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年的伤是之前她们逃命时,为了保护江承和江凌,和丧尸纠缠腰部不小心被一块铁片割伤。
但当时情况紧急,安年才一直捱到现在,实在忍不住晕了过去。
伤口不断渗着血,染红了大片衣物。
赵颂雪用刀挑开安年的衣服,才发现伤口周围已经开始恶化流脓。
江承表情无比的担心,连手指都开始颤抖,恨不能替她承受。
赵颂雪注意到他的反应,睫毛垂下,遮住了眸中的黯然。
川雾的位置视线开阔,颇有兴味的看着几人。
啧,合着是个三角恋?
“怎么会这样……都怪你!要不是你非要去找什么车,安年姐姐根本不会受伤……”
江凌蹙着眉,眼泪顺着脸颊落下,又将矛头对准了赵颂雪。
男生叽叽喳喳的声音委实烦人,还没等被指责的赵颂雪开口,旁边的江承先打断了他。
“闭嘴小凌,阿年现在需要安静!”
江承一直是个包容柔和的性格,实在没忍住才呵斥了一声。
江凌剩下的话被憋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虽然还是气鼓鼓的,但好歹没有继续再说什么。
“你去找热水壶,烧一壶热水,我需要把小刀煮一下消毒,然后把伤口处的死肉刮掉。”
超市根本没有药,安年现在的状况很危险,不能再继续耽搁。
事关重大,哪怕有酒精,她还是想要多上一层保险。
万一感染败血症那就完了。
江承自然也知道轻重缓急,咬了咬唇,起身就要去找东西。
江凌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正好看到川雾桌上插着电源正在冒热气的水壶。
那是她准备用来泡奶茶的水,刚好烧开。
“不用去找了,这里有!”
说着,江凌疾步走过来,伸手打算直接拿走。
手还未碰到,一柄锋利的小刀以极快的速度飞过来,插在水壶和江凌的手中间,入木三分。
“小凌!”
江承被吓得顿时惊呼一声。
“不问自取就是偷,这位……男士,咱俩非亲非故,你也太自来熟了吧?好歹问问我这个主人的意见呢?”
川雾都开了眼了,拿别人的东西这么顺手?
“啊啊啊!”
江凌被吓得一阵尖叫,手脚发软,幸而江承跑过来接住了他。
差一点,差一点那把刀就会插进他的手掌心……
江凌心里一阵后怕,刚刚他做事没经过脑子,下意识就要上手拿。
但恐惧之后,就是恼怒,江凌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江承蹙眉,看着川雾,眼中布满警惕。
他了解自己弟弟,性子急,咋咋呼呼。
做什么事之前总是缺乏思考,行事莽撞。
贸然去拿热水壶确实是他不对,但也不至于罪大恶极到被川雾威胁性命。
但心中所想也不好表现出来。
毕竟川雾一个人敢不关门大摇大摆的弄火锅吃,就她刚刚表现出来的样子,实力必定非同一般。
江承不蠢,不会贸然得罪人。
“不好意思,小凌他性格有些粗心,太担心我们……朋友的伤势了,所以才……我叫江承,我替他向你道歉。”
“我还以为是家学传承呢,原来是我误会了,不过下次要记得擦亮眼睛,不是自己的东西,就不要想要据为己有了,毕竟其他人,可没有我这么大度……”
川雾似笑非笑的看着二人,语气阴阳怪气的很。
江凌性子一点就炸,“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我承认是我不对,没问你就拿你烧水壶,你骂我就行了为什么要牵扯我的家人,而且你这人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不过一点热水而已,这超市里的东西你也没付钱啊,比得上一条人命吗……”
川雾翻了个白眼,这是第二个人说她没有同情心了,上一个韦佳已经死了。
她撇撇嘴,语气欠嗖嗖。
“比得上一条人命吗~我就不给,你能怎么着。”
杀伤力一般,但侮辱性极强,至少江凌被气的脸红脖子粗。
要不是被江承拦着,恐怕非得冲上来找川雾要个说法不可。
那边还有安年等着,这边又有个炸药包一样的亲弟弟,江承简直焦头烂额。
好不容易拉住人,他看了川雾一眼,心里也有些愤慨。
但也知道此时还是安年的安危更加重要,迅速跑去货架找烧水壶。
赵颂雪冷眼看着这一出闹剧,观察到安年昏睡中都难掩痛苦的表情,内心十分焦灼。
不行,不能等了,必须马上处理。
她站起身,朝着川雾走过去,扯出一个饱含歉意的微笑。
“那个……你好,我叫赵颂雪,我替他向你道歉,对不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可以请求你匀给我一些热水吗?我朋友的伤太严重了,不能再耽搁。”
她抱歉的样子不似作假,看着川雾的眼神带着期盼和焦急。
川雾长了一身反骨,吃软不吃硬。
哦不对,软她也不吃。
但她也不小心眼,和赵颂雪对视片刻,朝热水壶扬了扬下巴。
“拿走。”
“谢谢,谢谢你……”
赵颂雪有些激动,立马把水壶拿走,跑回安年身边。
江凌瞪大眼睛,更加不忿。
但此时也不好开口发难,赶紧去帮忙照看安年。
几人忙忙碌碌,川雾却格外悠闲。
她吃了穿越以来最满足的一餐,也找了个摇椅过来,躺在上面发望着天花板发呆。
有东西吃就很幸福。
等等。
赵颂雪,这个名字……
她突然立起来,朝着不远处正在给人处理伤口的女人看去,奇怪的观察对面的人。
看的一直在偷偷观察她的江凌莫名其妙,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可惜川雾根本没有注意到他。
重新躺回椅子上,川雾又恢复了刚才的悠闲松散。
她和主角团天赐良缘啊,又遇到一个。
赵颂雪,风系异能,可进攻可防守,未来会是主角团中的一员大将。
说起赵颂雪其人,没遇到主角团之前,那可真是一个大冤种。
川雾努力回忆着原著中对于赵颂雪的描写,这人出生没到一岁母父因为意外去世成了孤儿。
在孤儿院长到五岁,被一对外地妻夫收养。
那对妻夫感情极好,也是小富之家,但于子嗣上却有些困难。
好不容易试管生下一个女儿,三岁时却因为长辈疏忽走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