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陈立新黑着脸,像一头发狂的野兽,从人群外冲了进来,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五官都因极度的愤怒扭曲得变了形。
他不顾一切地朝着林宝钗和顾振华冲过去,那架势,像是要把两人生吞活剥了。
几个眼疾手快的村民见状,赶紧上前,七手八脚地将他死死拦住,陈立新拼命挣扎,嘴里还不停地叫骂着,现场乱成了一锅粥 。
陈立新像疯了一般,手脚并用拼命挣扎,嘴里骂着不堪入耳的脏话,脸上的愤怒好似能燃烧起来。
他猛地挣脱开村民的束缚,一个箭步冲到林宝钗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在嘈杂的现场格外刺耳。
林宝钗被打得偏过头,嘴角瞬间溢出一丝鲜血,她惊恐地看着陈立新,颤抖着声音哀求:“立新,我错了,求你别打我……”
“你个不要脸的东西!破鞋!离婚!我要跟你离婚!”陈立新双眼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又要再次动手,却被几个身强力壮的村民重新拽住,他只能对着林宝钗和顾振华吐口水,破口大骂,“你们这对狗男女,我今天非弄死你们不可!”
此时,村民们已经成功用花生油将林宝钗和顾振华分开。
两人衣衫不整地瘫倒在地,眼神空洞,满脸绝望,周围的叫骂声、唾弃声像潮水般将他们淹没。
大队长让人拿来了两件破衣服,扔在两人身上,厌恶地说:“穿上,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林宝钗哆哆嗦嗦地裹上破衣服,刚站起身,双腿一软又差点摔倒。
顾振华也好不到哪儿去,低着头,缩在一旁,不敢直视任何人的眼睛。
大队长一声令下,几个村民拿着绳子,把两人像捆粽子一样绑起来,推搡着往晒谷场走去。
一路上,村民们指指点点,各种难听的话不断传来。
“这种人就该浸猪笼!”
“伤风败俗,以后咋在村里待下去!”
“游街,一定要游街!”
到了晒谷场,村里的长辈们早已坐在台上,脸色阴沉。
林宝钗和顾振华被押到台下,两人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陈立新也被带到了现场,他还在不停地挣扎、叫骂,声音都已经沙哑。
“都安静!”大队长站出来,大声喊道,现场顿时安静了一些。
他看着林宝钗和顾振华,严肃地说:“你们做出这种事,严重败坏了村里的风气,必须给大家一个交代!”
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站起来,咳嗽了两声,说道:
“按照村里的规矩,这种事绝不能轻饶。但咱们也不能乱来,先把他们关起来,明天送到公社去,让上级来处理。”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林宝钗一听要被送到公社,“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喊道:“求求你们,别送我去公社,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顾振华一听要被送去公社,心里“咯噔”一下,脸瞬间变得煞白,他心里清楚,一旦去了公社,自己回城的美梦就彻底泡汤了。他眼睛一转,扯着嗓子狡辩起来:
“我可不是你们村的人,你们没资格处置我!这一切都是这个贱人勾引我的,她一个劲儿地跟我说她男人不行,憋得难受,非要找个人泻火,我实在没办法,才勉为其难答应她的!”
林宝钗一听这话,肺都要气炸了,尖叫着反驳:
“你放屁!明明是你三番五次来勾搭我,还甜言蜜语地哄我,现在出了事就想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在众人面前互相扯皮,丑态百出。
吵着吵着,顾振华突然话锋一转,急切地说:
“这样吧,我愿意拿出五百块钱解决这件事,只要你们别送我去公社!”
这话一出口,在场的村民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要知道,在这个物资匮乏、收入微薄的年代,五百块钱简直就是一笔天文数字,相当于普通人好几年甚至十几年的收入总和。
村里的几位长辈和村干部们聚在一起,小声地商量起来。
有人皱着眉头说:“这钱可不是个小数目,有了这笔钱,村里能办不少事儿呢。”
另一个人则担忧地回应:“可就这么放过他们,这风气怎么整?以后村里还不得乱套?”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十分激烈。
最终,经过一番权衡,村里还是接受了顾振华的提议。
不过,条件是顾振华和林宝钗必须写保证书,保证以后绝不再犯,否则就把两人扭送到公社,还要把钱加倍退还。
顾振华和林宝钗哪敢有异议,只能乖乖照做。
乔柠汐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她心里虽然有些不满事情就这样草草收场,但也明白,立场不同,考虑的角度也不一样。
对村里人来说,五百块钱的诱惑实在太大,足以让他们妥协。
而且,经过这一遭,林宝钗也算是得到了一个狠狠的教训,以后有的是机会再跟她算账。
想到这儿,乔柠汐微微点头,觉得也算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便满意地跟着宋祁安回家了,至于之后的事,她也懒得再理会。
林宝钗的丑事很快就像风一样传遍了整个村子。
从那以后,她每次出门,都会迎来村民们指指点点的目光。
村里的青年们看到她,就会对着她吹口哨,满脸嘲讽;小孩子们也跟着起哄,围着她大喊“破鞋”。
自从林宝钗的丑事曝光后,陈立新的日子也彻底没了安宁。
以往走在村里,他还能凭借着知青的身份,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态,可如今,无论走到哪儿,都能感觉到村民和知青们异样的目光,那些窃窃私语像一根根针,扎在他的心上。
每天下工回家,陈立新心中的怒火就烧得更旺。
一迈进家门,他就像发了疯的野兽,一把揪住林宝钗的头发,将她拖进屋里,嘴里骂骂咧咧:
“贱人,骚货,让你背着我偷人,我是少了你吃的啊!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偷人,我让你偷人。”
紧接着,便是一阵拳打脚踢,他的拳头带着无尽的愤怒和屈辱,一下又一下地落在林宝钗身上。
打骂声从屋里传出,路过的村民们都忍不住摇头叹息。
一开始,林宝钗满心愧疚,只是默默忍受着陈立新的暴行,可次数多了,她心中的委屈和愤怒也彻底爆发。
这天,陈立新又像往常一样动手,林宝钗突然猛地挣脱开,抬手就给了陈立新一巴掌,大声吼道:
“陈立新,你敢打我?你忘了你住的是谁的房子,吃的是谁的饭?你白吃白住还敢动手,你要是行,我何至于出去偷人?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陈立新被这一巴掌打得有些懵,回过神后,更是怒火中烧:
“老子真后悔娶了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这话一出口,就像点燃了林宝钗心中的火药桶。她双眼通红,恶狠狠地盯着陈立新,大声尖叫:
“后悔?到现在你还惦记着乔柠汐那个贱人!我告诉你,这辈子你都只能是我林宝钗的男人,想跟我离婚,门儿都没有!”
陈立新气得浑身发抖,咬着牙说:“哼,老子有的是办法让你点头!”
林宝钗的目光瞬间落在陈立新的裤裆处,满脸嫌弃,嘴里像连珠炮一样说道:
“你嫌弃我不干净?你又好到哪儿去?就你那几秒钟的本事,有什么资格说我?更别提乔柠汐,人家现在有宋祈安那个糙汉子,宋祈安身体倍儿棒,那身材、那腰身,哪哪儿都比你强百倍,在床上都不知道比你厉害多少!”
两人越吵越凶,家里的锅碗瓢盆被砸得稀碎,邻里们听着这激烈的争吵,都不禁感叹,这两口子的日子,算是彻底过不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