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兴趣你为何会出现在王府?”
京墨又问。
姜季听被气笑了。
“陛下赐婚,你说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可你根本不是真正的姜二小姐。”
姜季听心跳漏了半拍,他们发现了什么吗?
“说吧,你到底是谁?为何冒充姜二小姐?”
京墨又问了一句,打消了姜季听心里的顾虑,他们不是知道她魂穿的事情了,而是以为她是假冒的。
“我不是姜季听?谁是?”她反问。
京墨一顿,“确实,我们找不出任何你不是姜二小姐的证据,但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所以还请姜二小姐主动招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谁规定的傻子就得傻一辈子?况且,你们应该把我的一切都调查清楚了,在那样的情况下,我若是不继续装傻,能活下来吗?”
她的话京墨是有些信的,可是又想到他家王爷的话,便又觉得不太可信。
“看来姜二小姐是不打算说实话了,来人。”
他招了招手,有侍卫提着一麻袋东西过来,还能看到麻袋里面的东西动来动去。
姜季听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京墨伸手从麻袋里面抓了一条蛇出来,那蛇立马缠绕在京墨手臂上面。
光是看着,就令人头皮发麻。
“这里面有整整一百多条水蛇,它们会钻进你的四肢百骸,咬破你的皮肉,吸食你的鲜血,但你放心,它们都是没毒的,你死不了。”
京墨将手上的蛇扔向姜季听,那蛇落下后,缠绕在姜季听脖子上,吐着猩红的蛇信子。
冷冰冰的触感让姜季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厌恶这个东西,很厌恶!
脖子上传来刺痛,那蛇咬了她后顺着她的身子钻入了水中。
姜季听闷哼一声,脸色惨白。
“姜二小姐,还不肯说吗?”
京墨是有些不想审问女人的,可是又没办法。
“说?”
“说什么?”
“非要让我随便扯出一个不存在的身份给你们,证明我不是姜二吗?”
姜季听微微喘着气,眸光慢慢涣散。
京墨抿唇,给旁边随时准备将蛇倒进水里面的人一个眼神,那侍卫收起蛇后退。
“希望你所言不假。”
京墨带人离开。
姜季听吐出一口浊气,晕了过去。
“王爷,那女人不像是说谎的样子,或许她真是在道观的时候就清醒了,只是碍于困境持续装傻,她那位继母对她很不好。”
京墨回去复命。
“嗯。”
他的话只得到自家主子淡淡的一个回应,京墨有些看不透了。
“那要把她带回来吗?”
“不急,先等等。”
帝沉衍说完就顾着怀里的小家伙去了。
“眠眠草莓好吃吗?”
“好吃,爹爹也吃~”
看着他们父慈女孝的温馨画面,京墨有些心酸。
他家王爷过的太苦了,一辈子都在防着小人。
若是真是傻子的姜季听,或许还能在王府活下去,但现在的姜季听,他家主子的意思很明显,留不得。
“呕~”
忽然,帝轻眠趴在帝沉衍身上呕吐了起来,鲜红的草莓渣上带着血迹。
“眠眠?”
“京墨,叫大夫。”
帝沉衍脸上难得有慌乱,京墨更是一惊,连忙跑了出去。
府医几乎是被京墨提过来的,到房间他都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别愣着了,快去看看小小姐什么情况啊。”
见他愣着,京墨气急的推了一下他。
“哦是。”
“烦请王爷将小小姐放下。”
帝沉衍俊脸苍白,眸底还有一丝惊慌失措,因为从刚刚吐了一点血后,帝轻眠一直没有停下,而且还昏迷了过去。
他小心翼翼的将小人儿放下,紧张的握住她瘦弱的小手。
府医诊断过后一脸复杂。
“什么情况你倒是说啊。”
京墨跟着干着急。
“王爷恕罪,草民诊断不出来小小姐是什么病症。”
府医跪地如实禀告。
“什么叫诊断不出来什么病症?”
帝沉衍一怒之下一掌将人拍飞。
府医吐了血,立马跪地。
“草……草民无能。”
帝沉衍大怒,凝起内力动了杀心。
“王爷息怒,或许姜二小姐能救小小姐。”
京墨连忙开口。
“姜季听?”
“是,上次王爷危在旦夕命悬一线,孙大夫都说了若是没有她,王爷您就……”
“所以属下认为她应该能治小小姐的病。”
京墨给了府医一个眼神,府医立马提着药箱退了下去。
“去,把那个女人给本王带来,若是她能治好眠眠,本王可以不杀她。”
帝沉衍满心满眼都是脸色惨白的小人儿,说话的语速都变得急了起来。
“属下这就去。”
姜季听刚从昏睡中醒了过来,就见到京墨带着人进来。
她眸底划过一抹冷意,这是非要置她于死地了。
“这次又想玩什么?”
不等京墨说话,她便先开了口。
京墨脚步停顿了一下,看向虚弱的她,“给姜二小姐松绑。”
两名侍卫将姜季听放了下来,姜季听已然无力支撑自己站稳,瘫软下去,侍卫将她从污水中拖了出来。
“姜二小姐,我家小小姐生病了,你见过的,我家王爷说了,只要你能治好我家小小姐,就能饶你一命。”
京墨的话让姜季听气笑了。
饶她一命?
多可笑的话。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这群不守信用的伪君子?”
她冷声。
京墨抿唇,确实是他们不守承诺在先,又将人弄成这样在后,可是姜季听没得选,因为丰富的经验告诉他,姜季听惜命。
一个人一旦贪生怕死,那就可以任人拿捏了。
“姜二小姐有什么话还是当着我家王爷的面亲自说的好。”
他沉声说完提着虚弱的姜季听就走。
房间内,姜季听一身脏污被放了下来,她站立不稳,摔了下去。
京墨连忙将人扶起来,给她倒了一杯水。
姜季听抬手打掉水杯,不喝。
“姜二小姐,你不吃不喝是没有力气为我家小小姐看病的。”
京墨无奈。
“我何时说过我要为谁看病了?”
姜季听冷眼扫向他。
说完,一把剑就抵上了她的脖子。
“治好眠眠,你想要什么要求本王都给你,否则,死。”
冷冰冰的声音比那剑刃还要叫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