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淮苓心中思索,又想到了被她疏远的外公一家。
这七年来,因为王倩倩的挑拨离间,而她的认贼做母,外公家都跟她疏远了。
小时候他们对她还是极好的。
或许,她可以借着外公的手,脱离阮沭中。
尽管现在外公一家平平淡淡的,但事实上还是有点实力的。
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她的外公,过去可是沪市响当当的一把手,最是讲义气,最是爱国。
只可惜政策背景下,很多都容不下,加上这些年阮沭中不做人,外公一家自然就泯然众人了。
外公只有她母亲一个女儿,不过幸好有干儿子。
听闻母亲离世后,外公外婆两个人身体都不太好。
她得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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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用早餐的时候,整个餐厅都是低气压。
阮沭中看上去很冷漠,似乎遇到了很不好的事情,而阮森民跟王倩倩两个人都大气不敢出。
反倒是阮淮苓不受影响的吃着早餐。
原因很简单,阮沭中发现密室的东西不见了,一脸想到阮念念这么速度的想要下乡,又有之前的偷窃之举,怎么想,都是阮念念联合外人把他的藏品偷走了。
也就是那些东西不太重要。
否则他真的要被气死,但是那也不少了。
阮念念当真是白养了。
王倩倩还想要他把阮念念换回来,简直是做梦。
他丢失的那些东西,不能够大张旗鼓的找,阮念念又下乡去了,这简直就是吃了个大哑巴亏。
而且他想要尽快去香江,那越是低调越好,他已经上了清算的名单了,若是再高调一点,被人拉出来当出头鸟,可就糟糕了。
阮沭中心底愤怒,他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偏生还只能憋着,他还需要阮森民将他的财产转移出去,不能够跟他们闹掰。
等到了香江,他真得好好考虑,他这一家子,是不是还适合在一起,他现在身体还好,或许重头再来也没事。
一顿早餐,各有想法。
“爸爸,我想去外公家一趟。”
“你怎么忽然想去他那?”
阮沭中知道阮淮苓这工作是阮淮苓外公覃郅让人周旋的,是个香饽饽。
但是她记得阮淮苓根本就不屑于跟覃郅来往。
“妹妹下乡去了,我那份工作,不总得有人去嘛,那就去问问外公有没有办法处理咯,我是不想去的。”
“爸爸,你会养着我吧?”
阮淮苓是一贯的天真,旁人渴求不到的工作,她却怎么都不想要。
阮沭中下意识蹙眉,阮淮苓当真是蠢死了。
罢了,这么蠢,留在沪市刚好,反正覃郅会管阮淮苓,随便她得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他要离开沪市,他可不想过苦日子。
他已经习惯做人上人了,这些年他过得也不差,在外低调,在内可是高调的。
他一定要带着他的财富离开沪市。
“恩,你去跟你外公说也行。”
“记得带点东西去,你好歹也这么久没去了,别让人觉得你不孝顺。”
阮沭中随口提了两句,但他觉得阮淮苓不会放心上的。
阮淮苓就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蠢货。
女孩子嘛,就是眼皮子浅。
阮沭中对笨蛋的阮淮苓有一些父女情,可是现在他心情很烦闷,那一点点的父女情也随之没有了。1
“好呢。”
阮淮苓乖乖的应下。
吃完饭,她就去阮沭中的房间里拿了两瓶上好的酒。
“爸爸,这个我提过去可以吧?”
“我也看不明白。”
阮淮苓看得明白,这酒最贵,平日里阮沭中都舍不得喝,他密室里有好几箱,都被她搬走了,而这两瓶是唯一剩下的。
阮沭中想说不可以,但是对上阮淮苓那个视线,他又说不出口,阮淮苓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这么有钱,不会舍不得两瓶酒吧,可是你跟我说不能被人说闲话的。
没办法,阮沭中只能忍痛。
“你拿过去吧。”
王倩倩在一旁擦桌子,她分辨的出来阮淮苓拿走的酒的价值,她更加不平了。
原本就说好了是阮淮苓下乡,工作转给阮念念,之后阮念念跟他们一起去香江,现在好了,阮念念被迫下乡了,阮淮苓还拿那么好的酒去看老不死的。
阮沭中居然都同意了。
在阮沭中心底里,就是更喜欢阮淮苓。
明明她才是最先跟着阮沭中的,阮沭中如果不是靠她,有什么资格靠近覃淮,当年要不是她在旁边吹风,覃淮怎么可能会那么深爱他!
现在她的宝贝女儿下乡了,几乎是生死未卜,阮沭中却还冷着脸说阮念念活该。
阮沭中实在是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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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淮苓搭乘了公交,去了外公家。
以前她是不搭公交的,可是现在低调做事,当然要随俗一点。
覃郅的家是一间老宅,古色古香,偏木质,不像是阮沭中所住的地方,是小洋楼。
阮淮苓提了酒,还提了苹果,以及覃郅喜欢吃的酥饼。
到覃郅家的时候,离午餐还有一点时间,覃郅在院子里晒太阳。
听到有人从身后叫他外公,覃郅第一反应是听错了。
阮淮苓自从覃淮去世以后,就不曾来过这里了,又怎么会叫他外公呢。
看来真的是人老了,出现幻听了。
“外公,外婆去哪了?”
阮淮苓见覃郅不理会她,就走到了摇椅的面前,乖乖巧巧的问起了外婆苏珊。
覃郅今年六十三岁,年轻时受了不少伤,导致现在总会浑身酸疼,大部分时候都是躺椅子上。
真的见到是阮淮苓,他激动地想要坐起来,却闪了腰,阮淮苓赶忙放下手中的物品,细心地搀扶他。
“外公,您小心些,您身体本就病痛多,不要激动。”
覃郅握着阮淮苓的手,“是你吗?苓苓。”
覃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闹掰了外孙女,竟然真的回来了。
旁人以为是他不愿意见阮淮苓,事实上是阮沭中说阮淮苓不愿意看到他们,认为是他们害了覃淮。
当年覃淮是在他们家中病逝的。
他只知道,阮淮苓得知消息的时候晕了过去,后来又听说阮淮苓失忆了,再之后两家就断了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