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扭曲着面容,不顾四处透出来的诡异,喊叫着让赵嬷嬷将她带去了院中。
此刻的侯府后院,一片灯火通明。
来来往往的府中下人个个行色匆匆,每人的怀中几乎都抱着或大或小的盒子,仔细辨认那些盒子,可不就是当初被她霸入府中库房,属于萧柔的嫁妆吗?
小贱人是要在她的眼皮底下,将她的嫁妆全数带走?
简直痴人说梦!
“放下,都给我放下,不许动,这些东西都是我的,都是侯府的……”
曹氏发疯般的冲了上去,又是打又是踢、又是尖叫又是抓的朝着府中下人动手。
靠着一脸凶恶,她好不容易从一个胆小的仆妇手中抢走一个精雕的珠宝盒,打开盒子一看,里面上百颗拇指般大小的珍珠盈盈生辉,更是看的曹氏肉疼癫狂,贪婪无度。
她啪的用力合上手中的珠宝盒,想到这不计其数的嫁妆就要这样从她的手中被拿走,她心疼的发疯尖叫,“谁敢拿走我的东西,我就扒了谁的皮。”
“侯夫人这是要扒我的皮吗?但怎么办呢?现在整个侯府人人自危,百年基业眼见就要毁于一旦,夫人怕是已然没那个能耐来扒我的皮了。”
说完,萧柔环顾四周,朝着府中的下人下令道,“还愣着做什么?继续搬,我说过,今天谁帮了我,回头都有一锭金可拿。”
听见萧柔的话,原本已经站定的府中下人再度动了起来,且速度更快了些。
曹氏看见这架势,气的要吐血,她冲上来,目眦欲裂的就要朝着萧柔的脸上落下巴掌。
但在她的手刚抬起来,就被萧柔身侧的一名身着短衣的男子一把截住,“侯夫人,请自重,我们萧家已经给恭亲侯府够多脸面了。”
“你是什么人?也敢阻我?”
萧柔轻笑道,“他是我萧家在京城别院的管事,吃我萧家的米粮,自然是我的人,曹氏,这些年你们整个侯府趴在我身上吸血,如今这好日子也算是到头了,今日我当众休夫,得众人和皇城司都督的支持,从今往后,都跟你们恭亲侯府没有半点关系。”
说着,萧柔就从袖中掏出一张纸,直接甩到曹氏的脸上。
“这是我写给你儿的休书,他不仁不义,丧尽天良,至于你们侯府,上梁不正下梁歪,皆是卑劣无耻之徒,怎配攀附我富阳萧氏?所以,你们一家今后给我有多远滚多远,莫再出现在我面前脏我的眼。”
曹氏气的脸色发青,“贱人,你敢休了我儿?大梁自建朝以来,从未有女子敢休夫。”
“是没人敢,又不是不能做,况且,我的休书在白天也交给了官府一份,京兆府那边已然盖上官印,所以我此次休夫,就连大梁律法,也是支持的。”
“曹氏,你平日里坏事做绝,狼心狗肺,整个侯府都恨不能我死,好给你们留下泼天财富,让你们享尽荣华富贵。”
“只可惜天理昭昭,你也是没想到报应会这么快就到吧。你现在,与其在这里跟我纠缠,还不如赶紧想想有什么办法,能让你们躲过牢狱之灾。”
“什么牢狱之灾,贱人你在说什么?”
萧柔如看蠢物一般,看着还不知祸到临头的曹氏,“你为霸占我的嫁妆,私自囚禁杀害我和我的贴身婢女,还有一同随我嫁来侯府的所有仆从,都被你尽数害死,你的双手沾满人命,按大梁律,越权杀害他人无辜仆从,是要入狱三年的,一条人命三年,二十几条人命,你给我算算,你这辈子够还吗?”
“还有,你强占我的嫁妆,也有违律法,轻者黥面挨板子,重则流刑,你看看你这幅贪得无厌的模样,是该在脸上刺一个贪字?还是刺个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