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公交车到站了。
她几乎是飞奔着,头也不回地奔上公交车,这才重重松了一口气。
算了,还是忍忍吧。
不远处,周京年的司机眼尖地看到了陈禾。
他自言自语道:“陈禾怎么从药店出来?她生病了?家里不是有柴医生?怎么不去柴医生那儿拿药?”
司机和管家都是朋友,也是看着陈禾长大的。
虽然陈禾是管家的养女,但对陈禾向来也是充满关心和疼爱的。
只是,他不知道,他随口的一句嘀咕,却是落进了周京年的耳朵里。
周京年一抬眸,就看见上了公交车的陈禾身影。
他一脸若有所思。
晚餐过后,陈禾名义上的母亲【黄秀】来唤陈禾。
“快,陈禾,少爷叫你去他那里!”
黄秀意味深长地看着陈禾,眼里满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她一早就知道,这孩子的福分大着呢。
她虽是陈禾的养母,但她心里清楚,她才是沾了陈禾光的那个人。
早年陈禾刚被接回来的时候,周先生本来是要把陈禾过到自己名下当女儿的。
奈何周夫人死活不答应。
她就周京年一个儿子。
她坚决不允许有别的孩子来和周京年分家产!
周先生无奈,这才只好把陈禾过到了她和管家两口子的名下。
这么多年,她和管家万不敢有一丝怠慢了这孩子,生怕周先生一个不高兴就把他们开除了。
好在,陈禾这孩子也好带,乖巧懂事,从不给他们惹麻烦。
此刻,陈禾就非常乖巧地点了点头:“我洗个澡就过去。”
其实陈禾一点儿也不想过去。
抛开身体不舒服这一点。
周京年的身份、地位、气场,甚至是年龄,一切都让她觉得非常有压力。
但是一想到周母早上说,一次不一定中招,要越频繁才越好。
甚至连周京年都没有反对。
她又只好硬着头皮将这件事继续下去。
刚入秋的夜晚,还不算太凉。
陈禾穿着睡袍,默默来到周京年的卧室。
入夜的时间,房间窗帘紧拉,佣人点了雪松交织龙涎香的香薰,周京年穿着花青色丝绸睡衣,靠坐在床头。
屋内只有床头立了盏灯,周京年戴着细框眼镜坠简约眼镜绳,手持一本书在灯下认真阅读着。
陈禾进入房间时,他白皙修长的手指正轻柔地翻过一页。
光晕打在他骨相极佳的面庞上,愈发衬托他与生俱来的矜贵气质。
听见门口传来动静,他撩起眼皮看了一眼。
“来了?”
下一刻,他合拢书,摘下眼镜,将二者优雅地放于床头,然后就抬眸落于陈禾身上,不疾不徐地等着她。
陈禾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她没有矫情。
上去轻轻跨坐在周京年的睡裤之上。
周京年的大掌落于她肩头,浑厚的掌心带着滚烫的温度轻抚过她娇嫩的肌肤。
骨节分明的手指前一刻还在一本正经翻阅着书籍,下一刻却是轻松将她的睡袍剥落。
她里面只剩下一件丁香紫的吊带裙。
陈禾微微侧过脸,不敢对上周京年过于侵略的目光。
但周京年并不急于撩上裙摆。
大掌往下,温柔地横于她后腰间,他以一个拥抱的姿势,轻轻地将她抱在怀里。
“哪儿不舒服?”他问。
陈禾愣了一愣,下意识道:“没有啊。”
“你下午那会儿去药店,我都看见了。”
陈禾立马抿紧唇,不知道该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