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师父,给我的雪山珍露丸。”
“它虽然不能治好你的病,但是能让你这几天,身体不再寒冷。”
虽然身体,冷的无比难受。但肖天璘,并没有服下药丸的打算。
眼前这个女人,虽说是他的妻子。但是今天,他们也是第一次见面。
这短短半年的时间,肖天磷遭到无数次毒害。让他从一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变成如今这般废人。
所以现在,除了妹妹和凌风,他不敢再相信任何人。
“张嘴呀!”
看着一动不动的肖天璘,云清雾心想,一个大男人,真磨叽。
云清雾伸手,捏住肖天璘的下巴。一颗小药丸,快速塞到他的嘴里。
接着轻抬下巴,只听咕咚一声,药丸已经到了肖天璘的胃里。
“你……”
肖天璘伸手,掐着自己的喉咙。
“没用,已经进去了。”
“你,到底是谁派来的?”肖天璘愤愤问道。
“就你这身体,谁吃饱了没事干,还派人来给你下药?”
肖天璘觉得,这个女人,说得有些道理。
但是被他强行喂药,自己曾经那颗高傲的心灵,成功被她激怒。
“哼。”
肖天璘侧过脸去,他不再搭理,眼前的这个女人。
“王爷,王妃,饭做好了”。
凌风话音刚落,只见晋文公主,欢天喜地的跑了进来。
“皇兄,皇嫂,你们看,我找到了果子。”
“晋文,你怎么受伤了?”云清雾关切问道。
“没事的,皇嫂。刚才我只是,不小心从树上掉下来而已。”
“是皇兄没用,让晋文受苦了。”
看着妹妹手上的伤口,肖天璘的心,无比的沉痛。
“没事的,皇兄。母妃已经不在了,所以晋文要照顾好哥哥。”
这兄妹俩的感情,感动了在场的所有人。
“王妃,我们要不开饭吧?”
“好。”
云清雾想了想说道:“我们这一路,会很漫长。路上的行人不是逃荒的,就是被流放的。”
“所以以后,就不要叫什么皇子皇妃了。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那叫什么?”晋文公主好奇问道。
“你呀,就叫哥哥嫂嫂。至于他们,就叫公子,小姐,和夫人吧。”
“好好好。”
晋文听了,开心地拍手。
不知怎的,只要在这个新嫂嫂的身边,肖晋文就感觉,像在母妃身边一样踏实。
可怜的肖天璘,根本无法进食。
云清雾,只能给他熬一些清淡的粥。他才能,勉强服下一些。
一阵阵冷风,从破洞的窗口吹了进来。几人裹紧衣裳,蜷缩在篝火旁。
凌风有些奇怪,自从少爷被打入寒骨钉。每到夜里,就会浑身冷得发抖。
在皇宫里时,厚厚的棉被,也不能为他御寒。
而如今,一条薄薄的毯子。公子,却睡得如此香甜。
在这安静的夜里,丞相府,却已经炸开了锅。
云无极,被皇帝派去赈灾三月。当他回府时才知道,他最疼爱的宝贝孙女,竟然还活着。
但是不幸的是,却已经被迫嫁给那个,生活不能自理的残王。
云仲恺跪在祖宗面前,被父亲执行家法。
杨金凤对此,大获不满。
“老爷,我们之所以这样做,那也是没有办法呀。要是那丫头不嫁,萝儿就得嫁。难道你忍心,看着萝儿掉进火坑吗?”
“你给我闭嘴!你个毒妇,本相当初就该休了你。还敢跟我提那丫头,一个庶女,跟他亲娘一样,一百个心眼子。只有你们这群蠢货,才会被她耍的团团转。”
此时的罗晚秋和姨娘,早吓得不敢吱声。他们知道,这个家的兴旺,离不开主父云无极。
如果不是云无极,当年救了太上皇。他们一家,也就是普通的百姓而已。
但是杨金凤,还是当年的市井泼妇一样。凡事若不如她意,必定撒泼打滚,闹得家宅不宁。
但是华倚荷,却能投其所好,得到她的喜爱。
所以当年,就因为华倚荷的一句话,她就狠心,把亲孙女送出去,任其自生自灭。
当云无极知道时,云清雾已被师父带走。
次日一早,云无极,带着一个随从出门了。
“晋文,醒醒。起来吃完早饭,我们该出发了。”
“这么快,天就亮了?”肖晋文柔着惺忪睡眼。
“是呀,现在离皇城太近。等到走远点儿,那时候,就可以多睡会儿了。”
肖晋文听了,一咕噜爬了起来。
嫂嫂说的对,离皇城太近,就代表那些恶人还在身边。
他们要赶紧上路,让哥哥远离伤害。
云清雾刚出庙门,就发现,一个头发胡子花白的老头,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
一瞬间,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油然而生。
好奇怪,除了师父,云清雾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包括前两日,见到亲生父母。她,也不曾如此。
云清雾笑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又想哭了。
“丞相大人,您怎么在这?”
凌风出门,看到两人立于门前,他好生奇怪。
“你,就是清雾吧?”
云无极未曾听见,凌风的话语。他一心,只在这个宝贝孙女的身上。
“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云清雾的名字,是师父取的。
据说当年,她被师父带到山上。一向云雾缭绕的山峰,瞬间清澈见底。
阳光照射着山谷,朵朵野花随风摇曳。蜜蜂,蝴蝶互相追逐着嬉戏。
门下的众弟子见状,也欢快的嬉笑着。
所以,师父给她取名,云清雾。
可让人没想到的是,她还真的姓云。
“孩子……我……是你的祖父呀!”
云无极的声音,有些颤抖。
听着这个苍老的声音,云清雾的眼泪,不禁夺眶而出。这是她人生当中,第一次流泪。
虽然没有父母的疼爱,但是从小,她却过着众星捧月的生活。
云清雾,是被门下的弟子带大的。
毕竟谁不喜欢,跟一个比自己小很多的,师叔祖玩儿呢?
直到有一天,他们的轻功,渐渐追不上这个幼小的孩童。
直到后来,面对调皮的云清雾,几个弟子合力也干不过了。
从那时候,他们才知道,和小师叔祖的差距。渐渐的,一个个才变得守规,守矩。
“祖父。”云清雾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