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钧达狠狠瞪着突然冒出来坏自己事的时聿周,质问道:“你谁啊?”
竟然有人敢在这儿多管闲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时聿周神色冷峻,微微侧身与身后的成以笙对视一眼。
旋即眸光变得如寒潭般冰冷:“我是四小姐的保镖。”
成钧达不屑地冷嗤一声,脸上满是嘲讽:“原来是个狗腿子,你要不要听听你刚在说什么东西?”
今晚到底是谁在吓唬谁?
他妈的,自己才是那个被吓得半死的人。
和男明星的事情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曝光了。
现在还要被这个保镖教训。
时聿周毫不畏惧成钧达的怒火,眼神坚定,语气强硬:“说话客气点,她是你姐姐。”
成以笙听了这话,心中暗爽。
觉得时聿周说得一点毛病都没有,甚至有些解气。
她一手轻轻覆在时聿周的西装后背,像是在给予他肯定和支持。
接着笑着对成钧达说:“六弟,你火气太大了,让琴姨多给你煲点下火的汤水。”
说完,便拉着时聿周的手腕,大步往外走。
留下成钧达在原地暴跳如雷。
他一脚狠狠地踢向一旁的绿植,泥土四溅:“要么就是她太会装,要么就是大哥……”
正说着,成以筝神色匆匆地朝弟弟的方向走来。
成以筝走到成钧达面前,眉头紧皱,一脸焦急与无奈:“阿达,我去国外见你的时候不是叮嘱过你,这事要注意,你怎么能当街跟他……”
她气得说不下去了,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成钧达看着亲姐,眼神里满是无奈又懊恼,唯独没有接话。
这事确实是自己不够谨慎,才让人有机会捉到小辫子。
成以筝见弟弟垂头丧气的模样,怒火消了几分。
她轻声安慰道:“你也别气了,如果真的是成以笙做的,今晚也够她好受。”
成钧达疑惑地瞧了姐姐一眼,追问道:“什么意思?”
成以筝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才贴着他的耳旁,低声告诉他……
*
劳斯莱斯旁。
时聿周动作利落地替成以笙拉开后座车门。
成以笙刚坐进车里,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感觉仿佛喘不上气。
坐在副驾座的赵承宇见状,急忙转过身,满脸关切地问道:“老板,你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时聿周跟在成以笙身后钻进后座,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
眉头微拧,焦急地说:“你还在发烧,要不去医院看看?”
成以笙只觉此刻比在酒店洗手间时难受了数倍,身上还莫名地发痒。
她下意识地挠了挠脖子。
不一会儿,红红的斑点就像雨后春笋般渐渐跃然在她白皙修长的脖颈上。
赵承宇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惊呼一声:“老板,你该不会是过敏了吧?”
他盯着成以笙的样子,越看越觉得像她以前过敏的前奏。
时聿周立刻抓住成以笙乱挠的小手,倾身仔细瞧了瞧她脖子那片泛红的皮肤。
赵承宇一边思索一边疑惑道:“不对啊,今晚的菜里没有花生啊。”
时聿周垂眸,目光紧紧锁住成以笙,低声问道:“你对花生过敏?”
成以笙难受得连话都说不利索,只能轻轻应了声:“嗯。”
时聿周顿时明白了其中的蹊跷。
严肃地分析道:“我们那桌确实没有花生的东西,但不妨碍有心人将花生混到一些菜里了,得去医院。”
成以笙定了定神,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对助理吩咐道:“阿宇 ,他陪我去医院就行,你去准备明天飞泰兰的资料和文件。”
赵承宇点了点头,又贴心地问道:“那我打车回去,要不我先给唐医生打个电话?”
成以笙疲惫地点了点头,无力地靠在椅背。
可浑身的瘙痒让她难以忍受,一手还是忍不住去抓发痒的皮肤。
时聿周连忙双手抓住她两边的手腕,着急地劝道:“忍一忍,别再抓了,越抓会越严重的。”
赵承宇下车后,轻轻关上了车门。
司机启动车子,平稳地将车驶离酒店停车场,朝着唐怀仁的私人诊所开去。
车窗外,城市的霓虹灯闪烁而过。
一路上,时聿周紧紧抓住成以笙,生怕她再把皮肤挠破。
成以笙被他捉得难受极了,眉头紧蹙,带着哭腔说道:“你能不能放开我啊,我真的很痒。”
感觉浑身都有蚂蚁在爬。
时聿周看着她痛苦的模样,眼神里满是心疼。
但语气依旧坚定:“挠破皮了你会更难受,到时候感染了可就麻烦。”
他盯着成以笙精致的美甲。
这尖锐的指甲要是挠下去,皮肤肯定不堪设想 ,绝对不能让她挠。
思索片刻,时聿周放软了语气,问道:“哪里最痒,我轻轻帮你挠一挠。”
成以笙急促地喘着气,连忙说道:“脖子和后背,痒得我快受不了了。”
时聿周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松开你,但你别动。”
成以笙乖乖地应了一声:“嗯。”
时聿周小心翼翼地松开她的手腕,伸出指腹,轻轻替她挠脖子。
他一边挠,一边疑惑地问:“为什么不去和睦?”
那不是成家的医院吗。
成以笙仰着脖子,被他挠得竟觉得有点舒服,微微眯起了眼睛。
听到时聿周的问题,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和睦说不定有大房和三房的眼线,我不想有人通风报信。”
要是被他们知道,还不知道又怎么落井下石。
刚顿了顿,她又微微侧过身,可怜巴巴地说:“时聿周,你帮我挠挠后背,那里痒得厉害。”
时聿周顺着她的动作望去,只见后背露出的一大片原本如雪般的皮肤现在红起了一大片,密密麻麻的红点看得他触目惊心。
他一边用手指轻轻替她挠着后背,一边忍不住叮嘱道:“以后吃东西要再注意点,你发烧又过敏的,确定明天还要去出差?”
这身体怎么吃得消?
自己就没见过这么拼的千金大小姐。
成以笙转过身,原本白皙的脸蛋此刻因发烧而滚烫,还带着如猪肝般的色泽。
她微微仰头,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时聿周,带着一丝俏皮与调侃说道:“你心疼我啊?那就乖乖帮我挠。”
说着,她像是找到了最舒适的依靠,斜斜地靠在时聿周怀里。
后脑勺稳稳地落在他的肩膀上,线条优美的天鹅颈一展无遗 。
她的嘴巴里娇软地嘟囔着:“脖子脖子,挠脖子。”
时聿周被她这突然的动作弄得有些慌乱,身体微微一僵。
他垂眸想要再次帮她挠脖子时,一个不经意间,柔软的唇瓣轻轻触碰到成以笙的额角。
就像一个温柔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
成以笙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了一下。
原本因为难受而略显迷离的眼神此刻变得异常清醒。
她定定地看着时聿周。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
车内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和车子行驶在马路上的轻微噪音。
成以笙娇嗔轻唤:“时聿周……”
时聿周紧张得喉结滚动,咽了咽口水。
她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