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是谁干的?
张九月快步来到她放贵重物品的柜子前。
拿起被砸坏的锁头,她直接联想到了霍建国。
肯定是霍建国在她离开后回了房间。
想拿走她父亲的抚恤金。
虽然早就知道会有这一遭,可再次遇到,她还是心里跟刀绞似的难受。
她想不到霍建国居然能做出这种事来。
但值得庆幸的是,她提前把所有贵重物品都放进了老宅旧屋里。
可她还是被气的不轻。
不行,不能为这个人渣生气,气坏了自己身体不值得。
当即,张九月转身朝厨房走去。
视线扫过整个厨房,最后目光落在上锁的厨房柜子上,那里面是张九月花自己钱买回来的米面粮油。
霍母说她不知道节约,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也防止她瞎嚯嚯他儿子的钱,就把吃食全锁了起来。
只有到饭点做饭时,霍母才会亲自拿着钥匙来开柜门。
因上一世张九月太恋爱脑,居然也没告诉霍母家里所有食物都是她花钱买的。
问就是怕说出来伤害霍建国的自尊心。
现在想想,我呸!
张九月都觉得上一世自己被猪油蒙了眼了。
抬手间,张九月把厨房里所有的东西都收入了那连接2025年的老宅里。
霎时间,厨房里变得空空如也,连根烧火棍都没给他留下。
做完这些,张九月心情总算多少舒坦了些。
回到房间,她没着急收拾,而是进去了连接2025的老宅。
把刚收进来的厨房东西,都归纳到老宅厨房里面,又打扫了下卫生。
收拾妥当后,她朝老宅外面走去。这时候张九月才发现未来的社会发展的好快。
柏油路都修到了她家老宅门口。
周围已经没有了八十年代的邻居住房,都变成了一栋栋高档别墅。
就显得她家老宅夹在中间,格外破旧
滴滴
身后忽然传来了汽车鸣笛声吓了张九月一激灵。
回头就看到一辆铮亮的黑色小轿车停在了她跟前,车窗落下。
露出一张漂亮的脸蛋,精致的五官,凌乱有型的短发。
张九月被这张脸狠狠惊艳到了,这姑娘长得也太好看了。
“大婶你好,这里以前是葫芦村吗?”
对方一开口,那男生的声线让张九月错愕了一瞬。
但更让她错愕的是,他喊她大婶?
自己才二十岁,有那么老吗?
“哎!大婶给你说话呢?这里以前是葫芦村吗?”
“是,这里是葫芦村”
“哦!谢谢大婶”
张九月:?
低头看看自己的穿着,老旧的褂子,藏青色耐脏的劳动布裤子。
黑布鞋。
穿的确实很大婶。
她记得她嫁给霍建国之前有很多漂亮裙子,当时很时兴的衣服。
后来嫁给霍建国后,他说她这些衣服影响她做饭照顾老人,就把她的衣服都送人了。
还不许她再买这样时髦的衣服。
问就是为了她好,洗衣做饭不方便。
当时她还就同意了。
直到现在被人喊大婶,她才想起这回事来。
“对了,大婶你知道这葫芦村里有家姓张的人家吗?她们搬去哪里了?”
男人开车出去段路后,又退了回来,继续询问。
张?
张九月挑眉,“这村里有一半人姓张。”
“有一半人姓张?”男人惊讶了一下,垂眸拿起手机,不知道跟谁打去了电话。
张九月转身回去了,实在是被对方的大婶喊的心里发堵。
从老宅回到八零年代,张九月再次出现在她的卧室里。
厨房传来霍母拍大腿嚎啕大哭的声音。
看来是发现厨房被搬空了。
张九月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看着卧室里满地狼藉。
心里依旧不痛快。
哐哐哐
霍母的咒骂声伴随着砸门声传来,“张九月你个不下蛋的母鸡,是不是你把俺家的厨房偷了。
你这个贼,不怕天打雷劈吗?”
“你再骂一句……”
张九月打开灯,忽地拉开门,怒目看向身上还挂着屎的霍母,怒道:“你哪只狗眼看见我偷厨房了?
我卧室变成这样,我是不是也可以骂是你个老不死的偷的。”
霍母看到张九月身后一地凌乱,明显心虚了一下。
但很快又梗着脖子,指着张九月破口大骂,“你个狼贱货,啥就是俺偷的,八成就是你在屋里偷汉子,搞乱的。
还想嫁祸给俺,你咋那么不要脸啊!呜呜呜建国啊!你妈被你媳妇儿欺负死了呀!
你咋还不回来替妈出气啊!”
“大声点,让街坊邻居都来看看,看看家里是不是遭了家贼,偷光了我的钱……”
听到张九月这么说,霍母一下子哽住了。
一双老眼心虚地乱看,就是不看张九月。
但明显声音小了下去,“什么家贼?你少胡说八道,但俺家厨房肯定是你偷的。”
“你看见我偷了?”
“没看见也是你,俺刚才跟建民出去,家里就你一个,不是你是谁?”
“行,你这么说是吧!那我去报公安,让公安同志来查吧!顺便查查我屋子是怎么回事。”
张九月说着就要往外面走,去街道办事处打电话。
霍母一下子急了。
手脚麻利地拦住张九月,那速度,哪里有半分张九月刚嫁进霍家时的病弱。
“不能报公安,你不许去”
张九月蹙眉捏起鼻子,后退两步,才让那屎臭味没在攻击她,“必须报,就算你不追究你厨房被偷,我也要报公安查查我屋子是怎么回事。”
张九月绕开她继续往外面走。
霍母拍着大腿喊,“你个浪蹄子站住……”
“妈,你在喊什么?”
霍建国回来了。
霍母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扑过去大哭,“建国啊!你可回来了,你娶的这不下蛋的母鸡要欺负死你妈了啊!”
“妈,你、你身上什么味道?”
臭死他了。
霍建国嫌弃地一把推开母亲,捏着鼻子远离了她。
抬头看见往外面走的张九月,立马道:“阿月,你干什么去?
妈身上这么臭,你都不帮妈洗衣服吗?”
面对一回来就是指责她的霍建国,张九月上去“啪”的一巴掌,抽在了霍建国脸上。
“你这么孝顺,为什么你不去洗,孝心外包你也算男人。”
她早想抽他了。
奈何他脸皮太厚,抽的她手发麻。
霍建国脸皮一个印子都没有。
“阿月”霍建国钳住张九月的手,眼里满是怒气,“你今天怎么回事?是中邪了吗?”
“啊!小贱蹄子你敢打我儿子,儿子狠狠打她,让她知道什么叫妇道。”
霍母叫嚣着。
张九月用力挣脱开霍建国的钳制,冷笑道:“我中邪?我看中邪的是你吧!你是不是偷拿了我爸的抚恤金给你的小青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