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玄凛弋自打听温野提起明月后,他便再静不下心思处理最后几本奏折。
那女子滋味实在美好,当真应了书中的那句‘碧玉破瓜,为情颠倒’。
玄凛弋眸色幽暗,似有暗潮翻涌。
他觉得自己第一回,总要来得深刻些,这才叫他有些难以自控且有些许贪恋。
玄凛弋觉得自己从前的洁身自好有些过了,以至于拖到如今碰见个女子,便可轻易打破自诩的冷静。
他倒不觉得那明月有何特别,左不过是相貌好些,气质好些,肌肤滑嫩些罢了。
以及声线似黄莺,些许悦耳……
这般仔细回想着女子,玄凛弋不自觉便有了些变化,他深幽眸底浮起点点烦躁。
如此勾人邪媚,实在危险!
‘啪’地一声,面色冷峻的男人抬手便将桌上奏折合上,神色晦暗且阴沉。
片刻后,玄色腰带悠然落地,带着怒气与急躁的之声沉闷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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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好几日,玄凛弋都未踏入烟雨阁半步。
明月在阁内等得有些焦急,她有些担忧那人再不来,老鸨便会做主为她安排别的恩客。
她在屋内闷得慌,这种只能等待的日子实在焦急。
明月实在有些待不住了,便出了屋子想在楼内转转,这几日她都很安分,并未有任何出格之事作出,甚至连屋子都没出半步。
眼下是晌午,楼内并无多少客人,不少的花娘此刻都聚在楼下大厅坐着,谈谈天,聊聊与客人间的那些事。
当她一袭白裙下楼时,那些原本在热闹说笑的花娘都停了下来,直勾勾的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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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好几日,玄凛弋都未再踏足
明月在烟雨阁中,无异于是特殊的。
阁内不乏有那被人牙子强行卖进花楼的女子,这些女子总要吃许多苦头,经过许多调教才会变得老实。
甚至有那些抵死不从的,会安排极其屈辱的方式将其强行开苞,将女子心中防线彻底打破,有那受不住的女子会尝试自尽,老鸨怎会给她们这机会?
会日日命人看着,熬过去了便挂牌接客,若是熬不过去那便疯疯癫癫被老鸨卖给乡下老光棍。
女子不论在什么时候,身上总是有些价值在的,或是皮肉或者是那能生儿子的肚子……
可以说烟雨阁的所有女子,在挂牌前都是经历一番痛苦与磨难的,但明月偏不是这般。
看似气质高洁孤傲,却是吃苦最少屈服最早的一个,如此轻易便顺从,但端的却是那孤高做派。
甚至在挂拍当日,就被龙章凤姿的大官人以二千两白银的天价给拍下,这等福气怎能不叫人眼红,怎能不叫人妒忌?
有人的地方便是江湖,尤其是这龙蛇混杂的青楼内,那更是万般复杂,为了一两银子,或是一支素簪大打出手的事数不胜数。
“哟,这不是高不可攀的明月姑娘吗?今日刮的是什么风,竟将你给吹下来了?”发间簪着大红牡丹,摇着团扇的月娥讽刺开口。
她那双涂了鲜艳口脂的红唇勾起讽刺笑容。
月娥是仅次花魁雪影的女子,其模样姣好,面上的轻微疲态也被脂粉给遮挡住,整个烟雨阁除了雪影便是她最受恩客欢迎。
她性子泼辣,早早便想着越过雪影,谁曾想还未实现却又来了个明月,这如何能叫她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