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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搜查府中一切财物,充入国库!”

“仔细搜寻赵高的……遗物!”

蒙毅下令后,秦军迅速行动。

“将军,发现一名幸存者,他说赵高并未在家,而是去了咸阳西城的一处别院!”

“目的地似乎是咸阳西城的一座别院!”

千夫长押着奄奄一息的赵府仆人前来汇报,蒙毅眉头紧锁。

若这般折腾仍未除掉赵高,此行恐将功亏一篑。

他盯着奄奄一息的仆人,冷声道:“带路!”

随即命令道:“留部分人继续搜查赵府,余者随我前往!”

“诺!”

咸阳西城,一处幽深的院落内,赵高多次端起酒杯又放下,神色焦虑,坐卧难安。

此地是他私下训练死士的秘密据点,遍布他的势力与耳目。

自家府邸已被秦军围困,他不得不避于此处。

赵成见状,沉稳劝慰:“兄长莫忧,我们已倾尽全力,定能成功!”

“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只需耐心等候!”

但赵高毫无安心之态,愈发焦躁。

“一个时辰过去,怎无半点音讯?实在怪异!”

正在此时,门外脚步声急促传来。

赵高抬头,见是女婿阎乐,神情紧张。

赵高心中一沉,阎乐的话证实了他的担忧:“岳父,九公子率秦军包围了软玉乡!”

“我们的人都被困住,无人逃脱!”

赵高微微变色:“他们是否成功?赢子云是否已死?”

他对派出的刺客生死漠然,只在乎刺杀的结果。

阎乐无奈摇头:“此事成败,在下不知。”

赵高勃然大怒,一脚踹翻阎乐:“废物!竟什么都不知,还不速去探听消息!”

阎乐狼狈起身,满脸赔笑:“是,我这就去!”

阎乐匆匆奔向大门外,片刻后又神色慌张地奔回,喘着气喊道:“岳父,大事不好,秦军杀过来了!”

话音刚落,门外便响起了一阵密集的马蹄声。随即,蒙毅愤怒而坚定的声音传来:“包围院子,一个不留,全部剿灭!”

赵高听出了这是蒙毅的声音,更觉紧张,脸白如纸。他疑惑地看着阎乐:“我们的事情,难道泄露得这么快?”

阎乐连连摇头:“绝对不可能,计划万无一失!那些刺客都是您亲自训练的心腹,绝不会背叛。”

赵高点头附和,那些刺客临行前服下了毒药,一旦暴露便会自杀。所以他以为不会有事。

强压下惊恐,赵高恢复镇定,下令出门迎战。他不信蒙毅没有确凿证据就敢动手。

砰砰砰的撞击声中,大门轰然倒塌。蒙毅率军冲入,门口的守卫早已被杀。赵高见到这一幕,虽惊却不乱,厉声道:“蒙毅,你胆敢擅闯,是何居心?”

蒙毅冷哼:“我要替国除奸,取你首级!”

突然,一名被抓来的仆人看到赵高,哭嚎起来:“老爷,完了!整个赵府都被屠戮,无一生还!”

赵高闻言,眼前一黑,几乎昏厥。他难以置信蒙毅竟敢违抗秦王命令,对赵府痛下杀手。

赵高指着蒙毅颤声质问:“你知不知道擅杀朝廷重臣是大罪?”

蒙毅毫无畏惧:“你派人行刺太子,死有余辜!太子手持祖龙剑,命我灭你满门!”

话音未落,蒙毅挥剑向前,秦军士气高昂,齐声呐喊:“杀!”

赵高彻底慌了神,还未说完的话被惊恐打断。

赵高正说着话,忽然脑袋被长剑削落,声音随之中断。这样的场景在这片杀伐中不过是寻常一幕。

别院之中虽有赵高精心培育的诸多势力,但这些不过是躲在暗处的宵小之徒,只敢偷鸡摸狗。面对秦军的强大攻势,他们毫无抵抗之力,转瞬便被剿灭,甚至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战斗迅速落幕。“彻底搜查,所有财宝尽数归入国库!”蒙毅指挥秦军士卒直奔后院。然而,刚至后院,众人便被眼前的景象震慑住——这里俨然是个练兵场,兵器罗列有序,数不胜数。更深处竟设有一座囚牢,内里陈列着令人胆寒的刑具。

这不是普通的别院,分明是一座私设的官署与宅邸。那领路之人见赵高已被击杀,自知依靠无望,唯有坦白以求生,于是指着后院诸多设施说:“此地是赵高秘密操练士兵与死士之所。”他还提到死士名册的藏匿之处,并主动请缨带路。实际上,不仅是死士名册,名册上的人掀不起太大波澜。关键是那里还存放着赵高记录的大量册子,上面记载着朝中盟友的信息,足以揭露与赵高同流合污、扰乱朝纲者的真面目……

与此同时,在咸阳的一所儒家学宫内,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声嘶力竭地向弟子们训话:“秦王残暴,民怨沸腾!为了修建长城,压榨百姓,连基本生活都无法保障。如今他将目光转向权贵阶层。”他望着星象,预言秦王政时日不多。

台下的学子们深受触动,但这时传来巨响,大门被踹开,一队持刀甲士涌入,为首的是手持祖龙剑的嬴子云。“统统拿下,违者格杀勿论!”他冰冷的语气让空气凝固。秦军迅速行动,片刻间已控制全场。

那白发老者脖子已被长剑抵住,惶恐失措。刚才是他在讲解儒家经典,言辞激烈之际破口大骂。话音未落,官兵便突入,效率之高令人惊疑。

“殿下,此举恐有误会!”老人试图解释,却遭无视。很快,六具尸体由甲士整齐摆放在地。随后,嬴子云将六枚令牌掷于地面。“想必诸位认得这些吧!”他冷笑一声,“刺客身上的赃物。”此话一出,老者连连后退。

刺客事件关系重大,性命攸关。他只知最近稷下学宫频繁接触反秦势力,且似乎有组织策划刺杀嬴政,但从不知还有针对九皇子的计划。

然而,这几块腰牌赫然在目,铁证如山。

“殿下,此腰牌确属儒家所有!”

“可是……”

“你既承认,便无须多言!”

“将此老者拿下!”

嬴子云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身后的甲士立刻上前。

随后,嬴子云继续说道:

“稷下学府意欲行刺本殿,已犯谋逆大罪!”

“依秦律,当灭其九族!”

“封校,将校内众人押往廷尉刑场,尽数斩首!”

眼见嬴子云动了真格,稷下学府的大儒严清元顿时惊慌失措,满脸哀求。

“公子,此事纯属误会!”

“我稷下学府绝无行刺之意!”

“必是有人暗中构陷,嫁祸于我等!”

听到这里,嬴子云微微一笑。

“若你认为是被冤枉的,本公子向来宽厚,绝不滥杀无辜,给你机会,拿出证据!”

本已绝望的严清元万万没想到嬴子云竟给了他一线生机。

“殿下请讲!”

嬴子云神情严肃,郑重道:“七百万两黄金,一个时辰内筹齐,即可自证清白!”

“若不成,你稷下学府众人便是叛逆,以 ** 之由立即处决!”

说到这里,嬴子云笑了笑。

“顺便提醒你,速告知诸儒生家属,刑场收尸。”

话毕,嬴子云转身离开,示意甲士放开严清元。

大批官兵押送着三百多名儒生,跟随嬴子云走向刑场。

最后,稷下学府只剩下了严清元一人。

“哼,哪里是什么朝廷,分明是强盗行径!”

老头气得胡须直颤。

所谓证明清白,不过是变相勒索罢了。

但他随即想到,拿出七百万两黄金,至少能保儒生性命,也算值得。

毕竟这笔钱,也不是真的要儒家自行承担。

在这个时代,读书人家庭皆非富即贵,要么是权贵,要么是豪绅。

几百个豪绅和权贵之家凑齐七百万两黄金,易如反掌。

眼下,老头只需派人将消息传至儒生家中,静候财富送来。

与此同时,廷尉府中,蒙毅刚刚将赵高满门处决,很快便发现有数百儒生被押赴刑场。

看他们衣着,应是稷下学府之人。

蒙毅恭敬地望着嬴子云,疑惑地问道:“公子,这……”

嬴子云轻笑一声,吩咐道:“一个时辰,稷下若不送齐七百万两,这些儒生便全数斩首!”

蒙毅目光再次扫过那群儒生,面露难色。

“公子,都杀?这似乎……”

“这些儒生家中大多富贵,甚至有朝中大臣的子女!”

“若证据不足或罪不及死,直接斩首,恐怕会引起轩然大波!”

蒙毅虽与赵高结怨已久,亲手斩杀赵高一门毫不迟疑。

况且确凿证据显示,赵高派人行刺当朝皇子!

因此,蒙毅毫不犹豫。

但如今要杀数百儒生,证据尚不明确的情况下,他也确实犹豫了。

并非惧怕这些儒生背后的势力,而是身为九卿之一,主管刑狱律法。

** 可行,但需证据确凿,否则便是违律!

嬴子云轻笑一声,说道:“刺客身上搜出稷下学府令牌,这就是证据!”

“行刺当朝皇子,图谋 ** ,此乃罪证!”

“这些过错足以为他们家族带来灭顶之灾,牵连上千人,如今本公子仅追究了其中三四百人,已算是极大的宽容了!”

嬴子云说完后,示意蒙毅靠近些,蒙毅虽一脸疑惑,但仍俯身靠近。

“不必担忧,本公子所求不过区区七百万两黄金,并非这些人的性命!”

“我确信,稷下学宫定能在一个时辰内筹齐这笔款项赎回人质。”

听到这话,原本神情严肃的蒙毅也忍不住笑了。

这不过是演一出戏罢了,他还以为要违背秦律滥杀无辜呢!

“殿下莫不是打算利用这些刺客的 ** 向那些权贵索取一份厚礼!”

嬴子云点头应允,随即严肃地下令:“若稷下学宫未能按时赎回人质,这些儒生依旧难逃一死!”

蒙毅拱手答道:“遵命!”

接着,蒙毅又说道:“公子,我在搜查赵高府邸时,在城西别院发现了一些极为重要的东西。”

“特别是那里还有两张名单,一张记录着死士的姓名,另一张则列着与赵高狼狈为奸的朝廷官员!”

嬴子云一听,意识到这是一次重大收获!

“速将这两份名单送至我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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