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洱看着消息顿了一下。
祁泽年为什么突然问她还好吗,或许,他是和爸爸一样,以为自己受到了什么伤害。
周洱眼光一凝,祁见津….不会对祁泽年做什么了吧。
周洱看着手机上的消息,正要打字。
她抬手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菲安。
刚刚她叫菲安和自己一起吃,菲安拒绝了。
现在正坐在沙发玩手机。
周洱完全有理由质疑菲安是祁见津派来监视自己的人。
她发消息一般会躲避菲安。
-我没事,你呢?
对面几乎是秒回消息:
-我已经回京市了,不用担心,照顾好自己。
周洱发了一个嗯过去。
心中却起了疑。
她怀疑,祁泽年知道自己被限制自由了。
如果他不知道,按照他上面那句问话,结合第二句,应该会再问一句‘你打算什么时候回京市。’
可他没有。
当天晚上,祁见津回来了。
周洱吃过晚饭,刚和菲安散步回来。
祁见津回来时,周洱坐在卧室沙发上,正在听菲安学习各种技能的趣事。
祁见津这人不敲门,一推开,室内原本的欢声笑语顿时消失。
菲安从沙发上站起来:“那我先回去了。”
周洱有些失落,小声和菲安说了拜拜。
周洱看向祁见津,只在他身上停顿了一秒,就转身抱着笔记本上了床。
她已经洗漱好了,在睡前要看一会儿今天菲安教她孟加拉语时做的笔记。
祁见津从进屋开始,目光就在她身上,自然将她无视自己的举动看得一清二楚。
男人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挂在旁边的衣帽架,径直朝大床走去。
周洱余光自然瞥见了祁见津在靠近自己。
她逼着自己将视线放在笔记本上。
祁见津却握着她的脚踝往自己身边一拉。
这样熟悉的动作,让周洱脑子顿时回忆起,两人昨夜的放肆。
她很早就说过不要了,是祁见津手握着她的脚踝,让她连跑的资格都没有。
她抬了抬腿,“放开我。”
“涂药了吗?”
周洱心里顿时发虚,药都被她丢了。
“没涂?”
祁见津嗓音顿时变得低沉危险,“怎么这么不听话啊老婆。”
周洱每次听到他喊老婆,心里像是被割了一样。
他从来就没有把她当作过妻子吧。
祁见津目光在室内巡逻了一圈,最后在垃圾桶发现那两管药。
他起身去捡起来,垃圾桶内除了两管药没有其他垃圾。
“中午也没涂?”
周洱把自己缩成一团:“我为什么要涂,涂了还不是…..”
“还不是什么?”男人挑了挑眉,眼中兴味欲浓,“还不是被我艹?”
周洱甩了个枕头过去:“你闭嘴。”
她又想到今天菲安帮自己翻译那句话时的尴尬。
她真是不明白,一个人怎么能变化这么大。
在祁见津还是她的二哥哥时,她从来没有在他嘴里听到过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可现在,好像从他嘴里说出什么,她都能适应了。
祁见津把两管药甩在床上:“要么自己擦,要么我擦。”
“我自己擦,你出去。”周洱丝毫没有犹豫。
祁见津看着她兔子急眼般的模样,轻笑了声,解了两颗扣子,点了根烟往阳台去了。
顺手拉上了窗帘。
周洱张了张口,想让他去门外。
祁见津先她一步开口:“十分钟。”
周洱拿着两管药,分辨出中午菲佣和自己说的外面里面,撩起自己身上的睡裙,把纯棉的裤子脱掉。
看着手上的白色的膏体。
她咬了咬牙,有些为难。
她低着头,也不好擦。
眼看着手机上时间一分钟一分钟过去。。
眼看着就只剩下三分钟了。
她只能假装自己擦好了。
把两管药的盖子都扭开,又捏了下。
做出擦过的痕迹。
十分钟一到,外面的男人掐了烟进来。
周洱已经缩进了被窝,只留出了个后脑勺对着祁见津。
祁见津一手插在兜里,眉眼睨了下床上那两管被扭开盖子的药膏。
冷嗤了声:“看来你是想要老公亲自帮忙?”
“我擦了的!”被窝里探出个脑袋,闷得有些红润的脸蛋正对着他表示反抗。
祁见津扯了下嘴角:“是不是艹得多了,你忘记了我们本来的关系?”
周洱整个人僵硬住。
“你是觉得我不够了解你?”
祁见津缓缓走到床边,“你还在你妈肚子里的时候,我就伸手摸过你了。”
周洱埋头嘀咕:“说不定摸的是周梦。”
祁见津:……….
看着被窝里的女人,心里莫名一股火气。
她现在怕是厌极了他吧。
呵。
当初下药那件事,他特意让人去查了。
才知道,原来他喝下的那杯饮料原本是要给祁泽年的,也就是说,周洱的目标原本是祁泽年。
只是刚好他误喝了,身体不适去了休息室,没过多久周洱就进了休息室。
很显然,她以为休息室里的会是祁泽年。
祁泽年喜欢她,她也喜欢祁泽年。
好一对深情鸳鸯。
只是可惜了,他永远不会告诉祁泽年,当初周洱那颗药,原本是要用在他身上的。
只是正好被自己用了。
周洱还以为祁见津要强势给自己擦药。
不想他转身出去,拉开了门,不知道吩咐了菲佣什么。
他就在门口等着。
最后拿着一个镜子进来。
扔到了床上,“不想让我擦,就自己好好擦。”
这一次,周洱顺利擦好药了。
祁见津什么也没做就离开了。
周洱也不会觉得他是特意来监督自己擦药的,估计是闲得无聊。
……
就这样,大概有一个半月没见过祁见津。
周洱被限制只能在澋庭内活动。
不过澋庭也够大了,五层楼的别墅,有两个空中花园,三个游泳池,还有瑜伽室,室内高尔夫,以及各种运动室,顶楼还有直升机停机坪。
菲安真是个人才,她不仅能教周洱各种语言,还会开直升机。
周洱每天会跟着她学习两个小时的孟加拉语,另外两个小时学习开直升飞机。
日子过得也还算是充实。
直到新闻上出现a国总统病逝,副总统上位并撤权总统家族,将总统候选人手中握着的空军军队交给祁见津,周洱才知道祁见津这些日子到底是做什么去了。
在总统选举当日,周洱的爸爸也打来电话,说周梦被放回去了。
周洱问他是不是把海军军队交给祁见津了。
周博彦说不是,只是帮了他一个忙。
但具体是什么忙,周博彦选择了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