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间侧面的墙边,叶芜接通电话:“喂,小遂遂~”
“好好好不这么叫你,以后不叫了。”
“见到了。”
“没有,他确实没同意……”
“诶先别挂,那个,我跟你商量个事呗,这不是没谈成吗,那我答应你那个事,是不是也能……不算数了?”
“我们再商量……喂,喂?”
“……操!”
……
***
次日,王复导演旁边围了一群人,都在看刚刚拍摄的戏份。
刘义赞赏道:“知旬真是把我心中的王幻演出来了,要的就是这个感觉。”
王复也说:“发挥不错。”
这时江淮砚含糊的声音响起:“我呢?怎么没人夸我?”
王复看向他,又视线下移,轻飘飘地瞥了一眼他手里的薯片,悠悠道:“你啊?你什么时候吃完你的垃圾食品再说。”
“……”
“噗呲,”刘义没忍住笑了声,“刚刚就看你在那吃,什么时候喜欢吃这些了?”
江淮砚耸耸肩,“别看不起垃圾食品,你尝尝。”
他把薯片分了一圈,轮到苏知旬的时候,苏知旬手都伸一半了,他直接手一举,把薯片拿高了。
“差点忘了,你得节食。”
“……”
晚上八点多,灯昌酒店叶芜房间,刚跟苏知旬聊完并一再叮嘱他多多考虑的叶芜开始无聊了。他眼珠子一转,索性请客把大家都叫来一起玩,还能多结识一些人脉。
叶大老板邀请,大家没一会儿就都到齐了。只有江淮砚在外卖都到了的情况下姗姗来迟。
叶芜怒瞪他:“我们游戏都玩两轮了,您终于来了。”
江淮砚往沙发上一躺:“跟导演聊天去了,正事。”
“……算你有理,”叶芜收回目光,“让知旬给你讲讲游戏规则,他前两局玩的可好了,积了3分现在是第一,我去拿个杯子。”
苏知旬突然被授予这个任务,愣了下然后快速整理思绪说:“我们玩的是升级版谁是卧底。一个人当裁判,在纸条上写下几个相同的内容和一个不同的,不同的纸条下面还要写上三个隐藏任务。谁抽到不同的谁是卧底,大家挨个发言描述,找出这个卧底。如果卧底撑到最后三人,则卧底胜利。
一共五局,最后结果按积分算,普通人赢了积1分,输了不加不减,而卧底就相当于有两个任务,一个要完美隐藏自己,一个要完成隐藏任务,完成第一个积1分,完成第二个积2分,两个都完成积3分,一个都没完成减2分。”
说完,他问:“明白了吗?”
江淮砚点头:“开始吧。”
“等一下,”苏知旬说,“我们已经玩了两局了,怎么算?”
“没事,就当我前面两局没获得积分。”
苏知旬还是不太赞同:“那对你不太公平吧……”
这时叶芜回来了,他把杯子放到江淮砚面前,说:“没事知旬,不用管,谁让他来晚了。”
“嗯,”江淮砚一副懒得反驳的样子,“谁当裁判?”
“我!轮到我了!”祝笑激动举手,“看我出个极难的任务,跟你们说,这局谁当卧底谁倒霉哈哈哈。”
“来来来,放马过来!”宋文瑞说。
开始抽签。
苏知旬悄悄打开一看,是“辣椒”。
他在顺位第四个,前面的人开始发言。
宋文瑞:“它是一种调味品。”
叶芜:“恩……有人怕它,有人爱它。”
江淮砚:“吃了会让人……欲罢不能。”
苏知旬:“很刺激。”
洛和:“红色的。”
高佑:“它的程度不一样。”
林肃:“能驱寒。”
刘义:“……我爱吃。”
祝笑一拍手:“好,结束,商量商量投票吧。”
洛和为难道:“感觉都形容地挺对啊。”
高佑:“有一个,刘编剧说他爱吃,谁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宋文瑞:“也是。”
叶芜:“也不一定,之前跟刘编剧吃过饭,他好像确实挺喜欢。”
刘义说:“没错没错,因为我想的都被你们说了,就说了这个,反正跟你们说的是一个东西,相信我。”
江淮砚:“那你可以说别的,比如说它的感受,就像我说的那个,你觉得怎么样?”
刘义怔愣片刻,他说的什么来着……哦,欲罢不能。
“形容地挺好。”
江淮砚满意点头:“嗯,你再看看你说的,不投你投谁?”
刘义:“……”反驳不了他就转移目标,“我觉得林肃很可疑,这个东西也不一定很驱寒吧,而且驱寒的调味品让我想起了另一个东西,你们懂吧?”
恩……众人面露纠结。
最后开始投票,刘义以最高票出局。游戏继续。
“我就说了吧,不是我!”刘义愤愤往嘴里塞了口炸鸡,“记得下局把林肃投出去,说不定就赢了。”
接着林肃、高佑和洛和纷纷出局,还剩四个人,游戏依然没有结束。
高佑:“绝了啊,剩下四个最不像卧底,竟然还没结束。”
叶芜“害怕”地抱住双臂:“不是吧,到底谁是卧底啊?裁判,卧底的任务完成了没有?”
祝笑神秘一笑,不作回答。
“拍我干嘛?”叶芜突然被人拍了一下,立刻警惕地后退一步。
江淮砚无语道:“没事,让你别那么装,卧底。”
“你你你,”叶芜瞪大双眼,“这就开始栽赃嫁祸了?忘了这有个影帝了,最会演的人应该是你吧?”
江淮砚却不再搭理他,一脸嫌弃的样子,转头对苏知旬说:“知旬,跟你换个位。”
叶芜:“知旬不能跟他换!谁知道是不是卧底的任务!”
“呃……”答应的话都在嗓子眼了,又犹豫住了,苏知旬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换。
江淮砚看着他说:“不全是因为这傻子,这么多轮,我现在也想不起来该怎么形容了,想在最后一个。”
苏知旬看着他望向自己的眼睛,平常微翘的桃花眼深邃似谭,现在却像一汪低浅的清水,坦然地让你看清里面所有的情绪。
好像真的很想换的样子。
“行。”苏知旬走到了江淮砚前面。
叶芜捂住脸,不愿面对。
江淮砚勾唇,凑近苏知旬,又说:“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你等会要说什么我能参考参考吗?”
离得不算很近,但苏知旬却好像感受到自己耳边一阵热气,有点发痒,他想揉揉,却觉得太明显……也不知道红没红。
宋文瑞这时道:“砚哥我说这就过分了,咋还能问别人答案呢?”
叶芜:“忒不要脸了!”
苏知旬咳了声,用理智的语气说:“你慢慢想想,肯定能想出来,前面都说的挺好的。”
“是吗?你赞同我说的,那就是你觉得我跟你说的是一个东西?”
苏知旬毫不犹豫点头。
“嗯,”江淮砚低低笑了声,“那我就确定你不是卧底了,说明卧底只能在他们俩产生,我们得再听听接下来的发言。”
苏知旬再次点头。
叶芜、宋文瑞:“……”
眼看场面要分崩离析,祝笑站出来说:“还有一轮发言呢,听完再说,先别急着站队。”她似有似无地瞥向苏知旬。
然而苏知旬并没有注意她,刚刚江淮砚又在问他,觉得他的发言哪里好。
“就是形容的很准确,跟那个东西很贴切。”苏知旬诚恳地答。
祝笑:“……”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