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银钱打点,阿姐那边应该会好上一些了。
她也能有更多的时间了去勾谢怀瑾了。
那夜虽然谢怀瑾推开了她,但她明显能感受到,他也是情动的…
“总这般投怀送抱,倒显得轻贱了。”
她轻嗤一声,看着镜中那人儿,抬手拔下发间玉簪,青丝如瀑垂落。
……
这日一早,宋棠音便抱着行李去向谢临渊辞行。
轻叩书房门三声。
里头传来了谢临渊低沉的声音。
“进!”
宋棠音小心翼翼的推开了房门。
谢临渊正伏案批阅卷宗,玄色官袍的袖口挽至肘间,露出线条凌厉的小臂,桌旁那墨迹未干的公文堆了半尺高。
听到推门声,他头也不抬:“将茶放边上。”
随着人影渐近,他笔尖突然一顿,飘进来的不是熟悉的沉水香,而是一缕清甜的荔枝香。
抬眸时,正撞见宋棠音抱着包袱站在光影交界处,杏花色的裙摆被穿堂风轻轻掀起涟漪。
“谢大人,我…来辞行,这几日,多谢你的照顾。”
谢临渊眸光微动,视线从她紧抱的包袱移到她微微发红的指尖,那包袱皮分明是刚匆匆打的,连系带都松松散散。
他唇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却故意沉下声线:“辞行?”
宋棠音点了点头。
“嗯,过些时日我便会回江南,我那玉佩丢了一事,我会如实与父亲说……你我婚事,就此作罢…”
宋棠音话一落,室内便静的有些可怕,谢临渊紧盯着她,瞧着她雪腮上带的那一抹绯色,他手心忍不住动了动。
也不知从哪学来欲拒还迎这一招。
当真拙劣极了…
不过……她紧张的模样又真是乖极了…
让人忍不住想要再将她按在这案桌上,弄哭她…
她那抹朱唇,比荔枝还甜,比江南的春风还要软…
只可惜,这一切以后都是谢云锦的……
谢临渊指尖摩挲着桌上那份有关江南盐税案件的卷宗。
听母亲说,宋家的两个姑娘早已及笄,这宋棠音今年更是已有十六也未曾说上京履行婚约之事。
所以这这小荔枝家中应该出了事…
她是来上京求助的…
成了镇北将军府中的儿媳,以此来救她宋家?
“你的玉佩我已送到母亲那,怎么?想悔婚不嫁了?”
宋棠音闻言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你……你要娶我了?”
听得那一个娶字,谢临渊心中忽而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来…
阿兄最是重诺,等到他回来,肯定会依照往日之言娶她过门的…
“嗯……娶啊。”
得了他这话,宋棠音面色一喜,没想到事情会如此顺利,她大步上前,伸手牵着谢临渊的衣角说道。
“我有一事,想要求夫君帮忙,不知……”
一声夫君,让谢临渊心头又是一动。
他抬了抬眼眸,示意宋棠音继续说下去。
“我…宋家被人陷害,阿姐被关入了教坊司,求夫君帮我救一救阿姐…”
说到这,宋棠音紧张的搅着手指。
“夫君的胞弟在大理寺任职,夫君能否让他帮一帮宋家…”
听到这,谢临渊捏了捏腰间的玉珏,一切果然如同他想的一样。
最终都要求到他跟前来,为何…不一开始便求他呢…
“我帮你救你阿姐?”
宋棠音仰头看着他,一双杏眼波光粼粼,那模样,像一只受了委屈的狸奴。
“好啊,不过……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宋棠音闻言一怔,随即眼波流转间,踮起脚尖凑近他耳畔。
温热的呼吸裹着清甜的荔枝香,羽毛般拂过他颈侧。
“夫君要什么……我都给!”
尾音未落,她突然从颈间解下一枚羊脂玉坠,轻轻放入他掌心。
她面上闪过一丝肉疼,这玉坠子是她唯一从家中带出来的东西了,
“这是我出生便带着的…”
“今日送给夫君…当做你我之间的定情信物…”
玉坠还带着她的体温,上面还用 金丝镶嵌着棠棠二字。
这东西……也该是谢云锦的…
他不该肖想……
谢临渊指腹摩挲着温润的玉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