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满屋寂静。
凤卿尘聪慧的美眸洞若观火,幽深凝住了南宫昀。
狗男人,阴我?
“王爷,我可是您的正头妻子,您对我可不能做那始乱终弃的事儿啊。”她娇滴滴地拉住南宫昀的手,“就算您不想认,难道您的身体还会说谎吗?昨晚我咬着你锁骨的时候,你还说舒服呢!”
“休得胡言,”南宫昀挣脱开她,一张刚刚恢复血色的冰山面,却是难以控制地笼上一层绯色,“大庭广众之下,你该注意你的体统。”
谁不知道南宫昀向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如今却被凤卿尘一句话给吓唬住,在场之人无不提起了好奇。
“没想到王爷身残志坚,如此骁勇。”
“听说凤卿尘常年流连小倌馆,保不齐花样太多,让王爷破了戒。”
纱帐外的王府众人各个都竖起了八卦的耳朵,恨不能一探究竟。
丽太妃更是慎重,“凤小姐,此事关乎皇室血脉,断不可儿戏,你说话可要想清楚。”
凤卿尘盈润的小嘴儿一撇,委屈极了,“母妃,您若是不信,完全可以让红缨姑娘扒开王爷的衣领看看,那里是不是还留着我的牙印呢?”
丽太妃吞咽了一下,看凤卿尘这笃定的样子,这事儿多半是真的。
一时间她心里这个恨啊,昀儿何时这样没深浅了!
凤卿尘也不客气,“红缨你要是不好意思,我来便是!”
说着她伸出柔荑,动作勇武眼神骁勇,顷刻间就要扒了男人的衣裳。
“王爷别害羞,这里又没有外人!”
“你……放肆!”南宫昀慌忙躲闪,向来沉稳的冷眸居然闪过一丝惊恐,“你这疯女人,赶紧给本王滚开!”
“不行啊王爷,我这清白之身可不能白被您占了去,更何况他们冤枉我利用洞房时间做局杀人呢!”
南宫昀更往床里挪了挪,恨不得把自己干净的身子离她八丈远,“就算本王真要过你又如何?又不是一整夜,谁知道你把本王累晕之后去干了什么!”
以凤卿尘这架势,他要是不承认,自己还真能被她给扒光了。
“累晕了?”
“一整夜?”
所有人都惊住了。
南宫昀暗自咬牙,两眼一黑差点儿没气死。
“本王说,没有一整夜!”
他连忙纠正。
想到凤卿尘昨晚那无休无止的样子,他就心里有气。
这女人丝毫不知羞,在他的毒解了之后,依旧缠着他继续为她解毒,美其名曰,“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他气得恨不得让自己这腿立刻好起来,以便赶紧把她从自己身上踹下去。
然而,那女人仗着腿脚灵活,压着他不能动弹,用那张红扑扑的小脸说着欠揍的话,“小帅哥,你就认命吧,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想他堂堂八尺男儿,二十有二血气方刚,如今却被她当成那顽童小倌,这让人岂有不气的道理!
愤怒迷人眼,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被这女人给气糊涂了。
他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丽太妃已是眼前发黑,身子摇晃得差一点就晕倒。
好在深宫多年,什么大风大浪她没见过?既然事已至此,她就也只能劝说自己,就当白菜被猪拱了,等把猪赶走,他儿子洗洗还是一条好汉。
“素芬,记档。”丽太妃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
掌史嬷嬷也是恨啊,剜了凤卿尘一眼,这才说道:“是。”
凤卿尘无视了她们的反应,只是抓着南宫昀,骄傲地看向众人,“你们都听见了?既然王爷都承认了昨晚和我洞房,那么可见陈明章之事就是诬告。”
“太妃娘娘,您放心,我一定会帮您把始作俑者揪出来。”
凤卿尘看向丽太妃的时候,一张俏脸温柔又乖巧。
丽太妃倒抽一口凉气,眼前一黑又一黑。
然而没有办法,昀儿都承认了,她还能再说什么?
“神医,劳烦您帮昀儿看看,接下来他应该怎样调养?”
她只能转移了话题,先处理南宫昀的病情。
毕竟接下来,让她花费精力的事情可多着,陈明章的死,端阳侯府必不会善罢甘休,这又是一场硬仗。
南宫昀清冷的剑眉微微一挑,适时地提醒,“凤卿尘,那么昨晚本王累晕之后,你又做什么了?”
说出这句话真是臊啊!
实在是凤卿尘索求无度、他又中了药,不然就算大战三天三夜,他也绝不会晕!
丽太妃听此,也是顿时臊红了脸。
她儿子可不是没用的人,都是这凤卿尘给害的!
“凤卿尘,你回答王爷的话!”
不过,昀儿这一时糊涂不知羞,倒是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提醒。
谁说凤卿尘和昀儿洞房了,就不能再做别的事?
这女人如此不成体统,只怕夜夜笙歌,连着累死两个的事儿也干得出来。
凤卿尘无语……
绝了,这对母子真是绝了。
咋地?
临安王府干不过端阳侯府,所以必须找一个大冤种去顶罪不成?
“王爷,您也太小瞧您自己了,”凤卿尘咬着牙继续撒娇,丰润的脂肤贴着南宫昀只隔着一层薄薄寝衣的健硕胸膛,“您身残志坚,腿上的那点缺陷根本不影响发挥,昨晚妾身是和您一块儿晕过去的啊。”
南宫昀刀削般的面庞一阵红、一阵白,被她气得差点儿没吐出一口老血来。
“空口无凭,谁人作证?”他推开凤卿尘,铁了心要让她去地牢里杀一杀性子,“本王怎么知道你是晕了,还是去会情郎?”
“母妃,把她待下去,仔细盘问。”
丽太妃松了口气,眼中的担心总算退去了。
“昀儿你放心,这事儿交给母妃便是。”
好在她儿子没有娶了媳妇忘了娘,只要昀儿英明依旧,临安王府内就没有大事。
“来人,把凤小姐给本妃押下去,关到她认罪招供为止!”丽太妃袍袖一挥,立刻下令。
“是!”
几个强壮的嬷嬷走了过来,抓住凤卿尘就要拽走。
忽然,门外传来了一声娇柔而紧张的低喊,“夫人您别冲动,太妃娘娘现在正在气头上呢!”
“真是好大的口气,”一道极其悲痛的妇人声音传来,“我儿尸骨未寒,本夫人尚未让她偿命,她倒是有脸生气!”
是陈明章的娘,淮阳侯夫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