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软连吃带拿,心满意足的跟在沈妄身后离开餐厅。
折腾了一天,粟软吃饱喝足上车就睡,一开始主要是不想面对沈妄。
最后困意上来沉沉的睡了过去。
车子驶入小区在停车场停下,沈妄回头,见粟软没有要醒的意思,干脆停着车等她睡醒。
车内亮着昏黄的灯,音响里还放着粟软喜欢的音乐。
沈妄打开车门走出去站在门边,拨通商彻的电话。
响了半晌才被接通,芜城黎家老夫人在医院出了意外,商彻如今也是忙的焦头烂额。
特意走到安静的地方接他电话,嗓音透着疲惫:“有事儿?”
沈妄回头盯着粟软难得恬静的面容,舌尖顶了顶腮帮子,半眯起眸子:“黎湘断腿的事是你做的?”
商彻没否认,甚至态度狂妄:“顺手的事儿,不用谢我。”
沈妄冷嗤:“你脸呢?”
商彻算计黎湘,完全是因为黎湘作为黎家养女不安分,想对商彻老婆下死手。
沈妄拧眉看着因为这事被连累的粟软,嗓音紧绷:“有替死鬼赶紧拎出来。”
商彻听出沈妄的不对劲,瞬间猜到:“黎家嫁祸到你老婆头上了?”
沈妄默认。
商彻笑了:“清者自清怕什么,他们还甩锅我老婆呢。”
“这么好的机会都抓不住,你三十年白活了。”
沈妄不想跟浪荡子争口头胜利,眉宇间藏着烦躁,突然想点根烟:“情况不一样。”
商彻语调玩味,整个人透着懒散:“菜,就多练。”
沈妄冷笑:“老子要脸。”
为爱献身厚着脸套路非要嫁给人黎礼这种事,他干不出来。
沈妄与商彻最大的区别就是,一个从小掌控一切是这北城人人敬畏的太子爷,一个是芜城狂妄嚣张人人唾弃的浪荡子。
商彻就是脱光了躺黎礼那里,没人会觉得他离谱,他从小到大做的每件事都很离谱。
商彻没脸,但沈妄有。
仿佛知道他想什么,商彻似笑非笑:“我等着。”
话落,浪荡子先一步道:“人已经安排好了,明天去投案自首。”
他做事,向来干净利落不留尾巴。
沈妄没说话,挂断电话。
回到车里,看到粟软歪着脑袋靠副驾睡得正香,眼神软了下来。
成年的粟软,气质比小时候更加清冷,褪去肉感后的五官更加英气。
清冷系浓颜,是会吸引无数男人心动的一张脸。
沈妄喉结微动,想到她回国这两年,时不时会在聚会中听到关于她的议论。
芭蕾舞圈子里,她这种长的好、身材好、实力强大还没有背景的女孩子。
向来是对门当户对没有特别要求的新兴起家族求娶的对象,亦或是拥有绝对地位、但下半身不老实的男人们包养当情人的绝佳选择。
粟软刚回北城的那年,一场芭蕾舞首秀演出,引起了无数男人追求的冲动。
鲜花珠宝包包不要钱的送过去,全都无一例外被她扔进垃圾桶。
她不屑于攀权附势,性子冷傲逢场作戏与职场的阿谀奉承更是不可能。
得不到她的人就开始打压她,试图以此让她妥协。
中芭内部也踩高捧低,见她得罪了那些个大佬们更是一股脑的扑上来试图将她撕扯吞噬干净。
混浊的水里容不得鲜活的鱼,粟软的存在注定成为无数人眼中钉肉中刺。
沈妄无声叹息,无人的时候眼里的疼惜与无奈毫不掩饰的倾泄而出:“回头看看我就这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