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道被人领着去换衣服,谈颂宜“为表歉意”也跟了过去。
装模作样的站在门口等着,又支开了叶家的人。
门口只剩下盛道的贴身保镖盛睿和管家霍华德。
盛睿像是看穿了她一样,很自然的打开了门,别开眼。
……谈颂宜左瞧瞧右看看,钻了进去
关上的瞬间,盛道就欺压了过来。
手掌抚在她的脖子上,微凉的唇贴过来,霸道的在她口腔里掠夺。
“呜呜……”谈颂宜想推开他,
双手反被他捉住压在身后。
终于等到他饕足意满,才放开她,
“你干什么?”谈颂宜怒不可遏的踢他两脚。
盯着她已经红透微肿的唇瓣,盛道唇角扬起满意的弧度,又疼惜的在她唇角吻了吻。
“幽会不亲嘴?”他理直气壮。
“……”谈颂宜知道他脸皮向来很厚,她辩解,“这不是幽会。”
“那你故意灌我酒淋湿我的衣服又来门口等着我,是要单方面非礼我?”盛道打量了一圈,一副“就知道你没安好心的”表情。
“好几天没亲了,忘了,谈宝宝喜欢掌握主动权的。”他恍然大悟,又得了便宜卖乖,“要不我躺那边,你再来?”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谈颂宜担心有人发现自己进房间里来,心脏砰砰跳个不停。
蛮不讲理的质问他,“谁让你来A市的,还来叶家。”
“自然是下面那一群人请我来的。”盛道换上穿衣服,并没有把扣子扣上,精壮的上半身半隐半现。
谈颂宜有些别扭的挪开视线,缓解自己的口干舌燥。
他走到旁边沙发坐下,看着她指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慢条斯理一颗一颗的扣上扣子,
“你爸也出力了呢。”盛道对她说。
谈家的确抛出了橄榄枝助力。
一听到她爸也参与其中,谈颂宜更紧张了,硬要拉起他站起来,“不行,你得赶紧离开,不能再待在这里。”
就他今晚这表现,不出半个小时,全城都得知道她睡了他三年。
不仅没把他拉起来反而被他揽住腰身,重重的坐在了他的腿上,
盛道收起不正经,目光温柔缱绻的在她脸上游走,清冽的嗓音带着独特的蛊惑,他低声问她,
“不是跟我分手了?所有联系方式都删了,还管我?”
……像是冰天雪地里的汩汩汤泉,温柔细腻的诱人沉溺。
摇摇晃晃的心坠了坠,躲开他直白的注视,
“我也不是管你。”谈颂宜并不认为自己有错,她指责,“但你今天已经暴露了我和你认识的事,还说我叫你……”
“叫我什么?”他抑制住笑容,问她。
“……”装什么装?谈颂宜推开他越来越近的脸和强烈的气息,“反正你赶紧离开这里。”
“行啊。”盛道笑笑
“真的?”她很意外,答应的这么爽快?
“知道我来这里是下面那群人努力几年的成果吗?”盛道问,“谈宝宝,你说我怎么向他们解释,告诉他们一切付诸东流?”
“那是你的事,我要你离开这里。”谈颂宜避开他的目光,语气虚了些,“或者你留在这里,对我们的过去保密,不能向他们提起。”
她坚决要掩饰两人的过去,像是一阵风一样不值得提起。
盛道盛情的眸光逐渐淡的像是蒸馏水,他推开谈颂宜,站起身来,
“如果我不能做到呢?”是问句,但表达的态度与她同样的坚定。
谈颂宜心底一惊,他从不会拒绝她,更没有用过这样冰冷的态度对她。
她怔愣出神间,盛道迅速利落穿好衣服,打开门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谈颂宜回过神,忙跑过去把门关上,生怕被人看到她在里面。
急促合上的门在即将碰到门框的那一刹又慢了下来,以防止弄出任何会引起怀疑的声响。
盛道的眸光淡了淡,
她要掩藏,他偏要昭告天下。
谈颂宜等盛道离开了一分钟,又才神经兮兮的打开门,左看看右看看。
确保没有可疑,又赶紧追了上去。
他在房间里的意思就是没打算顺她的意,必须跟着他才能避免意外发生。
既然和他认识的事情已经暴露,那就大大方方的当朋友,她异性朋友那么多,多一个盛道也没关系。
一定不能再露出马脚。
谈颂宜边追盛道的背影边给自己加油打气。
好好和他谈谈。
一群人在二楼会客厅等着他,谈颂宜见他被人带路领进去,也要冲进去,
“麦麦”白珩出来拦住了她,“我们在二楼谈些商务往来,无聊,你要进去吗?”
谈颂宜今天对盛道的行为实在是太令人不解。
她不是个会偷偷摸摸的人,所以今天这副“做贼心虚”在她看来掩藏的很好但实际全是漏洞。
“嗯嗯!”谈颂宜点头,眼睛一直没放过里面的盛道,“司叔叔不是也在吗?我进去没关系吧?”
她俏皮问。
司叔叔,司理衡,从五岁开始就跟在她爸身边的人,左膀右臂中的“当朝宰相”。
也就是这场非正式的商务会谈,有她家的份,所以她进去,并不突兀。
~
进去之后,谈颂宜万分庆幸自己进来了。
盛道虽没有开口说话,但他带来的人都有意无意的往他三年前为何中断和A市的合作这件事上带节奏。
在场的其他人也很好奇,更想要深究原因,以防止再发生这种措手不及的事。
霍华德说,“三年前啊,我们盛先生在冰岛……”
!他是不是不打算活了?
“啊!”谈颂宜的茶杯跌落在地毯上,她尖叫一声。
“麦麦”白珩急忙过去抓着她的手察看,“有没有烫到。”
霍华德接收到盛道的信号,继续说,
“我们先生在冰岛……”
“盛先生。”谈颂宜再次打断霍华德。
从白珩手里抽出自己的手,走到盛道跟前,扬起客气的笑脸,眼若桃花真挚的望着他,
“盛先生,我们好久没见面了,不知有没有荣幸和您跳支舞。”
盛道只是浅浅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盯着她,不作回答。
“麦麦。”白珩过来牵着她的手腕,温声说,“盛先生是客人,想跳舞我陪你去?”
“客人怎么了?”谈颂宜轻飘飘的把会客厅里的众人扫视一圈,“各位,我可以带走盛先生吗?”
……谁敢说不啊?
但这也不是他们能做主的啊,司理衡站出来,“小姐,这还是要盛先生自己决定。”
一屋子的眼睛又落在稳如泰山的盛道身上,似乎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只是一个看戏的吃瓜路人。
“盛先生,可以吗?”谈颂宜咬牙切齿,手已经开始拉着他的手臂。
算了,大不了承认自己曾经对他芳心暗许,对他求而不得。
但这是最低底线了,不能再低了。
盛道看了眼攥着自己外套的葱白嫩手,又抬眸睨了眼面色冷凛的白珩,
“谈小姐盛情邀请,我自然是不敢拒绝的,只是……”他话锋一转,似是小心翼翼,“只是,叶公子好像不高兴?”
突然被CUE的白珩来不及收起脸上的寒气,尽数落入转头瞧他的众人眼里。
盛道继续,“我也不敢惹叶少爷不高兴,我们还是在这里,霍……”
谈颂宜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
……再愚笨的人也能看出这俩人非同寻常的关系。
她没有精力再去理会这十几个人脸上的狂风暴雨。
只知道,盛道再在这里待上三分钟,这A城就要迎来腥风血雨。
“走吧。”她拉起他的手。
盛道没再继续。
也似乎是很乖巧的从座椅上站起来,经过白珩时,似乎是不小心撞了下他的肩膀。
“不好意思,叶公子。”他回头绅士一笑,礼貌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