆的女子。
如果是连抗旨都敢做的纳兰县主,就都有迹可循了。
正想着,女人的脚步声在院子里响起,青峰刚要拔剑,皇甫景行一个眼神示意,青峰青云对视一眼,顷刻消失。
纳兰止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碗白粥,走路没有大家闺秀移步青莲的做作,反倒是英姿飒爽,昂首挺胸。
带惯了军队的人,不太喜欢大家闺秀。
女人眉眼精致,唇不点却泛着荷花粉,眉不画却如远山清秀宜人。
一头乌发刚刚洗过披在脑后,山茶花香气四溢,勾魂摄魄。
“几个时辰不见怎么还傻了?”
噗……
几个属下房顶偷听,差点没因为女人一句话而笑喷。
“大郎,喝粥。”
大郎?
那是什么鬼?
这女人何方神圣,居然能靠近主子?
主子对女人不一直都是生理性排斥?
结果令几个属下大跌眼镜的事还在后头。
就见他们家一脸生人勿近酷拽吊炸天的战神王爷,明明黑着脸,却乖顺的张嘴,一口一口把女人送过来的粥都喝了。
额滴亲娘三舅姥姥。
“漱口。”
漱了。
“再喝点水,省的一会儿老娘累的不想动,还得伺候你。”
房顶上大眼瞪小眼,这信息量有点大啊。
喝完水,皇甫景行看着放下窗幔的女人,眼神有点复杂。
房顶上的人眼神更复杂。
娘诶,主子您要是受人胁迫就眨眨眼,或者大叫两声“妖精害我”。
您不下命令咱们也不敢冒然坏您好事啊。
都是高手,虽然看不到里头的画面,也没听到皇甫景行的呼救,但是他们主子那声透着愉悦的闷哼,他们可是听的清清楚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