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圆啊，你说老东西咋样才能跟我和离呢？”
“打他，不愿意打的他满地找牙，他配不上老大！”
很好，和她想的一样。
老大媳妇做好饭，先给堂屋的那份准备好，才忙着其他的端给公公，自己相公和老三一家。
她有种感觉，老李家怕是要变天了，变数就是逮着谁都揍的婆婆。
“娘，饭做好了。”她屋门口传来李老二的声音，没法子，他媳妇不敢叫只能他上场。
“来了。”
吃饱饭洗漱干净就是睡觉，杨清一夜无梦，睡的嘎嘎香。
李五一家子偷偷吃完所有的肉后砸吧砸吧嘴，也满足的进入了梦乡。
肚子里有肉就是好，睡觉都睡得特别沉。
所有人入睡后，有个猫在老李家上窜下跳，它重新踩了一遍点，确定自己上次感知到的没错后，才进了杨清的屋子，趴在桌子上睡觉。
清早起来，杨清的心情特别好，外头阳光明媚，她伸了个懒腰，又是美好的一天。
吃完早饭，她一脚踢开了李老头的屋门。
“你干啥？”李老头警惕的看着门口无比嚣张的女人，尽管恨的牙痒痒，待看到她身边跟她一样趾高气昂的猫时，啥气焰都发不出来了。
“你想干嘛？”他一把老骨头，经不起她几次折腾。折腾死了她不是又要做寡妇，再一次做寡妇，她克夫的名头就真的坐实了。
杨清伸出手，李老头一脸茫然，啥意思？
“给我银子，今儿个赶集，我要去县城买东西。”记忆里，吊死鬼好像嫁给老抠门后，除了地里哪都没去过。
啧啧啧……她不是嫁出去的，她是卖身给了李老头。不不不，卖身最起码还要银子买。她几十年的陪吃陪睡，还要被打被骂，家里活要干，地头活要干。
她到底图啥？就图李老头细螺丝一样的小丁丁，还是图他趴她身上二分钟就歇火不中用也不中看的废物样？
可能有的人天生犯贱，就喜欢被人打被人骂，越打越上瘾吧？
不由得想起以前看过的小日子毛片，男人用皮带抽，女人皮开肉绽还一脸享受的表情，忍不住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在地下，她竟然跟个神经病聊的恁欢畅。
李老头看疯子一样看杨清，特娘的，一会贱笑一会不屑一会又跟见了鬼似的表情到底闹哪样？疯婆子不会真疯了吧？
“我没钱，去啥县城，城里的东西是你能买的起的吗？在家干干家务还有力气就给我下地去。”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臭娘们是懂啥叫得寸进尺的。
杨清嗤笑，老不死的嚣张了小半辈子，彻底眼瞎了。到现在还分不清大小王，还以为她是那个随她打骂的犯贱货。
“是男人的就拿银子，咋地，媳妇逛街的银子都拿不出来？你还是个男人？孬种！”
李老头握紧拳头，额头青筋暴起，“没钱！”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有本事她就打死他好了。
“没有是吧？成，汤圆，给我挠，留口气就行。”真以为横的怕不要命的，他不要命她就成全他。
在这个官府是摆设的年代，只要不出人命，里正就不会报案。
等他残了，想怎么玩还不是她说了算？家里几个没良心的崽子想他们怎么死就能怎么死。
李老头瞳孔微缩，伸手挡住的汤圆的袭击，手臂却被划下两道口子。
“我给，我给！叫它滚！”
“汤圆，停手。”
杨清也眯起眼，老东西身上还藏银子了？看到他手臂上的血痕，有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非要动真枪了才肯妥协。
跟茅坑里的臭石头一样又臭又硬，以后她也知道了，能动手的就别动嘴，这一大家子属性“犯贱。”
“你转头。”
哼，谁稀罕看他，一身老皮皱了吧唧，胸口都下垂到腰了，脸上的褶子都能盛饭了，看一眼晚上都得做噩梦。
李老头慢慢吞吞的解了裤子，从里头拿出一个小布包，打开肉疼的捡了两个铜板。
“喵呜！”老大，他钱藏裤裆里。
“喵呜！”老大，他拿了两个铜板给你。
杨清：……老不死的还能再膈应人一点吗？他还敢更小气一点吗？牛车一文钱，来回刚好两文钱。也就是除了坐牛车的钱不打算多给她一个铜板。
他打算让她去县城一日游，只是纯游？
“给你。”
杨清嘴角微微抽搐，不知道的以为给了她两百脸，你奶奶个腿给了两文钱而已就跟死了娘一样。丫丫的老东西还没能算个男人吗？
“不够。”杨清接都不接，头一扭，看不上。
不是，就算裤裆里的都给她她也看不上，这银子用了烫手，太恶心了。也不知道上茅厕的时候碰到了没。
“呕……”不能再想，她会吐。
“咋不够，两文钱以后你在城里买了杂面窝头了。”
“我不用坐牛车，进县城不用买东西，麻溜点，二百文。”
她没要多，要多了就这老不死的抠门样估计不为瓦全，鱼死网破也不会给她钱。她就是想找个正经由头出去逛逛。
“没有。”李老头干脆利落的拒绝，犹豫一年都是对银子的侮辱。
她也真敢想，二百文，把她拆皮扒骨就问问能卖两百文不？
年纪大了脑子进水，口气也变大了。
“三文，爱要不要。”
杨清火大，“老不死的，你觉得我像要饭的。”成了，话不投机半句多，她也不要汤圆上场了，老脸忒贱忒欠揍，杨清一把把人按在地上，用力摩擦再摩擦，最后强忍住恶心，伸手解了他的裤腰带。
“姑奶奶是个有品的，说两百文就两百文，两钱银子看好咯。”其他的，连银子带破布包一起砸李老头身上。
他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就跟条绷直的带鱼似的，一副好像被谁蹂躏过欺负过的模样，脸早已气成酱紫色。
她怎么敢又对他动手，不止动手，还解他裤腰带抢他钱，而他却无可奈何，为啥他打不过臭婆娘。明明以前自己随便打，她除了哭没一点还手余地。
为啥？短短几天，他就弱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