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慎轻飘飘开口,“劝你别打扰他们,没有人会喜欢在这种时候被打扰。”
阮宝珠一怔。
她不信,她非要敲开这扇门,看看里面的男人究竟是不是江肆言。
“别闹了。”关键时刻,阮博拦下了阮宝珠,语气欣慰道,“看来小梨说的没错,她和肆言最近关系缓和了不少。”
按照约定,阮博将一家国外疗养院的地址发给了阮梨。
*
阮梨收到消息时,杏眸倏地睁大。
是养母的地址!
一想到马上就要和妈妈见面了,她眉眼染上了雀跃,拎着药箱来到客厅时,脚步都轻盈了许多。
时郁靠坐在沙发上,注视着向他走来的姑娘。
她换了一件家居裙,头发散下,秾黑微卷,云雾般堆砌在肩膀两侧,衬得鹅蛋脸净白,腮边染着笑,梨涡浅浅,衬得眉眼柔媚。
在玄关时,他瞧见了一个徽章,是去年海城大学百年校庆时学校发的。
原来她也是海城大学的。
既然同校,那赵慎和苟俊俊认识她也不奇怪。
时郁只是没想到,那两个人平日里焦不离孟的,连送外卖也一起。
“衣服在这。”
阮梨将叠好了衣服递给了时郁。
铅灰色的短袖,和同色的纯棉长裤,带着洗衣液的香味。
时郁没接,她又解释道:“新的,我男朋友还没穿过。”
“男朋友?”时郁重复这三个字,顺着她的话说,“你很喜欢他?”
“嗯。”阮梨点头。
时郁低笑一声。
诚然,她作为独居女生很谨慎,门外放了男生球鞋,阳台晾了男士外套,仿佛真有那么一个男朋友。
可她却忘了在浴室也放些男士用品。
他也没揭穿,只是道:“别人的,我不要。”
他又伸出手,“直接上药吧。”
阮梨瞧着已经愈合的伤口,有些茫然。
但念在时郁在咖啡厅门口帮了自己,她半蹲在沙发前,捧着他的手,用湿润的碘伏棉涂抹着他的指尖。
时郁盯着她的脸。
纤长的眼睫低垂,在眼睑形成了橘色的投影, 随着她蹲下时,鹅黄色的裙摆曳地,露出了圆润白皙的脚趾,踩在了深色的地毯上。
她似乎默认这件裙子很保守,毫不设防。
半高领的领口,遮住上臂的半袖,及脚踝的裙摆。
就连胸前的卡通印花也因为有些年头而斑驳掉漆,透着幼稚和潦草。
殊不知,当她抬起手臂时,过于宽大的袖口几乎什么也遮不住。
腰细。
嘴软。
声甜。
时郁身上有些燥。
此时,一阵清凉的风吹拂在他的指尖。
是阮梨上药时习惯性的吹了吹伤口。
她的唇色天然红润,像是涂了润唇膏,似乎都能想到她学生时代被教导主任喊出去卸妆,她用手背把嘴唇都磨破了,证明自己没有化妆的委屈模样。
“好了。”阮梨细声细气,“天色不早了,你该走了。”
走吗?
时郁手指微动,指尖的触感萦绕不散。
下一秒,他单手扣住了阮梨的腰,轻而易举将人带到了腿上。
宽实大的睡裙被结的手臂勾勒出大片褶皱,裙摆上移了几寸,露出了纤细的脚踝,瓷白易碎,仿佛美术生的静物考题。
“你做什么?”
迎上阮梨惊讶的目光,傅时喻收紧了禁锢的手臂,指尖从袖口伸上去,微凉的触感仿佛美玉,惹人把玩。
他眯起眼睛:
“我有职业道德,昨天没做完,今晚补上。”
补上?
阮梨杏眸睁大,还没从冷不丁被抱起来的失重感中回过神,就被时郁的两句话砸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