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她看到张原站在门外，面容憔悴，眼中布满血丝，显然也是一夜未眠。
“张原。”苏婉惊喜地喊出声，“你回来了。”
“我只是来拿几件衣服。”张原的声音冷静得可怕，“还有，这是离婚协议。”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在玄关的柜子上。
“张原，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苏婉急切地说，“昨晚的事情真的是个误会。而且……”
她犹豫了一下，决定告诉张原杜宇的异常举动：“昨晚杜宇说了些奇怪的话，他居然问我能不能当他女朋友。”
张原的动作顿了一下，“所以呢？”
“所以我才意识到，你可能是对的。”苏婉小心翼翼地说，“杜宇对我的感情可能确实超出了兄妹之情。我决定以后真的和他保持距离。”
“呵，”张原冷笑一声，“现在才发现？晚了。”
“不晚！”苏婉急切地说，“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张原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你昨晚为什么不早点回来？”
“我不好意思当场就走。”苏婉支支吾吾。
“是吗？”张原的眼神变得锐利，“那杜宇发给你的那张合照是怎么回事？你们看起来很亲密啊。”
“那只是普通的合影！”苏婉急忙解释，“公司好多人都在场，我们只是站在一起拍了张照而已！”
“公司好多人？”张原冷冷地笑了，“所以，那是公司组织的生日会？不是你所谓的被‘骗去’的？”
苏婉愣住了，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我的意思是……”
“够了，苏婉。”张原打断她，“你连撒谎都不会。说实话，我已经不在乎真相是什么了。我只知道，我们之间早就出了问题，而这个问题，叫做杜宇。”
“张原，你不能这样！”苏婉急得快哭了，“我们七年的感情，难道就这么不值一提吗？”
“七年……”张原仿佛在回忆什么，“是啊，七年。我曾经以为这会是一辈子。但现在看来，那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他走向卧室，开始收拾自己的衣物。苏婉跟在他身后，不停地解释，恳求，但张原就像没听见一样，只是机械地将衣服放进箱子里。
“张原，求你了，别这样。”苏婉哭了起来，“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张原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看着她：“如果你真的爱我，就不会为了杜宇一次又一次地伤害我。苏婉，爱不是嘴上说说的，而是行动。你的行动早就证明了，在你心里，我永远比不上他重要。”
“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张原反问，“你说会跟他保持距离，结果第一天就食言。你说那只是个误会，结果照片清清楚楚地显示你们玩得很开心。你说只是去送他去医院，结果竟然是一场生日聚会。苏婉，你到底还有多少谎言？”
苏婉无言以对，只能默默流泪。
“而且，”张原继续说，“你为什么还要纵容他？为什么不像我说的那样，彻底断绝联系？”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苏婉抽泣着说。
“所以，即使我跟你离婚，你也不愿意跟他断绝联系？这就是我们的问题所在，苏婉。无论发生什么，你永远都会为他开脱，而不顾我的感受。”
说完，他合上箱子，拿起离婚协议递给苏婉：“签字吧，结束这场闹剧。”
“不！”苏婉坚决地摇头，“我不会签的！张原，只要我不同意，你不可能离婚！”
“那就打官司。”张原平静地说，“我已经准备好了所有证据，包括你流产救杜宇的事情，还有这次的生日会。法官会判我们感情破裂的。”
苏婉惊讶地看着他，没想到他居然已经准备到这种地步。
“张原，你不能这样。”
就在张原和苏婉僵持不下的时刻，门铃突然响起。
“谁啊？”苏婉擦了擦眼泪，走去开门。
门外站着杜宇，一脸歉意地捧着一束鲜花和一盒点心。
“姐姐，原哥，”杜宇小心翼翼地走进来，眼神中充满“愧疚”，“我是专程来道歉的。昨晚的事情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骗姐姐去参加什么生日会。”
张原看到杜宇的瞬间，眼中怒火更盛，几乎要喷薄而出。
“滚出去！”他低吼道，声音中带着明显的警告。
“原哥，你听我解释。”杜宇作出一副诚恳的样子，“我真的只是想给姐姐一个惊喜，没想到会造成你们之间的误会。是我考虑不周，对不起。”
苏婉见状，立刻站到杜宇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宇，你看，你都来道歉了，张原应该能理解的，对吧？”
她转向张原，眼中带着恳求：“你看，弟弟都来解释了，你就别生气了好吗？”
张原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将理智烧尽。苏婉又一次毫不犹豫地站在杜宇那边，仿佛他才是需要被保护的那个人。
“小宇，你应该还没吃早饭吧？”苏婉突然关切地问，“张原，你去给小宇做点吃的吧，他一定饿了。”
“什么？”张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让我给他做饭？”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眼中的怒火已经无法掩饰。
“怎么了？”苏婉不解地看着他，“平时你做饭不是挺好的吗？”
“苏婉，你疯了吗？”张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们正在谈离婚的事情，你居然让我给他做饭？！”
“姐姐，不用了。”杜宇假意劝阻，“我不饿，真的。我今天来就是想解释清楚。”
“不行，你一定饿了。”苏婉坚持道，转向张原，“你就别任性了，做点吃的有什么难的？”
“任性？”张原冷笑一声，“是我任性还是你太过分？苏婉，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你的仆人吗？”
“张原！你怎么能这么说？”苏婉也生气了，“小宇都来道歉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大度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