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放心,我其实没有往心里去,而且你昨晚不算凶我?”贺闻稹说道,回忆了一下江旖旎昨夜所谓的凶。
哪里凶了?
那分明是娇嗔好吗?
他听了只会爽。
江旖旎从窘迫中解脱出来,赶紧道:“你没往心里去就好,我只是担心,我有时候过于一板一眼……”
这是上辈子自己撑门户落下的习惯,很难改变。
贺闻稹摇摇头:“不会,师姐这样很好。”
江旖旎点头:“不会就好。”
临走前想起来叮嘱:“对了,明日下学我驾车去书院接你,一同去我阿爹家。”
“好。”贺闻稹看看自己写一半的文章,又看看秋衣轻薄的美娇娘,很没自制力地道:“师姐,今晚不必适应一下吗?”
江旖旎都准备告辞了,闻言脚步一顿。
贺闻稹:“你看,我长得这般高壮,若是不提前准备,咱们恐怕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洞房呢……”
“……”江旖旎轻易地又被对方的几句话,害臊得满脸通红。
这小子……
变着法子夸自己伟岸是吧?
不过到底也是事实,她确实害怕。
昨晚那样便叫她很艰难,不敢想象真正洞房,自己会苦成什么样子?
想想还是提前适应吧。
“你不写文章了吗?”江旖旎正过身来,还是有几分犹豫。
贺闻稹拉开椅子,退出来一段距离,笑得人畜无害道:“就一会儿,你坐过来便是。”
他竟是拍了拍自己的腿。
江旖旎惊讶,还能这样?
这里可是书房,读圣贤书的地方,她下意识里不太能接受。
想叫贺闻稹去屋里,可是一来一回,又要花上许多时间。
贺闻稹一边上学,还得操心家里的生意,江旖旎总归不想耽误对方的时间,便说服自己了,认命地走过去。
又害羞地磨蹭了一会儿,这才背对着贺闻稹,轻轻坐在对方腿上。
“不要这么斯文,坐进来些许。”贺闻稹说着,已是搂着江旖旎的腰身,往自己怀里带。
他人生得这么高壮,怀抱也是宽厚的,容下江旖旎一个苗条的女子绰绰有余。
由于是背对着对方,彼此看不见彼此的脸庞,江旖旎的害羞总算减少了些。
“放松些,不必这么紧张。”贺闻稹抱着一个身子紧绷的美娇娘在怀,实在好奇:“师姐这般害羞,难道与靳大少不曾亲热过么?”
即便新婚那几日来了癸水,也只是不便真正洞房而已,做其他的并不影响。
江旖旎都要放松了,一听贺闻稹提起靳云程,便不自在起来,她并不想回忆与靳云程的点点滴滴。
“师姐,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身后传来贺闻稹忐忑的声音。
“那倒也没有……”江旖旎难为情地道:“我只是不想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提到云程。”
贺闻稹哦了一声,双手不客气地翻山越岭,一下将江旖旎带入了脸红心跳的状态里。
他又不死心地道:“所以,究竟是有没有亲热过?”
“我就是好奇。”
都说了不想提,这人还是追着问!
江旖旎被磨得没办法,只好敷衍地道:“云程是正人君子,知晓我来癸水后,并未折腾我。”
“也没有亲你?”贺闻稹的嘴唇,凑近怀中佳人的耳后。
耳鬓厮磨最是撩人心。
江旖旎不小心便说了实话:“亲,亲过的。”
迷糊间,仿佛听见贺闻稹啧了一声,没分辨真切,很快,她的思绪越来越乱,只剩下随波逐流。
当江旖旎本能地挣扎起来,贺闻稹摁住她,低声道:“你瞧,隔了一天不曾亲近,你又这样难受。”
江旖旎无话可说,只好反手将贺闻稹的嘴捂住。
这个气急败坏的动作,惹得贺闻稹一声低笑,接着便不再取笑她了。
可是末了,还是忍不住夸赞道:“不过也不算太坏,还是有长进的。”
“贺闻稹……”江旖旎低喝。
不过声音很快变了调,由此,她发现贺闻稹确实不乖,特别是在这种事上,总是欺负她。
“你这般孟浪,你呢,又亲热过多少个小娘子?”她不温柔地抓紧他青筋缠绕的手臂,恨恨问道。
“不多。”贺闻稹也回答得敷衍,自信地道:“总之能应付你。”
江旖旎还想再说些什么,忽然身子一僵,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惊得她说不出话来。
这样安静乖巧地过了好一阵,贺闻稹便笑了:“害怕呀?”
他猜到了,江旖旎安静的原因,不由低低笑了,似乎很愉悦。
“……”怀里的美娇娘,连呼吸都放轻了,一动不动地待在他怀里,他想怎么样便怎么样。
有些可怜。
“不用怕。”贺闻稹声音低哑,怜惜地亲了亲佳人的脸颊:“我会等你的,慢慢来。”
江旖旎咬牙,这小子嘴里说着慢慢来,言行却不一致,让她好受。
贺闻稹轻嘶了一声,委屈道:“为何掐我,你不喜欢吗?”
“……”
好一阵没有人说话,贺闻稹总算明白了,靳少夫人不希望自己话太多,只希望自己埋头干活,有用就行。
真是明晃晃的利用。
贺闻稹啧了一声,这回江旖旎听得很清楚,却不明白对方在不满什么,难道一定要她承认喜欢才高兴吗?
她只能无声地抚了抚他的手臂。
这般做了没多久,贺闻稹也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肩,轻声提醒她:“旖旎,要留意了。”
随后用上了剑指,这便是让她留意的地方。
江旖旎挣扎,又被摁住,对方说道:“总要有长进才行,不然你今晚岂不是白来了?”
是这个道理,但确实叫人难忍!
面对步步紧逼的贺闻稹,她一时想逃离对方的怀抱,可惜对方只需稍加使力,便牢牢地将她禁锢着,不能动弹。
随着贺闻稹越来越不温柔,江旖旎被逼出了眼泪,呜咽控诉:“你欺负人!”
贺闻稹冤枉道:“没有,这事就是这样的,你要是不信……”
他干脆地住手了。
稍等几息,怀中美娇娘便相信了,用手不轻不重地掐着他的手腕,似是欲诉还休,再也不说他欺负人。
“怎么样?你现在相信了吧?我没有欺负你,我分明在讨好你。”
贺闻稹用行动洗脱了自己的冤屈,随后变本加厉地‘欺负’靳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