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光耀充耳不闻,越喊他亲的越起劲,还亲她的脖子,恶心死了。
她疯狂朝他踢踹,又提膝撞向他的双腿中间,“砰!”
“啊!”
他的动作停了。
然而这还没完,突然身后有一只大手扣住他的脖子,把他身体掰过去,一拳猛地砸向他的颧骨,“砰!”
血水混合着口水喷洒了一地。
傅廷洲一脚踹向他的胸口,把人踹出几米远,直到他撞到对面的墙壁才停下。
“砰!”
他趴在地上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捂着下身,蜷缩的身体哀嚎,“嘶~哎哟,疼,疼死了。”
傅廷洲转身想要安慰黎栀。
突然一道柔软的娇小身子撞入怀里,紧紧的抱着他的腰。
她缩在他怀里,头发凌乱,微风拂过几缕贴在他的颈间,脸色苍白,整个人都在发颤,
傅廷洲抬起的手僵在半空中,身体更僵,不知道该做何反应,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栀子花香,香气宜人。
满脑子都是她抱了他。
她是不是也有一点点喜欢他?
他是不是可以趁机表明心意?
这想法一出,就被自己狠狠的鄙夷了。
他在想什么?
人家女同志太害怕,太紧张,他不能趁人之危。
温热的掌心隔着薄薄的衣物贴在她的后背轻拍着,无声的安慰。
黎栀的耳边是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仿佛敲在她的心上,竟让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黎栀,没事了,有我在,我会保护你,别害怕。”男人的嗓音低沉好听,让人格外有安全感。
黎栀颤声问,“你,会保护我一辈子吗?会无条件的向着我,相信我吗?”
傅廷洲刚想说会。
她突然松开了他,退出他的怀抱。
黎栀也被自己问出的话吓了一跳,和她一起长大的未婚夫为了利益抛弃他,她曾经喜欢过的男人算计她嫁过去当牛做马。
她真的记吃不记打,再相信男人就是犯贱。
黎栀抬手整理了下凌乱的发丝,“抱歉,我刚才太害怕了,所以才……冒犯了,谢谢你救了我,你怎么会突然折回来?”
傅廷洲察觉到她的退缩,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
渣男在前,他的追妻之路,任重道远。
他说,“你买的公仔在车篮子里忘记拿了,我看到就折回来拿给你。要不要把他送去公安局?”
黎栀摇头,“算了,在退婚的节骨眼上不想多生事端,他已经得到教训,让他滚吧。”
她看着已经扶着墙站起来的何光耀说,“何光耀,黎茉莉 才能给你想要的,你找我没用。”
何光耀双眼猩红,看着她的眼眸带着控诉,被渣女劈腿了的好男人,质问道,“你和这男人是什么关系?你是不是为了他,才不愿意跟我复合?”
“我说了,我永远不会接受你,再敢纠缠我就把你送进监狱,滚!再不滚,就用石头砸破你的脑袋。”黎栀捡起块石头。
前世,他娶了黎茉莉,两人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成了一对互相折磨的怨偶,各玩各的。
他们夫妻有了钱尚且会吵,如果没钱更没有好日子过。
这辈子,她绝对不能让他们继承黎家的工厂,让他们狗咬狗互相折磨一辈子。
傅廷洲把地上背包捡起来,把灰尘拍去递给她,“给,书包。”
黎栀接过书包,“傅团长,你又帮了我一个大忙,谢谢你,如果你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她又欠他一个人情,虽然她暂时没什么能力,只有一点点钱,但只要他开口,她又能做到的,能帮则帮。
“举手之劳而已,我们军人帮助他人不求回报,你不要放在心上,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就这一段小路就差点出事,把人送到她家门口才安全。
“不用了,我家就在前面一百多米,那栋两层小洋房就是了,我先回去了,再见。”
“好,再见。”
傅廷洲远远的跟着,看到她进了门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