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时间一到,刘莹莹和段子冉拉着她一起去干饭,訾苏只能拒绝,“我已经约了朋友吃饭,下次再和你们一起。”
丈夫的朋友也是朋友,对吧?
她等到两人离开后好一会儿,才拿起包包下楼。
熟悉的白色SUV已经停在了楼下。
老实说,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很想坐在后排,和宁时遂保持一点距离。不过这样就把他当司机了,有些不礼貌。
訾苏认命地拉开车门,系上安全带,“让你久等了,刚才有点事情耽搁。”
“没事,我也刚到。”
宁时遂并不在意,等待的时间越长,获得的那一刻越满足不是么。
二十分钟后,他们抵达餐厅。
还是头一次跟宁时遂出来和朋友吃饭,訾苏感觉手心都是汗。在她傻站的片刻,身旁一只手裹住她的指尖。
宁时遂牵着她,语气温柔:“进去吧。”
包间内,已经坐着一个人。
和外表儒雅的宁时遂不同,那男人穿的一件粉色衬衣,领口别着枚骷髅胸针,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看起来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最瞩目的还是……那一头绿油油的头发。
第一次见人头顶带绿的。
要不是宁时遂推开这包间的门,訾苏都怀疑他们走错房间了,这人和宁时遂的风格完全不搭边,怎么成为朋友的?
“哟哟哟,这是谁家的小娇妻呀?今天总算舍得带出来让我看一眼了。”男人扬了扬下巴,很会起节奏。
宁时遂拉开座椅,示意訾苏坐下,面不改色道:“我家的,訾苏。”
听他这么说,訾苏脸上开始发热,拘谨地坐着。她不时瞄两眼那男人的头发,有点好笑但她不敢笑,只能紧紧咬住嘴唇。
男人看她快憋出内伤了,很是随意:“要笑就笑呗,忍什么?我这人最不怕被别人笑话了。”
訾苏笑不出来了,“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宁时遂把洗好的碗筷递到她面前,安抚她:“你不是故意的,他是故意的。”
然后转头问那男人:“说说看,被哪个女人戴绿帽了?也让我笑一下。”
宁教授人还怪好的咧。
訾苏喝着他倒过来的茶,开始吃瓜,紧张的情绪也缓解了不少。
男人冷哼一声,“好看的皮囊三万一晚,我换的速度够快,怎么可能戴绿帽。”
宁时遂嗤笑,随口接上,“哦,有趣的灵魂倾家荡产,所以你快破产了?”
一听宁时遂这话,男人顿时面部表情夸张,一脸痛哭状:“宁时遂!你好狠的心啊!不仅侮辱了我的人,还觊觎我的钱!”
訾苏茫然看他,这两人还有恩怨情仇?
宁时遂不接他的话,正慢条斯理吹开碧螺春浮沫。
男人转头向訾苏“哭诉”,“苏啊,你是不知道宁时遂多狠心,我俩一个产房出生,小时候还穿一条裤衩呢,二十几年的感情,他背着我偷偷结婚了,弃我一人于不顾,你说他厚道么!”
阿这……
敢情这是她的情敌?
訾苏难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