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撕开阿轻的衣襟,用脚夹住她的下半身,抽出腰间的布条,顺势将她的双手捆绑在床头。
阿轻吓坏了,以往谢临在房事上从未如此粗暴,最多是口头贬低一下。如今却是动真格了,阿轻手脚失去控制,根本活动不了,她心头上涌上一股凉意。
她平复好情绪,开口提醒身上的谢临,“公子,你看清楚,我是池晚啊!不是周卿儿姑娘,您认错人了,放了我可好?”
谢临听到“池晚”这两个字,愣了一下,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身下究竟是何人!
“是啊,池晚。是你的话,可更得好好伺候我了!否则别怪我不管你父亲的死活!”
他说完,便轻轻低下头,又开始肆意妄为了,“滋溜·滋溜”,吞吞吐吐,毫无章法。
阿轻胃里翻江倒海,趁着谢临在忘我地享受,拔下发髻上的簪子,试图划开手上的布条。
谢临察觉到了她的意图,一把抢过簪子,奋力丢在地上,警告道,“跑什么跑,等把你的脚也绑上,看你还往哪里跑?”
什么?绑脚?从未见过这仗势的阿轻一时没反应过来。
等她反应过来之后,双脚已经被谢临绑住床尾左右两边柱子上了,而绑着双手的布条也被他加固了,现在的她简直就像是砧板上的鱼,不得动弹。
醉醺醺的谢临看着被绑住的阿轻,她衣衫凌乱,鱼戏莲叶的肚兜儿露了出来,纤细洁白的腰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诱人了。
此时的谢临早已不满足于亲吻,想更进一步,沉溺于男欢女爱之中。
阿轻仿佛看穿了他的意图,呵止道:“谢临,冷静点,别乱来!”
谢临像是无法忍受阿轻的聒噪,堵住聒噪的声音,向来坚固无比的檀木床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音。
这一夜,对阿轻来说,是个不眠之夜,痛苦而又窒息的一夜,而对于谢临来说,却是一个极度狂欢而又上瘾的情欲之夜。
翌日午时,瑞雪院正房。
天空中布满了厚重的乌云,仿佛要砸到地上似的。万里无风,倒是吹不散弥漫在瑞雪院的暧昧氛围。
阿轻突然从睡梦中惊醒,抬头看到身上躺着赤裸的谢临。
她看着上方青色的顶棚,回了回神,倒才想起昨晚的事情,发现手脚依旧被绑住,只是布条变得稍微松散些罢了。
只是身体上钻心的痛苦,让她渐渐地昏睡了过去。
谢临悠悠地醒了,他抬起手捂住昏昏沉沉的脑袋,睁开眼眸,看见一个身上布满青紫色伤痕的女子躺在他的身下。
仔细一看,这伤痕倒像是咬出来的、吸出来的,又或者是摁压出来的,终归是使劲弄成的。
这场面着实令人震惊,再加上浓厚的情欲味道充斥在周围,谢临立刻清醒了过来,轻轻挪动身子,低头一瞧,不知怎的竟弄湿了床榻上的毯子。
阿轻手脚上的淤青,唇上的血珠,红肿的眼眸,满地的碎布,这些足以说明昨晚行事时是多么激烈不堪。
他冷静地回想起昨晚的事情,阿轻的呻吟声、床榻的吱呀声、自个儿的沉醉声无一让他清醒地回顾了整个流程。
昨晚的他仿佛变了一个人,也许是在陶然居察觉到赵桓对阿轻的态度微妙,也许是陶然居的美酒太过醉人,激发了他内心的暴戾偏执,导致他昨晚强迫一介弱女子,共度一场血腥的情事。
虽说谢临是一个冷心冷肺之人,倒也是个有良知的人。这件事终归是自己有错,而且她今日如此惨状,日后身子必定更加羸弱。
他连忙解开捆绑住阿轻手脚的布条,穿好衣裳,扬声吩咐墨儿进来收拾。
墨儿进来后,看到屋里一片狼藉,床上的阿轻布满淤青的手垂在床边。“姑娘。”墨儿不由得落下眼泪了,哽咽道。
“你先收拾着先,等下郎中会来看诊的。”说完,谢临便离开正房,叮嘱李嬷嬷去寻周郎中前来诊治。
不一会儿,柔和的微风裹挟着屋内的熏香,将原本溢满屋里的情欲味道冲淡了。
周郎中到屋里后,一眼发现床榻上躺着的女子竟是前阵子看诊过的,他惶恐地把脉,把脉时,眉头一紧一松,暗道:造孽啊,近日来谢府看诊,竟都是这些云雨之事,虽说这两次给的诊金多,但是冒得风险也着实大呀。
周郎中经过反复胡思乱想、反复怀疑人生之后,镇定地将病情以及处方开了出来。
谢临侧身询问,“周郎中,她这种身子喝了避子汤之后,是否有损根基?”
周郎中暗道,我的天呀,谢夫人,你可快回府吧!谢公子当真是乱来,怕人家未婚有子辱及门风,又怕她喝了避子汤有损身体根基,影响寿数。这也忒不会做人了啊,这小姑娘也真是命苦。
“这位姑娘身体虚寒,恐难有孕。这避子汤应少喝为妙,是药三分毒,再加上她本就体弱,若是常喝,难免有碍寿数。”周郎中斟酌道,又不忘补充几句,“这阵子姑娘最好先养好身体,近日房事能少尽量少。”
谢临暗道,那这次就先不让她喝避子汤吧,瞧她如今这身子,也不像是容易有孕的。
“今次有劳您前来了。”随后便安排人带周郎中去取诊金。
阿轻缓缓醒来,眼瞅着谢临站在床边,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又闭上眼睛,想着眼不见心为净。
谢临看到她这副颇为冷淡的模样,那一丝丝愧疚便也随风消散了,随即冷着脸说,“这阵子你便待在偏院,不用来跟前伺候了。”
李嬷嬷见状,暗道公子是越来越暴戾易怒了,若是夫人知晓此事,怕是会大发雷霆!冤孽啊!
谢临说完之后,直接挥袖离开了。
阿轻知道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但是昨晚那件事可当真太气人了,心中难免有些怨气。
她当真是一刻都不想在谢临的内室里待着,这会一直提醒她昨晚的经历的一切。
当天下午,她的身子没那么酸痛之后,立即让墨儿扶着她回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