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真坐在一旁,看着陈鼎对陈寒酥的疼爱,心中一阵不快。
她瞥了一眼自己的两个孩子,陈之夏和陈之鸿,见他们正傻乎乎地笑着,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也不知道给我争气点!
你们爷爷的宠爱都被她陈寒酥一个人夺走了,还搁那傻乐呢!
陈寒酥感受到一道不友善的目光,顺着视线望去,正对上黄真那双带着隐隐敌意的眼睛。
黄真今年四十来岁,在同龄人中保养得还算不错。
她的身材丰腴有致,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旗袍,脖子上挂着一条珍珠项链,手腕上戴着佛珠手串,整个人看起来雍容华贵,倒像个十足的富太太。
在陈寒酥的记忆中,黄真对她一向不算友善。
原主的母亲苏曦曦生前与黄真是闺蜜,可自从黄真嫁入陈家后,却对苏曦曦的名字格外忌讳。
无论是陈寒酥提起,还是家里有下人无意中提到,黄真都会立刻沉下脸,甚至大发雷霆。
陈寒酥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她因为想念母亲,忍不住对黄真顶嘴:“我讨厌你!我要我妈妈,不要你!”
结果,黄真当场甩了她一巴掌,打得她脸颊红肿。
陈鼎知道后大发雷霆,甚至扬言要让陈德泰离婚,把黄真赶出陈家。
那次事件把黄真吓得不轻,从此以后,她只敢在心里记恨,暗地里使绊子。
在陈鼎和陈德泰面前,黄真总是装出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对陈寒酥嘘寒问暖,做足表面功夫。
可一旦他们不在家,她的偏心便显露无疑。
无论是吃的、用的,还是家里的资源,她总是明里暗里偏向自己的两个孩子,陈之夏和陈之鸿。
原主陈寒酥不会伪装,看着黄真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样子,总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发作。
时间长了,不明真相的陈德泰有时还真觉得是陈寒酥太任性妄为,告诫她黄真毕竟是长辈得尊重她,让她也多体谅一下黄真当后妈的不容易。
父女两人经常为此发生争吵。
陈寒酥看着黄真,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客气而疏离。
她心中清楚,只要黄真继续维持这表面的和平,她也不会主动挑事。
毕竟,她目前要做的事多了去,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黄真见陈寒酥对她微笑,心中却更加不快。
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语气中带着几分虚伪的关切:“寒酥,你刚醒过来,身体还没恢复好,可别累着了。”
陈寒酥点了点头,语气平静:“谢谢关心,我会注意的。”
黄真被她那副淡然的态度噎了一下,心中暗恨,却又不好发作,只能强忍着怒气,脸上的笑容几乎要挂不住。
她心中嘀咕:“这死丫头,今天怎么对我这么客气起来了?以前不是一见到我就跟刺猬似的吗?”
她的目光在陈寒酥身上扫过,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陈寒酥的眼神冷冽而深邃,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从容与冷静,仿佛换了个人似的。
黄真心中不禁泛起一丝不安:“难道真如外界说的,她身上附了什么脏东西才死而复生的?”
想到这里,黄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中暗想:“等会儿回家可得好好洗个澡,再用艾叶去去晦气,免得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陈之夏主动站起身,动作娴熟地沏了一杯茶,小心翼翼地端到陈寒酥面前,语气温柔而恭敬:“姐姐,喝茶。”
陈德泰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之夏越来越懂事了,明年就成年了吧?”
陈之夏微微一笑,脸上浮现出一边浅浅的酒窝,显得格外乖巧:“是的,父亲。都是爷爷和父亲母亲教的好。”
她的长相并不属于那种惊艳的大美人型,但胜在清新可爱。
陈之夏的眉眼柔和,皮肤白皙,笑起来时酒窝若隐若现,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而陈之鸿则与她截然不同。
他的脸型更加棱角分明,眉眼间透着一股少年特有的锐气,虽然年纪尚小,但已经能看出几分俊朗的轮廓。
眼神中带着一丝不羁,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对什么都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两人虽是双胞胎,但无论是气质还是长相,都有着明显的不同。
陈之夏温婉可人,陈之鸿则带着一股少年特有的张扬与活力。
陈寒酥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香在舌尖蔓延,带着一丝淡淡的苦涩。
她的目光在陈之夏和陈之鸿身上扫过。
她知道,这对弟弟妹妹在黄真的影响下,对她并没有多少真正的亲近,更多的只是一种表面的礼貌与客套。
陈之夏见陈寒酥接过茶,脸上立刻绽放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姐姐,我们都很担心你。还好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她的笑容恰到好处,语气真诚得让人挑不出毛病。
陈寒酥知道,陈之夏早在黄真的教导下,学会了如何在人前表现得体,尤其是在长辈们面前。
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好像是精心设计过的,既不会显得过分热情,也不会让人觉得冷淡。
陈寒酥淡淡地点了点头,不知道回什么,还是那句话:“多谢关心。”
感受到陈寒酥语气的疏离,仿佛在刻意与自己保持距离。
陈之夏的笑容微微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乖巧地退到一旁。
陈之鸿双手插在口袋里,目光游离,似乎对这场面并不感兴趣。
他的眼神偶尔扫过陈寒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但很快又移开。
陈鼎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孩子们感情好才是最重要的,家和万事兴啊。”
黄真听到陈鼎这番话,心中暗自得意。
她瞥了陈寒酥一眼,心中冷笑:“你再怎么受宠,如今嫁出去了也不过是个外人。这个家,终究是我的孩子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