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被关进柴房三天,出来还能如愿与裴渊定亲,将来还会成为侯夫人。
周梓桐最近做梦都能笑醒,和她睡一个屋子的周梓桃再次被她笑声吵醒无语翻了个身。
自从周梓桐与裴渊定亲,就从柴房里放出来和她一起住,导致她连晚上练内功心法的自由都没有了,早知道女主出来要和她分享房间,还是柴房比较适合女主。
幸好她把两本武学秘籍已经铭记于心,还趁女主没搬来之前,把三本秘籍和金银元宝转移了出去,藏在周老太房间最粗的那根房梁上。
因为除了她没人敢进周老太房间乱翻东西,周老太年纪大了也不会去房梁上查看。
周梓桃还是迫切想要一个单独的房间。
但是周家只有五间卧房,周老太单独一间,周大伯夫妻俩一间,爹娘一间,三个堂哥一间,她和周梓桐一间。
眼看着大堂哥到娶妻的年纪,还没有一间单独的房间,周梓桃只能继续忍受周梓桐咯咯哒母鸡笑。
等女主出嫁,她就能独享房间了。
不过一想到周梓桐还要三个月才能出嫁,她顿时觉得三个月时间太漫长了。
想到一年后,会有一大批流匪来袭,那时周家全靠周老太带领全家厚着脸皮,跟在女主和男主一家后面躲进深山里才逃过一劫。
后来世道越来越乱,上河村里这里也时不时被战乱波及,裴渊带着家人跟随李煜征战天下,周老太带着周家如牛皮糖一样粘了上去,赶都赶不走,估计那时裴渊就被周家人烦得起了杀心。
直到李煜登基为皇建立新王朝,周家才重新回到上河村,结果上河村周家被排挤的没有了容身之处,一家人还是逃不过惨死结局。
这一世裴渊没有了金手指,靠着他微末的武功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家人还不一定呢。
周梓桃不想周家任何人再陷入被动局面,她忽然觉得全家老小一起练武,都拥有自保的能力,才能在乱世中生存下来。
这样不管在哪都能活的很好。
要如何让大家相信她会武,并说服大家和她一起练武也是一个不小的难题。
总之这件事任重而道远,周梓桃紧锁眉头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天未亮,周梓桃就受生物钟影响睁开眼。
若是前世,这个时候她已经开始五公里晨跑。
现在她已经突破内功心法第一层,进入第二层,体内有内力支持,别说五公里,就是一口气跑十公里都不在话下。
她趁大家还没有起床,从厨房里拿出烧火棍,站在院子里练起那本飘渺身法秘籍。
练了大概有半个时辰,天开始微微亮起,周老太起床出来看到拿着烧火棍舞得虎虎生威的桃丫头,差点眼珠子蹦出来。
这还是她娇娇软软的小孙女吗?
怎么看着浑身气势如虹,就好似一把刚出鞘的宝剑,让人望而生畏不敢靠近。
“奶你起来了。”
周梓桃把浑身外放气势一收,扔掉手中的烧火棍,一步跳到周老太跟前。
其实周老太醒来时周梓桃就察觉到了,不过她没有终止练武,反而气势更加外放,招式变得凌厉无比,她是故意让周老太看到的。
周梓桃想了一夜,决定先从改变周老太开始改变周家人,特别是读书天赋一般的周家男人,让他们全都从肩不能提手不能挑的文弱书生变成武者,不说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骑马定乾坤吧,起码能在流匪面前护住妻儿老小。
省得他们文不成武不就的,一辈子躲在周老太羽翼下,让六十岁老母顶在前面为他们冲锋陷阵。
“桃丫头,你什么时候会武的?”周老太太震惊了,半天才想起问孙女。
“嘘——”
周梓桃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她的房间,此刻周梓桐呼吸绵长,还在睡梦中,但万一被她听见呢,还是防一手比较好,“奶,咱去你屋子里说话。”
周老太立刻会意,不过在回屋之前她敲了敲周梓桃和周梓桐的房间门喊了一声:“死丫头,太阳都升到老高了还不起来做饭,找了婆家就不想干活了,你还没嫁出去呢,在周家一天就要干一天活。”
被周老太一嗓子惊醒的周梓桐遗憾美梦没有做完,她正梦到跟随裴渊一起进京封侯,她的亲生父母找来要与她相认,请她回去做侍郎家千金,那个假千金也被父母带来任她处置,她正拿乔要不要认呢,就被迫清醒过来。
周梓桐想到她已经与裴渊定亲,离那个美梦又近了 一步,便收起了遗憾心思起床梳洗一下进了灶房。
再忍忍,反正就这三个月了,可是想到京城身为书香世家的亲生父母家,想到梦里精美华丽的侯府宅子,周梓桐突然觉得三个月时间太漫长了。
周老太领着周梓桃进了自己房间后,就把门窗全都关紧:“与其担心那丫头醒来偷听,不如把她叫醒干活没机会偷听。”
“奶你真厉害。”周梓桃由衷地对周老太竖起大拇指。
“少拍马屁,说吧,你什么时候会武的?”周老太一脸严肃。
“就是不久前……”
周梓桃把那天原主去镇上路上发生的事情半真半假地说了出来。
周老太的心也跟随周梓桃的讲述一上一下的,当听到孙女不仅大难不死还捡到三本武功秘籍和一大笔银子时,也跟着激动不已。
当然不是对武功秘籍激动,是为那一箱金元宝和银元宝激动。
“我说你去镇上怎么会迷路进山里呢,原来之前都是骗我的。”周老太恍然大悟孙女一开始回来编了谎话,不过她并没有生气,毕竟桐丫头和他们周家不一条心,周家其他人也都不是什么聪明人,万一把小孙女的话透露给桐丫头怎么办。
那么大一笔金子和银子,谁听说或见了不眼红。
这笔意外之财还是不要让更多的人知道为好。
想想她快六十岁人了,还没见过超五两重的银元宝长什么样子,更别说金元宝了,于是小心翼翼开口道:“我能看看你那金银元宝都长什么样吗?”
“奶说什么呢,我的就是你的,等着。”周梓桃一个起身跳上了周老太屋里最粗的那根房梁,从房梁上拿下来一个布兜交给周老太。
周老太茫然接过布兜打开后看到金灿灿和银闪闪的金银元宝时才回过神来:“不是,你竟然把这么大一笔钱藏在我屋里,还大啦啦藏在房梁上,不怕被人拿走吗?”
“咱家穷的老鼠来了都得流泪,谁会来偷东西,还能好巧不巧的摸到藏银子地方。”
周梓桃理解周老太穷人乍富心理,有的人在突然暴富后会变得奢侈张狂甚至开始炫耀自大,有人则充满怀疑不安和不知所措,看谁都像小偷,钱财放哪都不放心。
周老太明显就是第二种心态。
这个时候说再多不如给她一颗定心丸:“奶你放心,我现在是一名武者,一般鸡鸣狗盗之辈都不是我对手,有我在,咱家的银子谁也偷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