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喝完之后,感觉整个人神清气爽,精气神都好起来了。
阎崇川有些诧异地看了眼水壶,这是什么水?
又吃了一口糕点,是绿豆糕,但他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绿豆糕。
绿豆的清香前所未有,在口腔里撞击着,仿佛自带一股凉气,驱散了一身的燥热。
“这是绿豆糕?”江映蓝惊讶,“这是哪来的绿豆糕?”
阎崇川并未回答她,“你还有事吗?没事我要干活了。”
不等江映蓝说话,他直接拿起锄头。
对于这个女人,他始终看不透。
之前还挺正常的,前段时间开始,她忽然频频接近他。
示好太过明显,反倒让他觉得事情不简单,自然也对她有了提防。
江映蓝看着阎崇川的背影,有些泄气。
真是,明明是她写出来的男主,是按照她的理想型写的。
他也确实很符合她的审美,她喜欢得很,可为什么偏偏对她这么冷淡呢?
她可是他命定的女主啊,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放弃的,她一定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真是没想到,她本来是想写本小说恶心华意浓的,把她写成里面又蠢又坏的恶毒女配。
哪知道一朝睡醒,她自己成了书中的女主了,被困在这个鬼地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她记得华意浓好像在附近割猪草。
江映蓝转过身,只看到两个女知青在勤勤恳恳割猪草,却不见华意浓的身影。
不过也正常,像她那种娇娇小姐,的确干不来这种活。
江映蓝走了过去,问其中一个女知青:“华同志呢?怎么就只有你们两个在这里干活?”
其中一个女知青撇嘴道:“人家厉害呢!自己不用动手,就有人帮她把活干完了!”
“谁帮她把活干完了?”江映蓝有些错愕。
女知青下巴一点,“喏!”
江映蓝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竟然是阎崇川。
她惊愕极了,“你是说,阎崇川帮她把活干了?!”
“是啊!”女知青道,“我们两个午休完回来,就看到华意浓坐在田埂上休息,那阎崇川在替她割猪草,割得飞快!”
女知青满脸不屑,“那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就是想用美貌勾引那些男人帮她干活吧!”
“知青下乡,就是为了体验乡下生活的,她倒好,什么都不干!都说劳动人民最光荣,她这不是与这条标语背道而驰吗?!”
江映蓝根本没心情听她说其他,满脑子就只剩下阎崇川帮华意浓割猪草了。
这是哪里出了问题?!
男主应该是最厌恶华意浓的才对,怎么会帮她干活呢?
华意浓小心在树林里走着,找了半天,再没找到其他药材了。
她虽然有空间,但是根本没东西放进去,那空间里的灵气不都浪费了吗。
看来得找个机会去镇上,买多点东西收进空间里。
日落的时候,大家都归家了,华意浓也跟着一起去计分员那里登记。
她不想太早过去,是怕引起别人嫉恨。
毕竟所有人都辛辛苦苦干活,唯独她是有人替她干了。
但没想到,阎崇川帮她干活这件事,还是传得人尽皆知。
阎崇川的身份太扎眼了,又不受村里人待见,所以谁跟他走得近些,村里人都会知道。
尤其华意浓关注度也高,她居然也跟阎崇川牵扯在一起,瞬间引得那些男人不忿。
从前有个江映蓝就算了,如今连新来的华意浓也跟阎崇川扯上关系,这个阎崇川到底是有什么魅力?!
华意浓一回到知青点,便注意到那些知青异样的目光。
她心知肚明是因为什么,没在意。
她向来不在意别人的目光,毕竟身为娱乐圈顶流,若是在意每个人对她的看法,那她早就活不下去了。
张青阳忽然朝她走了过来。
“华同志,你跟那个阎崇川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青阳已经憋了许久了,从听到那些人议论,便想问她,如今看到她回来了,就忍不住了。
华意浓想了想,还没说话,张青阳又道:“你最好离他远点,他成分不好,身份也不好,他是罪人,你跟他走太近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华意浓看着他,“我跟谁走得近,这与你无关吧?”
“哎,我不是这个意思!”张青阳有点急,压低嗓音:“我是担心你,那个阎崇川不是好人,你又长得这么漂亮……我是担心他对你心怀不轨。”
他四下看了看,声音又低了些:“你若是嫌累不想干活,以后我来帮你。”
华意浓很是诧异,“为什么?”
张青阳支支吾吾,“我,我只是不想看你被不怀好意的人坑害了……”
院子角落里的其他女知青看着,撇了撇嘴。
“这长得漂亮就是好啊,多的是人献殷勤!”
“切,长得漂亮有什么用?活都不会干,娶回家去供起来吗?”
“怎么没用?你没看见,这可太有用了,活都有人帮她干了!”那女知青故意拔高了声量。
整个院子的人都听到了。
吴晓梅刚回来,听到这些话,脸都沉了下来。
“不用了,谢谢你。”华意浓礼貌拒绝了。
她若是答应下来,必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不等张青阳说话,她便回房间了。
吴晓梅咬牙切齿,难过地看了张青阳一眼,头也不回地回了房间。
华意浓回来看到没洗的衣服,一时间有些犯愁。
她没洗过衣服,是不是该去河边洗?
吴晓梅一进房间,便见她盯着脏衣服看,当即道:“你是要去洗衣服?我也要去,趁着天没黑,一起去河边洗?”
华意浓惊讶地看着她,她不是挺不待见她的,怎么突然对她示好了?
“可以。”华意浓点头。
两人带上盆和洗衣粉,一起朝河边走去。
华意浓脚踝已经好很多了,多亏了空间里的灵气,但还没好利索,走起路来还是有些一瘸一拐的,但是并不痛。
两人一路上都很沉默,到了河边也没说话。
华意浓照着吴晓梅的动作,她拿衣服她就拿衣服,她放洗衣粉她就放洗衣粉,她搓她也搓。
吴晓梅一看她那笨拙的动作,就知道她没洗过衣服。
“你在家里是不是特别受宠?”吴晓梅突然问,“是不是家里人什么活都不让你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