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的餍足后,谢佑安抱着杨杣,窝在他伸不直腿的沙发上。
撩开她脸颊上被汗水润湿的发丝,低头吻了下她,轻咬了下她的耳垂。
“你没耳洞。”他贴在她耳边低声说。
累,困,不想说话,杨杣嗯了声敷衍他。
“戴耳饰应该会好看。”肉肉的耳垂,不大不小,戴钻石耳钉好看,戴珍珠耳环也好看。
杨杣偏头躲开他舌尖在耳垂上的挑逗,不堪其扰道:“我本来就好看。”
对自己的外貌,她有着清醒的认知和不高不低的自信。
同时也明白,好看的人之所以好看,是因为天生丽质后天努力,不是因为化妆技巧高超,也不是因为化妆品昂贵。
而人之所以矜贵,是因为拥有不可估价的生命,不是因为背了全球限量版稀有皮料包包;而你之所以高贵,是因为你具有非凡的气质和独立的思想,不是因为你有了奢侈品牌衣服的包装。
“嗯……”他低头打量起她的样子。
没他巴掌大的脸,没明显毛孔的白嫩肌肤还带着情欲的潮红,柳眉下长翘的睫羽像合着翅膀停在刚绽放的粉色花朵上的黑蝴蝶,鼻梁高挺鼻翼小巧精致,被他吻得微微肿起的嘴唇粉嫩欲滴。
“好看。”过分好看。
“谢太太……”
嗡嗡嗡嗡嗡~这个狗男人像春末夏初困在蚊帐里的蚊子,三更半夜在你的耳边不停地嗡嗡嗡嗡嗡~,
烦人!杨杣没好气地打了他一下。
“继续。”
神经!杨杣听他的又打了他一下。
腹诽他有受虐倾向间,腰肢被他圈紧,天旋地转后他出现在了她的上方。
霸道缱绻的吻落下,她才反应过来他说的继续,是继续做……
有点受不了。
却又被那份美妙至极的感觉深深吸引住。
像在深海里抓到一根浮木,杨杣抱着他脖子,无暇思考一波接一波的海浪要将她推往何处。
或许是在沙滩上醒来……
摇晃,摇摇晃晃,在错觉与仿佛中,杨杣误以为自己真掉进了海里,本能地伸手去抓一切能保命的东西,却抓了个空。
“杨杣。”谢佑安抓住她乱晃的手,把手机塞到她手里,“接电话。”
杨杣蒙眬睡眼半睁,迷惘地看着谢佑安。
手机再次强烈振动,脱手而落砸在她的脸上她才反应过来,啊~哦了两声。
翻身找起手机查看,是养母王丽珍的来电,还在等待她接通。
大年初一,王丽珍的传统是拜佛,不是拜年。
大清早的给她打电话,能有什么好事,可想而知。
杨杣把电话接通,点了免提后把手机放在了一边,人倒回了床上,拉起被子蒙过头。
“喂~杨杣,起床了吗?”王丽珍的声音传出。
杨杣不想理她,但还是应了声,“没。”
“你年纪不小了,不要总熬夜。”
乍一听都以为是王丽珍关心人的话,杨杣知道她的话锋必转,只听她又道:“等你以后生了孩子,有的是夜给你熬。”
“嗯,知道了。”杨杣平静地敷衍。
“哼~等你熬成黄脸婆老公出轨包二奶,你就知道错了。”王丽珍听出了杨杣的敷衍,没好气地说她。
“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杨杣不想再听她胡扯,“没事我挂了,困。”
“你弟的店铺,昨晚一场直播卖出了五千多条裤子,付了十五六万货款。接下来这几天还有三四场直播,他预计每场卖三千条,需要预备二十七八万货款。”
“我和你爸的棺材本都给他了,你看着点他,别让他被人骗了。”
闻言,杨杣在心里冷笑。
王丽珍话里的意思明显,杨状元赚了钱是她王丽珍和杨孝山的功劳,但要是出了事就是她杨杣的责任。
“他心甘情愿上当受骗,我二十四小时贴身跟着他也没用,他要是听劝一开始就听了。”
现在……尝到了甜头,是屎他都会继续吃下去。
“一开始就听你的,他什么都不用做了,一辈子听你的好了,你能管他一辈子吗?”王丽珍反感厌恶杨杣否定杨状元,觉得她在间接否定自己。
“你管不着,让你老公管。”王丽珍理所当然道。
“他管不着,也没有义务管。”
“他娶了你,他没有义务,谁有义务?”王丽珍厉声反驳,冷静下来后又道:“又不用他做什么伤天害理以权谋私的事,你让和那些管得这事的人打声招呼,让他们关照关照你弟,让那些和你弟做生意的人知道他有靠山,不要对他有歹念。”
杨杣抬脚推了推谢佑安,问他:“你做得到吗?”
谢佑安顺势压住她的脚,右腿屈起,脚尖摸索到她的小腿中间,两只脚趾夹住小腿中间的肉拧了一下,才悠悠然回她:“做不到。”
“……”王丽珍没想到杨杣没避着谢佑安接电话,哑然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我的意思是……”
她的意思就是那个,让谢佑安滥用职权为儿子保驾护航。
一时间想不出其他的表达,她让杨杣明天回娘家,“明天初二,外嫁女回娘家,你过来我再和你说。”
“我明天要上班,有话你现在说。”
“那你后……”后天是初三,扫穷鬼,不走亲戚,王丽珍转而道:“你初四过来。”
她说完,没等杨杣答应就把电话挂了。
无语!
杨杣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决定把气撒到谢佑安身上,踹了他一脚,抱怨:“你夹痛我了。”
“你也夹痛我了。”谢佑安语气埋怨,看着她的眼神却满是戏谑。
“哪有?”杨杣下意识反驳,细想后也没发现有,底气更足了,又踹了他一脚,“没有的事,别乱冤枉人。”
“是吗?”谢佑安猛然翻身过去把她困在身下,“既然谢太太没印象,那我帮你回忆一下。”
“神经!”
杨杣推开他,没推动,反被撩昏了头。
摇摇晃晃,仿佛又落回了海里。
“谢太太,放松。”她又……
以、下、描、述,不、过、审,故……
战休。
杨杣趴在谢佑安的胸前,哐哐地捶着他的胸肌泄愤,“我又不是故意。”
谢佑安一味笑。
“笑笑笑,你还笑。”杨杣跨坐在他的腰上伸手去捂住他的嘴,像捏鸭嘴一样揪捏住他的嘴唇,“笑啊,我让你笑,你笑啊~”
她真怒了。
破大防!
狗男人,爽完还嘲笑她。
谢佑安双手托着她的腰,盯着她跳动的兔子看,眼神里满是笑意。
“还笑?”杨杣怒嗔,顺着他往下看,脸倏地滚烫起来,连忙收回手交叉捂在胸前。
眼看捂不住,她干脆趴到他身上。
软肉撞击在身上,谢佑安却感觉被撞到了灵魂,有点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