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芒不想理他,又被吵得心烦:他脑子是不是有病。
他口口声声不想见到她。
转头又天天找她麻烦。
门口,段照野打电话摇人:“顾管家,派几个佣人过来八层,我有事吩咐,再让他们拿几个震楼器上来。”
挂了电话之后。
他半倚在门上一下一下又一下的敲门,唇角笑容恶劣,声音里满是威胁:“顾星芒,你不开门,我就在楼下放满震楼器,让佣人敲门,只要你在,我就让人敲,看谁耗得过谁。”
顾星芒人都要疯了,骂了一句王八蛋,腾地坐了起来,气势汹汹的走到了门口。
开门的时候。
她已经恢复了一个专业管家该有的素养,从容不迫,谦和有礼,唇角含笑:“不好意思少将,我睡着了,刚刚听到您的声音,请问您有何贵干?”
电梯门打开。
佣人们也到了。
看到他们两个,站在电梯门口不知道该不该过去。
段照野转头,不耐烦的对着他们挥挥手:“你们走吧,没你们的事了。”
顾星芒握了握拳头。
段照野的身高,比沈不害还要高上些,微微敛下眉眼,眼神倨傲的看着她,“顾星芒,今天晚上,跟我去朋友聚会。”
顾星芒笑容礼貌,拒绝:“抱歉,我现在是沈医生的私人管家,我需要在家里等他回来,照顾他。”
“他给你五百万一晚,我给你五千万,就今天一晚,你要是让我那些朋友开心了,我再给你加五千万。”段照野最了解她这种人。
家里那些年轻漂亮的女佣人,也想爬他的床,想尽办法勾引他。
基本就两个目的,要么是为了脱离奴籍成为主子,实现阶级跨越,要么是为了钱。
她不愿意,那就是他钱砸得还不够。
五千万,再加五千万。
顾星芒感慨不已,这些天龙人,真的都不拿钱当钱的。
她犹豫了一秒钟。
段照野眼底闪过明显的讥诮,装什么清高,在他面前拿乔呢,果断加了价,“一个亿,哄得我们开心了,我再给你加一个亿。”
顾星芒生怕他后悔,对着他伸手:“一言为定,合作愉快。”
她也不想去的,可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段照野看着她伸到面前的手,嫌弃的皱了皱了,眼底讥诮更浓,高高在上的睨了她一眼,提醒:“你记得穿昨天犯病穿的那件紫色衣服。”
顾星芒忙不迭的笑着点头:“好的,少将。”
一个亿加一个亿,两个亿。
顾客就是上帝,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至于沈不害那边。
她需要攻略的人太多,以后肯定会很忙,不可能只照顾他一个人的感受。
先让他提前适应一下。
段照野很满意她顺从的态度,勾起玩味嘲弄的笑,“六点出发,我在下面等你。”
这世界上,就没有砸钱做不到的事情。
还以为她对沈不害多忠诚呢,还不是被他的钱砸动了。
他想到沈不害回家之后,看不到他的陪睡小管家,气到吐血的表情,心里别提多畅快了。
最讨厌他那种装逼的人!
晚上五点五十分。
补觉的顾星芒准时起床,穿上她至尊无上的紫色天师法袍,痛心疾首:世风日下啊,我好好一个天师,被人当成小丑耍着玩。
得亏是与万界隔绝的小世界,不然祖师爷要是看到我堕落至此,得直接降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劈死我这个丢人现眼的不肖子孙。
系统:【你可以跟祖师爷商量,你卖艺的钱,五五分成。】
顾星芒果断拒绝:那还是让祖师爷放雷来劈我吧,我承受得住!
她下去的时候。
盛夏的天气,太阳还悬在天边,蝉鸣吵闹。
段照野正靠在车门上抽烟,嚣张桀骜,高高在上,撩起张扬的眉眼,对着她吐了个烟圈,随手把剩下的半截烟按灭在车顶。
顾星芒看着漆面被烟头烫出的碳化焦痕,啧啧感慨:有钱任性,就是烧着玩。
段照野看她磨磨唧唧的,嫌弃道:“磨蹭什么呢。”
顾星芒赶紧跑着过来,身上挂着的铃铛,发出清脆悦耳的叮铃铃,小鹿眼澄澈干净含着笑,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显得灵气十足。
她正对着阳光,因为戴着奇怪的帽子,小脸被照得更为清晰。
段照野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这小管家,仔细看的话,鹅蛋脸,精致小巧的五官,长得真的挺好看,像是从森林里走出来的小鹿一般,灵气逼人。
顾星芒已经到了他跟前,为了提前避免一些尴尬,抬头看着他,笑道:“少将,需要我提供开车服务吗?”
“不用。”段照野倒是没有沈不害那么事逼儿,打开车门坐到了驾驶座上。
顾星芒走到副驾驶那边,刚要开门。
段照野一记警告的目光扫过来,指了指后排。
顾星芒心里一百万句脏话想砸他脸上,跑车后面是给成年人坐的吗?
不过想想两个亿,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
顾客就是上帝。
她得顺着上帝。
不管在哪个世界,跑车的后排座位,都只是摆设作用,间隔特别小。
不过段照野的跑车,间隔好些。
她蜷着身子把自己压缩了一下,勉强坐了进去。
系统无情犯贱:【跑车的后排,一般只能坐学前儿童,或者放点杂物,你猜他把你当什么了?】
顾星芒重复着:两个亿两个亿两个亿。
他们这些天龙人,一个比一个怪。
沈不害不让她坐后面。
段照野偏让她坐后面。
这个时间,路上有点堵车。
开了差不多四十分钟,跑车进了市中心最繁华地段,一片郁郁葱葱的私人庄园里。
跑车直接开到了聚会地旁边才停下来。
有十多个跟他年纪相仿的公子哥围了过来。
“段少将,稀客稀客。”
“段少将,今天可是月月的生日,你不是说要送她一份与众不同的大礼,保准她高兴,你的礼物呢?”
段照野下了车,接过一个哥们递过来的烟,潇洒不羁的叼在嘴里,睥睨轻蔑的扫向后座,声音轻佻:“礼物,叫你呢,还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