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奔什么丧?
“老太太那边知道吗?”苏瑶问
“奴婢一得到消息就立马来找您了”
“我知道了,你先去吧”
“宿主,新任务来了,帮助妹妹脱离国公府,任务完成后奖励大礼包一份”
“看来这是必须要回去一趟了。”
苏瑶狠狠地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流着眼泪跑去了正房。
“母亲,父亲传来消息,嫡母去世,让我回去奔丧”抬起袖子假装抹了抹眼泪。
“父亲忧思过度也病倒了,府中无人主持大局,儿媳想回去尽尽孝道,呜呜~”
老太太徐氏见苏瑶哭的如此伤心,也有些难受,这苏氏是个孝顺的孩子,哪怕是嫡母也如此敬重,果真是个极好的。不像其他家里,都恨不得放鞭炮庆祝了,看来还是书香门第教的好啊。不过按照本朝的规矩,亲生的需要守孝三年,非亲生是要守孝一年的,这渊儿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啊!好不容易盼成婚了,这新媳妇又开始守孝,她怎么抱孙子哟……
越想脸色就越不好,这徐氏死的可真不是时候,就不能等儿媳妇有孕了她再死?不过话说回来,这苏瑶嫁过来之后,二房的日子是过的一天比一天好,苏府没了瑶儿后徐氏也死了,苏严也病了,她那个妹妹还是个病秧子,难道这老二媳妇真是有福气之人?苏府离了她,福气也没了。
苏瑶看着老太太迅速变换的脸色,这不会是气病了吧?还是学过四川变脸?不会不同意让她回去吧,她还要赚大礼包呢,难道要再加一把火?
“母亲,呜呜~虽然嫡母未曾生养我,但是也没苛待过我,我想回去看看她,也算是尽尽孝,省得被人诟病,说我是白眼狼”苏瑶上前抓住了她的手晃了晃,拿着帕子压了压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
陈氏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
“既然这样,那你去吧,路上小心”陈氏拍拍她的手。
苏瑶回去收拾行李,带着杏儿和桃儿一起准备回苏州。
这桃儿磕伤了脑袋,昏迷了几日,醒来之后就老实了,再也不敢起爬床的心思,笑话,刚起了点小九九差点连命都没了,这要是真得逞了,坟头草都不知道长多高了,荣华富贵什么的得有命才行,自从好了之后,也开始尽心尽力做事,再不敢有二心,这是个邪门的事,更何况苏瑶在她醒之后敲打过她,若是把事情说出去,她一个丫鬟,谁能信她的话,说不定还会被灭口,还是保住这条小命再说吧,当丫鬟累点苦点都无所谓了,更何况在将军府并没有那么累。
临走前,苏瑶又唤来管事和掌柜,掌握了一下动向,把新一批货交给他们,就连夜走了,肖渊当然是不舍得媳妇走的,但是他也知道,孝道大过天,他要是敢阻拦媳妇不让走,明天参他一本的折子得堆满了皇帝的书案,这帮文官没事做,天天写奏折参这个参那个的,所以即使再不舍,也得放媳妇远行。
他无召不得出京,也就不能陪着苏瑶了,但他给苏瑶配了两个护卫,武功还算不错,最起码能保证媳妇的安全,别这一趟把媳妇给丢了。
苏瑶赶了好几天的路,都晕船吐的天昏地暗,整个人也消瘦了不少,终于到了苏州,远远的就看见府外从几天前的红灯笼替换成了白灯笼,喜事转眼变丧事,不少人都觉得晦气,这苏严忧思过度,本就瘦,现在瘦的更是脸颊凹陷皮包骨,不注意看以为是骨头架子呢,啧啧啧,这可真是情深意切啊,也不知道他知道徐氏之前所做的那些事,还会不会这么伤心了。
“瑶儿,你回来了,去给你母亲上柱香吧,也和她说说话”苏严看苏瑶进了大门,勉强打起了精神,带她到了灵堂。
说什么话?我可没什么好说的。
苏瑶心里想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死者为大,恭恭敬敬的上了柱香,嫡妹苏梦都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眼睛肿得跟核桃一样,整个人如风中柳絮,摇摇欲坠,本来身子就不好,这样一来也不知道吃多少药才能好,看着真是可怜的紧。
苏梦自小就和她不亲,所以现在再相见也没有亲切的感觉,只是一味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还是苏严看她扛不住,找了个嬷嬷把她拽回去的,不然铁定晕倒在灵堂前。
苏瑶跪在地上,身着一身孝服,首饰全部都卸掉了,倒是显得清纯,满面愁容再配上那消瘦的身体,旁人都以为是忧伤过度,这好名声算是打出去了,但实际上只有她自己和系统知道,这货哪是因为徐氏愁哇,这明明是因为一年只能吃素愁,作为一个无肉不欢的人,你让她一天不吃肉都难受,别说一年了,再者来说,这炒菜都用荤油,虽然少,但好歹也能有点味道,荤腥不让沾,这不明摆着要吃一年水煮菜么?赶路的时候脸都吃绿了,再这么吃下去,她也扛不住了,想想就想哭,你说当时祝她长命百岁干啥?夸她胳膊和腿让她瘫在床上多好,何必自己也遭这份罪呢?大意了,怪她没有熟读这个世界的规则。
……
国公府也乱成了一团,从徐氏去世的消息传到国公府后,老太太也是哭晕过去几回,那是她最宠爱的小女儿,身子打小就不好,所以捧在手心里怕伤了,现在突然去世,对她的打击也太大,大夫都要把门槛踏破了,只说是郁结于心,开张方子将养着,也没有旁的法子。
徐氏的几个哥哥也很伤心,看着长大的妹妹去世伤心也能理解,但实际上最开心的就是妯娌王氏,她在进门后没少被这个小姑子搓磨,又是端茶送水,又是身体不好需要熬药,甚至还在老太太面前给她上眼药,甚至害她在生孩子之后落下了病根,到现在为止只有那一个成天跟女人混在一起的儿子,要不是实在没有办法再生育,她也不至于一心扑在这个儿子身上,为了讨老夫人欢心,处处伏低做小,就为了保全这个正室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