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止一嗅到八卦的味道,立即就坐不住了,他对着凌宴说道:“我们去清溪阁看看,看看姜吟和你的白月光谁更厉害。”
凌宴不置可否,并没有什么兴趣的样子。
………………
气氛安静的工作室里,姜吟整理好画稿,刚关好电脑,就接到了王妈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王妈语气很是焦急:“夫人,你快回来。清溪阁要被人抢了。”
姜吟闻言顾不上其它拿起手边的包,脚步飞快地走出了工作室。
清溪阁庭院里停满了剧组开来的各种房车,姜语安带着一大群剧组人员拿着道具,要对清溪阁进行布置。
剧中的背景是冬天年节的时候,现在才秋天,他们要提前为过年的场景做布置。
王妈与赵管家一左一右挡在门前,不让他们进入主楼布置。
王妈叉着腰对他们破口大骂:“你们这是强闯民宅,信不信我马上报警?”
工作人员小张仗着有姜语安撑腰,一点也不怕王妈说的要报警。
对着其他还犹豫要不要进入主楼的工作人员喊道:“姜老师说了,这座清溪阁她说了算,这里是凌家的资产,凌总已经把这里借给她了,就算是警察来了,也是我们占理。”
他的这一番话,更是给其他人壮了胆,他们无视王妈和赵管家的阻拦,有人抬着钢琴,直接进了副楼,有人推开王妈,拿着红灯笼直接挤进了主楼。
姜语安站在院内,指挥着这些人,俨然无所顾忌。
她一向不把姜吟放在眼里,以前在姜家的时候姜吟不敢忤逆她,现在她可是凌宴的白月光手心宠,姜吟又怎么敢跟她作对。
姜吟赶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一幕。
庭院里她和王妈细心栽培的名贵花草,被人踩倒在地。
她们养活一院花草需要一年的时间,而姜语安一行人践踏它们只需要一两分钟。
王妈被人推倒在地,赵管家还在奋力拦着那些人,顾不上扶她起来,王妈看着眼前犹如打家劫舍一样的情景,心中悲愤不已。
姜吟疾步走到她身边,纤细的手指搭在她胳膊上,将她整个人扶起来。
很奇怪明明姜吟的身型是那样的纤细,可在此刻的王妈看来却觉得分外的可靠,让人一瞬间四肢百骸,都充满了力量。
王妈颤着声音说道:“他们说是先生将这里借给了他们,我们拦不住他们。”
姜吟拍了下她的肩膀,沉声说:“你放心,我会让他们怎么进来的,就怎么滚出去。”
姜语安注意到姜吟,很随意地将倒在脚边的一盆兰花踢开,慢条斯理的来到姜吟面前,她脸上挂着很甜美的笑,缓声开口,嗓音甜腻腻的道:“姜吟,这里最近几个月我要用来拍戏,你尽快找个地方搬出去住吧?”
她看似在跟姜吟商量,实际上不给姜吟任何拒绝的余地。
但凡她存了给姜吟拒绝的权利,她就不会带着这么一群人堂而皇之的进入这里。
姜吟越过她,蹲下身子,将那盆倒地的兰花扶起,昨日还精神奕奕的兰花,今天耷拉着叶子,失去了生气,姜吟抚摸过它皱起的叶子,将它小心翼翼放进花坛里。
“姜吟不过是盆破花而已,你做出一副这么心疼的样子来做什么?”
姜语安没有种过这里的一花一草,也并不觉得一盆花的生命有什么值得怜惜的地方。
姜吟起身,一个反手,就给了姜语安一巴掌,伴随着“啪”的一声脆响,姜语安的脸被打的狠狠骗过去。
周围的所有人都被这一巴掌震慑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全都呆愣愣地看着庭院中心的两人。
他们谁都没有想到,姜吟居然会动手打人。
姜语安白皙的面颊上,映出清晰的巴掌印,火辣辣的痛感,仿佛有火焰舔拭过她的面颊,燎原着她的羞耻心,令她感到无与伦比的耻辱。
坐在车里清晰看到这一幕的肖止,感同身受般的捂住自己的脸,忍不住嘶了一声。
“这一巴掌看着都疼。”
说着他偷偷去看凌宴的脸色,他倒是很好奇,他的这位一向沉着冷静的好兄弟,会不会为了自己的白月光而冲冠一怒为红颜?
可令他失望的是,凌宴从头到尾看到这一幕,都没有丝毫紧张的样子,从他沉黑的眼眸里,他看不出一丝一毫心疼的意味。
甚至莫名其妙的,肖只竟然觉得他那双眼里泛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姜吟你这个贱人,你居然敢打我?”
姜语安从小到大都没吃过这样的亏,她张牙舞爪地扑上来,想抓姜吟的头发,姜吟灵活地侧身躲过,一只手稳稳抓住她的手腕。
姜吟从高中时,就一直跟着凌宴学散打,她的力气一般男人都抵不过,更别说从小养尊处优的姜语安了。
姜吟抓着姜语安的手腕,将姜语安整个身子拉至她面前。
姜吟的眼瞳透亮,如同水洗过的宝石,她眼神盯着姜语安问她:“谁让你进来的?你知不知道这里是我名下的房产?你带着这么一群人,堂而皇之的闯进来,我完全可以报警。
你应该也不想让你的粉丝看见,你因为强闯名宅而出现在警察局里的样子吧?”
姜语安一时被她吓住,疯狂挣扎着想要挣脱她,握着自己手腕的手,姜吟无视她的挣扎,轻轻一按,姜语安就失去了所有挣扎的力气。
她愤怒地瞪着眼睛:“当然是阿宴让我来的,你可别忘了,这座别墅到底是谁送给你的?
我当然可以想进来就进来,是你在三年前夺走了我的一切,如果不是你,这里本来应该是我的。”
“你的?”
姜吟嘴角扯起一抹嘲讽的笑:“那你有本事就自己夺回去。”
有本事姜语安就自己来争,因为她绝不会将自己的东西拱手让
姜语安气极,稳住快要崩坏的表情道:“你放开我,我现在就要打电话叫阿宴来。”
姜语安靠不了自己,但有的是人替她撑腰。
姜吟撇开她的手,看着姜语安给凌宴打电话,又看着没几分钟凌宴与肖止一前一后进来。
姜吟二话没说,当着所有人的面,手猛地划过空气,带起一阵风声,准确地一巴掌扇在了凌宴的脸颊上,像是一巴掌还不够解气,她又扇了凌宴一巴掌。
“凌宴,你凭什么做决定?你凭什么把清溪阁借给姜语安?
你为什么认为自己可以不经过我的同意,就因为你爱姜语安,所以你就可以不尊重我,就可以为了她肆无忌惮的践踏我,凌宴我也是人。
我并不是没有感情,我也不会一直无限的包容你。”
沉默是会爆发的。
如果说姜吟刚才扇姜语安的那一巴掌带起了小骚动的话,那么她打凌宴的这两巴掌,可以说是引起了狂风大浪。
“完了,姜吟她完蛋了。”
“她怎么敢对凌总动手的?”
“她居然敢这样对林总说话。”
“她一定会被逐出帝都的。”
所有人窃窃私语,肖止震惊的张大嘴,下巴宛如脱臼一般,半天合不上。
这女人太猛了。
姜语安一把推过姜吟,跑到凌宴身边心疼地伸出手,想摸一摸他被打红的脸颊。
凌宴抬手挡掉她的动作,舌尖抵了下被打的痛麻的脸颊,抬起头啧了一声,目光仿如利剑般沉沉压在姜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