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忘无尘三个人一起住的提议,司玄表现的很冷漠:“弟子已非当年稚子,不便再与师父同住一檐之下。”
忘无尘也不挽留,只是点头叮嘱:“也好,心魔已除,当勤修苦练。”
司玄却对忘无尘口中的修炼话题不是很感兴趣。
他的抬眸直视忘无尘,依旧在说池鸢的事情:“若是师父喜欢池鸢的脸,徒儿可以送来其他替代之人,只是恳请师父将池鸢还给我。”
司玄一边说一边偷看池鸢的反应。
他故意当着池鸢的面提起了以前他找的那些女人,就是想看池鸢的反应。
如果池鸢生气了,那池鸢就没有记忆。
如果池鸢没有生气,那也不能说明池鸢没有记忆。
而答案也显然,池鸢对他的话完全没有任何反应,甚至可以说是完全无视。
只有忘无尘认真地听了司玄的建议后给了回复:“不必。”
司玄却还在继续:“徒儿可以保证,和您现在看到的舟洲一般无二。”
“…….因果不同。”
“您与她也就相识半月,何谈因果。”
因果自然是有的。
忘无尘至今耿耿于怀的便是他的本命剑,可他跟在池鸢身边这么久,愣是没从池鸢身上感受到他本命剑的气息。
但是这个理由忘无尘不可能告诉别人。
他是一个剑修,剑修的剑被别人当着面抢了甚至过了半个月都没寻回来这件事,忘无尘不可能告诉任何人。
这事关剑修尊严。
紧急时刻,忘无尘想起了自己照顾了半个多月的孩子!
“本尊的孩子,便是因果。”
司玄的目光瞬间看向池鸢的肚子,目眦欲裂:“掌门不是说,无法确定……”
“是本尊的孩子。”
对忘无尘而言,比起多一个孩子,还是剑修尊严更重要。
亲口从忘无尘口中听到关于两人的“真相”,司玄突然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的感情都是笑话。
他曾经那么渴求拥有一个和池鸢的孩子,池鸢却从来没有答应过他,他求而不得的东西,在别人那里却轻而易举。
司玄轻笑了一声,他嘴角微微扬起,笑意却未达眼底。
他最后看向池鸢,似是在哀求:“他可有逼迫你。”
池鸢见火终于烧到自己这里了,才从忘无尘身后探头:“没有。”
司玄深吸一口气,骤然出剑,直指忘无尘。
忘无尘的白袍被剑气掀起,露出腰间挂着的小银铃,那是池鸢随手变出来给忘无尘挂上的,以便自己及时知道忘无尘回来了好进入攻略状态。
此时,小小的铃铛上面满是池鸢的气息,更加刺激了司玄,他周身的剑气开始暴走。
“把剑放下。”忘无尘的指尖泛着金光,虽然他此时没有本命剑,但对付司玄,使用剑气化剑也已经足够。
这是活的久积攒下来的实力。
司玄却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他的本命剑出鞘,剑身缠着诡异的红纹。
忘无尘只能应战。
两道剑气相撞的瞬间,整个玄天剑宗的灵气都在震荡,胜负也只是一瞬间。
忘无尘珍惜自己的剑道传承,可尽管他已经刻意留手,司玄还是被他打成了重伤。
池鸢就这样一直站在一旁看着,没有像以前一样担心司玄,也没有动手护着司玄不让他伤到根基。
刚才两人间的一招一式池鸢都看的很清楚,司玄此次,不修养个百年,怕是不能好全。
司玄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抬头便对上了池鸢冷漠的视线。
他突然便发了疯,顾不得身上的伤势,就算站不起来也拖着一地血痕一点一点爬到了池鸢身边,用带血的手想要触碰池鸢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