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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陈喜忽觉得同床共枕的男人不简单,先是陈行周,再是许望芯,阔绰到动辄就是上千万的单。

晚上,她挑了家粤菜馆请客赵殷东。

一是借机感谢他出手相助。

二是套话。

或许男人喝点酒之后,酒后吐真言也说不定?

陈喜的鸿门宴摆好了,就等赵殷东“自投罗网”。

她六点下班,七点赶到餐厅。

到时,赵殷东等候在原地,元宝搅着脖绳懒懒趴他脚边,一人一狗,景象和谐温馨。

看上去倒像是他先发制人给她摆的一出戏。

陈喜坐上桌,取热毛巾擦了擦手,纤细白嫩的手指如脱壳鸡蛋。

沉默片刻,她问:“你认识许望芯许小姐?”

“认识,大学同学。”

徐望芯年龄跟赵殷东相当。

服务员上来上菜品,餐盘挡住赵殷东低垂的面容,陈喜歪头快速扫过他的脸:“她今天来德天找我买房子,买了三套,价值六千多万,我这个月的销冠算是稳妥了。”

“恭喜。”

她睁着眼,眼皮铮铮的上翻:“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赵殷东:“你猜到了?”

“其实我没猜,是许小姐说的。”

说话间,陈喜舌尖顶了下腮。

只听赵殷东的话接话:“她买房是我介绍的,不过她本身就打算买,我只不过是随口提了一句。”

六千多万的房子,在他面前只是提了一句话的事。

“谢谢你。”

“多吃点。”

赵殷东把他碗里的鱼肉匀点进她碗中,依旧那副无动于衷。

陈喜:“老公,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她抬起眼看着对面的赵殷东。

男人两腮微微牵动,嘴角处有浅浅的漩涡:“阿喜,你想知道什么?”

“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是做什么的,为什么陈行周对你那么尊敬,许小姐也能因为你一句就给这么大面子,我们是闪婚,也许过问这么多你会觉得我干涉过宽,但我不想抱着这么多疑问过日子。”

这还是陈喜头一次跟他坦白心里话。

说完,她脸憎红如霞。

“我在香港有一家公司,规模不算大,但还算挣钱。”

心里悬着的那块石头稳稳落下,陈喜眼眸微颤:“很多钱吗?”

“一般吧!”

赵殷东口吻轻调。

他向来内敛不张扬,逢人也是笑脸相迎,看着跟谁都能相处甚好。

恰好是他这性格,太容易隐藏秘密。

赵殷东没细说,陈喜也没细问。

隔了足有半分钟的时间,他主动开口:“婚前我没提是因为怕你介意。”

她压着脸吃东西,嘴里含糊:“我介意什么?”

赵殷东:“你工作很努力上进,想通过自己的奋斗改变生活,争取更多的话语权,我不想因为我的东西让你觉得地位有所动摇,从而患得患失,对我产生各种防备心理。”

吞咽下去的味道竟然变得酸涩无比。

陈喜舌尖跟牙齿像是布满柠檬的汁水。

“就这样?”

“这都是我的心里话。”

话落音,相隔两秒,赵殷东再度开口:“只要你想,我可以随时随地带你回家。”

他指的是赵家。

分明是签下个大单,陈喜却没了以往的那种劲。

这顿饭最终还是赵殷东抢着买了单。

因为她喝了酒。

陈喜喝得七分熏醉,口齿泛起淡淡的浓香,眼神轻散。

她靠窗坐在副驾上,赵殷东开车,两人都相对无言。

沉默像是一杯精致勾兑的毒酒,在一点点的浸入喉咙,侵蚀着陈喜酒后乱七八糟的情绪。

她跃跃欲试着要开口,喉口一股难忍的呕劲奔腾而来。

陈喜伸手捂住,脸朝向车窗。

车窗上映出她鲜明的模样,以及赵殷东侧目看她:“是不是不舒服?”

“嗯。”

陈喜点头。

赵殷东在路边停下车,过来扶她:“慢点下车。”

在车外吹了几口冷风,脑中浑浑噩噩的酒劲退却大半。

夜色正浓,晚风刺骨。

她窝坐着一处台阶,冻得牙根打颤。

赵殷东打车里取来毛毯披她肩上,拧开瓶水:“喝点水漱漱口。”

陈喜人没深醉,抬头一望人,两眼发昏。

她又闭上,再睁开,揉着一侧太阳穴去接水。

勉强吞了两口,嗓子眼的干涩缓解。

赵殷东高大的躯体忽地蹲身下来,视线在一刹间齐平,男人黑亮温情的目光闯入陈喜眸中,他掌心抚上她侧脸,指腹在她眼睑处拨弄,撩开零碎的散发:“外边冷,先上车。”

陈喜蹙眉:“车里闷。”

男人身姿往前挪了挪,两只厚重结实的臂膀揽住她。

他问:“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赵殷东身上有股幽淡的清香,很好闻。

陈喜的脸蹭着往他怀里深处钻,双臂穿过他大衣拦腰搂住。

赵殷东还细致的将她手拽回来,藏在大衣兜里,指尖覆着暖暖的触感。

陈喜在看他,看得发了呆,眼珠子都不转。

“在想什么?”他问。

她又摇头,摇晃得两只眼里含着雾气:“没想。”

“乖,我们回家好不好?”赵殷东低声:“元宝还在车里等你。”

透会气人神智也好不少,陈喜点头:“嗯。”

这一路赵殷东车速平缓,赶回到秦翠台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他背着她上楼,她一直嘴里嘟囔说话。

赵殷东倒也是配合,每一句都有回应。

陈喜懒懒声:“赵殷东,我没喝醉。”

“好,我知道,你没喝醉。”

“以前我总觉得自己日子过得特别的苦,特别的没劲,麻木的赚钱,麻木的生活,可生活还是像一手烂透了的牌,不管怎么打结局都那样。”

遇到赵殷东之后,似乎生活变得不太一样。

他低声打趣:“我这能理解为是我老婆在夸我吗?”

陈喜也跟着他笑,笑着笑着眼里的雾气化作一层薄液裹挟眼球上。

她立马把脸低下去,怼在赵殷东肩膀上。

“想哭就哭,发泄完会好受些。”

“我今天就是喝多了酒,但我人还是清醒。”

陈喜不会把赵殷东当做唯一的依靠,就像当初她对陈行周那样。

他们可以爱得轰轰烈烈,锲而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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