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过着风花雪月的漂亮日子。
陈喜是一只特别警惕的猫。
赵殷东将她打背上放下来:“那清醒的赵太太,现在能自己走路进家门吗?”
“当然能。”
她回声脆生生,直挺挺的迈着脚步进门。
赵殷东弯腰蹲下给她换鞋,陈喜从上往下的视线全是他那头茂密漆黑的短发,她鬼使神差伸手去抓,男人突然抬眼,手猛然拉住她小臂,将她动作控制在半空中没落下。
像是做坏事被抓住,她满脸通红。
“我不是故意……”
“不重要。”
声落吻落。
赵殷东的唇薄薄绵绵,缠在她唇上。
陈喜双目大睁,喉咙滚动吞了吞气。
赵殷东的手本是压着她右手腕的,松开圈住她的腰,他吻得游刃有余,毫不费力。
她踮脚回应。
陈喜被吻得有些晕,太阳穴突突发跳,气血从脚底往头顶冲。
她像只八爪鱼盘旋挂在赵殷东身上,他单手拖着她的腿作为支撑。
短短两分钟的吻,陈喜出了一身虚汗,她蠕动眼皮睁开眸子。
男人情绪高涨,脸上不知何时早已染上一层厚厚的情气。
尤其是赵殷东那双细长的眼睛,半眯着,此时犹如一只食髓知味的鹰。
陈喜凑近,在他嘴角轻轻一啄。
赵殷东反扑上来。
他压着她身子往前拽,右手的掌心贴在她脑后,撞上去墙壁的一时,是他的手背骨承受撞击力。
陈喜捧住赵殷东脸,自己的头往后退,蹙眉娇嗔:“老公,你撞疼我头了。”
手掌还挡在她后脑上,哪会撞疼她?
火烧喉咙的时刻,赵殷东硬生生浇灭那团火,歪头去看她的头。
“我今天来例假。”陈喜伸手拽住他衬衣领口,一个欲占上风的吻:“真好骗。”
赵殷东眼睛绯红,无声的,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看得她心口生生钝痛一下,早知道不捉弄他了。
陈喜喉咙滚动,身姿后仰拉开点距离:“真的,这次没骗你。”
“来例假还喝酒?”
“那不是高兴吗。”
“下次不能再这样。”
“好。”
“抱一下。”
赵殷东埋头,脸沉沉往她肩上压,双手紧扣在她胳膊处。
他的抱一下是足足三分钟,陈喜只觉得两边胳膊犹如被铁丝勒过一般,男人的体温也由热转为温热。
赵殷东掀起眼皮,目光朝向的深睨她:“怎么?这么不情愿?”
“哪有,你勒疼我了。”
女人娇纵委屈的模样,是一根锋利的针扎在他心口,酥酥麻麻的,赵殷东弯腰俯身,慵懒黑色的瞳孔里亮起星星点点的温润:“赵太太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滴滴了?”
陈喜想故作矜持的。
奈何赵殷东不给她机会,逗得她莞尔一笑,唇角越勾越用力。
他伸手掐住她腮帮的肉:“笑什么?”
她深吸口气,笑得两颊绯红:“你忍住了?”
“你说呢?”
陈喜亲他一口,亲得啵地一声:“真棒,下次好好奖励你。”
陈喜这酒喝得不安生,一晚上起来上了四次厕所。
堪堪到三点多她才沉沉睡去。
周六赵殷东临时加班,约了蓝星科技的秦董打球,早上七点走的。
十点钟,有通电话打进来。
陈喜肚子疼得刀子在绞肉,她咬紧牙根,撑着那点劲爬起来。
陈燕如在电话里说:“医院饭菜没油水,你晚点给我带袁记的混沌。”
挂断连线,陈燕如把手机反扣在床头柜上,回眸盯着眼前的陈行周,语气有疑:“小陈,你先回去吧!”
陈行周说是来医院看望故友,偶遇顺道的事。
陈燕如不傻,她跟陈行周不熟,仅此一面之缘,陌生人尚且有几分礼貌,但绝对不似他这般热情。
陈行周手里边正在削苹果,已读乱回:“阿姨,你这是要赶我啊。”
陈燕如撇撇眼:“你跟老六处得怎样?”
“挺好的啊!”
陈燕如又砸吧唇:“那也是,老六打小儿就受宠,自己也有出息,你两般配。”
陈行周不仅看着有钱,还看着很精明。
任是外人都能听得出她这没话找话说。
“阿姨。”
他削好一个苹果,往跟前递。
“谢谢你啊!”
陈燕如接着没吃。
陈行周冷不丁的说道:“阿姨这么年轻女儿女婿还孝顺,当真是令人羡慕。”
陈燕如像是吃了口什么特别难咽的东西,神色悄然变化:“是老六让你来这么说的吧?你要这么算,那你不得叫我阿姨,你得喊我一声三姐才是。”
陈行周佯装一秒的愣怔:“难道陈小姐还没结婚?”
他不是没怀疑过陈喜故意骗他。
陈燕如脸色微白,憎的:“我女儿26岁,黄花大闺女一个,哪来乱七八糟的结婚女婿?”
陈行周心底噔然一动。
他不知是高兴还是更高兴。
连称呼都马上改口:“姐,你确定?”
“我自己女儿我……”
“妈。”
病房门从外推开,陈喜拎着盒混沌走进来,适时打断陈燕如的话。
她径直放好餐盒,埋头在给陈燕如收拾架子上的衣物。
陈行周在看她,陈燕如也在看。
陈喜收拾完,又走去阳台洗了把手,进来才给陈燕如整理餐盒,她手边拆,说:“陈先生,多谢你来看望我母亲,不过我有些家事跟她说,你还是回避一下比较好。”
陈行周不走。
陈喜漂亮的眼眸里盛着欲要剐人的锋利:“陈先生?”
陈行周这才波澜不惊的起身出去。
待人离开,陈燕如压着嗓音:“这人是不是有毛病,拿了一堆东西来。”
她弯下腰,在柜子里翻开,各种各样的补品礼盒。
价格都不菲。
那根人参品种就得上五六万。
陈行周这是冲着她来的。
陈喜合上柜门,转头来问陈燕如:“他跟你说什么了?”
“还没说两句,你就来了。”
“你好好吃饭,我出去一趟。”
如她所料,陈行周没走在等她。
一头乌发理得很短,面色如常,但仔细看隐藏着几分足见割伤人的厉害,男人浓颜系长相,五官又精致出挑,以至于给人形成一种精明且狂野的攻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