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不能说的。”
余小羽轻笑一声，搬了一个凳子，坐在方晴旁边。
经过刚才的事情，他觉得是该把一些事说清楚。
万一有一天又像今天这样，他稍微晚回来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咳，其实我欠这么多钱，是因为……遇人不淑。”
余小羽将自己是如何被渣女欺骗的事情，简单地描述了一遍。
当然，他省去了中间一些过于恋爱脑的环节。
即使如此，方晴依旧紧紧地抿着嘴，一脸憋笑的模样。
“想笑就笑！”
每次回想起之前的事，余小羽也觉得自己蠢。
方晴果然笑了。
本就精致可人的小脸，显得阳光明媚。
就像是乌云之中洒下的一缕阳光，冰原之上盛开的一朵雪莲。
纯净中不掺杂任何污秽。
余小羽不仅没有心里不舒服，反而让他也忍不住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没事的啦！”
方晴轻轻地拍了拍余小羽的肩膀，“谁年轻的时候还没喜欢过人渣啊！”
余小羽很是感动。
但很快，方晴便改口，“哦，我就没有！”
余小羽：……
玩笑归玩笑，余小羽并没有忘记正事。
“所以说，那些人随时会来催债，你留在这里不安全，你还是……”
“你自己留在这里也不安全。”
还不等余小羽说完，方晴立刻打断，“多一个人总是好的，而且你之前帮了我，我也想留下来帮你，反正我也无处可去。”
看着方晴那一脸认真的模样，余小羽再一次被感动了。
下一秒，只见方晴眼中闪烁着小星星。
“不过今天我确实差点完蛋，为了补偿我，你晚上请我吃火锅！”
“好。”
余小羽本来就想犒劳一下自己，多带一个人也无所谓了。
……
隔天，余小羽再一次开播。
在他的“打假”之下，原本牛哥的那些粉丝，纷纷转粉到了他这边。
不少人都对他表示感谢，谢谢他让他们认清了真相。
为了庆祝他涨粉神速，一直支持他的榜一大哥，又怒刷不少礼物。
余小羽看着这位从一开始就支持自己的粉丝，对其身份有些好奇。
点开资料，发现除了上次关于那对鬼夫妻的视频之外，依旧没有更多的内容。
ID只是一个简单的字母“P”，介绍什么的都是默认的，从来没有改过。
只有头像是一个女孩子在海边看日出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网图。
余小羽一无所获，只好放弃探究。
另一边，牛哥的直播间也很热闹。
只不过几乎满屏幕都是骂他的。
单纯的谩骂也就算了，大不了走黑红的路。
可更重要的是，他的粉丝掉了特别多。
这让牛哥气得浑身发抖。
他依旧无法接受自己人设崩塌的现实。
俗话说，断人财路相当于杀人父母。
因为他的人设崩塌，导致好几个合作方和广告商都要和他解约，并且他还要承担一大笔的违约金。
看着余小羽直播间那热闹的场面，牛哥的恨意达到顶峰。
他依旧不相信真有什么快递可以使命必达！
昨天的事情，一定是余小羽的计谋！
或许是余小羽联合他的对头一起搞鬼，就是为了搞垮他，以及踩着他上位！
愤怒之下，他又发起了连线！
余小羽正在和粉丝们闲聊，看到有人申请连线，他也没仔细看，直接点了确认。
当牛哥那张阴鸷的脸出现在屏幕上时，余小羽懵了，观众也懵了。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
【牛哥真不愧是求生博主，这脸皮在风吹日晒之下，变得这么厚！】
【打起来！打起来！】
……
余小羽微微蹙眉。
他不想和人隔着屏幕吵架。
一方面怕平台又封，一方面不愿挑起粉丝之间的网暴。
便打算直接将连线断掉。
可牛哥却先一步开口道：“我不服！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凭什么搞我？！”
余小羽不耐烦地摆摆手，“你服不服都和我没关系，就像你说的，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凭什么觉得是我搞你？”
“……”
牛哥再一次被噎到。
他算是发现了，和余小羽打嘴炮，他从来没有占到过上风。
余小羽无奈地说道：“我这边的规则早就说清楚了，我就是个卖货送货的，你要下单可以自己点链接，如果没别的事，就挂了吧。”
说着，他就要点断开。
可牛哥再一次阻拦，“好好好，那我再下单一次，你必须给我送！”
“那可能不大行。”
余小羽摊手，“我都说了，想要让我亲自送货，只能抽奖。”
牛哥冷笑，“我看你就是怂了！”
此时牛哥的理智已经被愤怒占据。
他更加坚信，昨天的事情一定是提前安排好的。
否则这么好的证明自己的机会，余小羽不可能拒绝！
“不是，大哥，都说了是直播间的规则，我要就为了你那仨瓜俩枣的破坏规则，让我的观众怎么想？你要是想让我送，可以继续排队等着抽奖。”
余小羽实在不太明白牛哥的脑回路。
怎么这么简单的人话就是听不懂呢？
“不行，你必须送我的！”
牛哥说什么都要抓住这个锤死余小羽的机会。
他从余小羽的话语中捕捉到了重点，连忙说道：“我可以加价！”
说着，他在余小羽直播间的链接中一阵乱点。
竟直接下单了一万块的物品！
不得不说，这一次，牛哥的方法还真找对了。
余小羽看着订单上面的东西，先不说好多利润都挺大。
单是订单完成之后的十倍奖励，对于他来说就是一笔巨款！
那可是整整十万块啊！
只要到手，光头那边的债就还完了！
不过余小羽并没有着急决定，而是先试探性地询问观众。
“那啥，今天能不能破例一次，毕竟他给的实在太多了……”
本以为观众会生气。
可没想到的是，他们都是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在那么多订单中被抽中，对于他们来说概率几乎为零。
哪里有看戏有意思？
看着弹幕中一边倒的同意，余小羽眉毛轻挑，“好，牛哥，既然观众们没意见，那我今天就给你再送一次。”
“你最好还是先看看订单的位置，这一次可不是给我送。”
牛哥嘲讽一笑，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余小羽打开订单，发现这一次的地址确实与昨天不同。
位置……
在地球的另一边，M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