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服用药剂
“我会处理好的。”
楚南最终还是收回了木盒，没有再跟她争辩。
他关上房门，将外界的一切喧嚣隔绝。
他将木盒随手扔在桌上，自己则仰面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天花板。
生死绝境？
或许对以前的自己来说，明天的确是修罗场。
但现在……
他现在是三阶吸血鬼，更是掌握了【猩红之月】。
那所谓的“甄别药剂”，于他而言，不过是一杯味道不错的饮料罢了。
至于父亲的遗物……
楚南的目光再次落到那个古朴的木盒上，脑海中，闪过楚清那双泛红的眼睛。
他从床上坐起，拿起木盒。
黄铜锁扣上并没有锁眼，似乎需要特殊的办法才能打开。
楚南尝试着注入一丝血族之力。
没有反应。
他又将精神力探入其中，同样石沉大海。
“有点意思。”
楚南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他索性不再尝试，只是将木盒放在床头。
既然是“生死绝境”才能打开的东西，那就让它继续沉睡吧。
自己真正的底牌从来不是这些外物，而是他自己！
夜色渐深。
楚南进入了冥想状态。
突破到三阶之后，他能感觉到，自己对血族之力的操控，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他的精神力蔓延出去，覆盖了整个公寓，然后继续向外扩散。
很快，他“看”到了。
在江城一中的地下仓库里，一箱箱被严密保管的“甄别药剂”，正静静地躺在那里。
楚南将一丝本源力量，悄然注入了其中。
做完这一切，楚南收回了精神力。
一切，准备就绪。
……
第二天，上午九点。
江城第一高级中学的中心广场，气氛肃杀。
数千名高三学生，以班级为单位，排着整齐的队列。
在广场四周，站满了军部士兵，和身穿黑色作战服的监管局干员。
天空中，数架武装悬浮车低空盘旋。
而在广场正前方的高台上，周勋穿着一身笔挺的将官服，面沉如水。
在他身边，是换上了一身监管局特制作战服的凌霜，她的手中，提着那把银色的能量长弓“鹰眼”。
两人死死地锁定在下方队列中的一个身影上。
校长站在扩音器前。
“……同学们，此次‘甄别药剂’的试点，是联邦对我们的信任，也是对各位潜力的考验……希望大家积极配合……”
冗长的废话结束后，分发药剂的流程正式开始。
一队队监管局的干员，提着密封的铅盒，走进队列，将一颗颗散发着红光的丹丸，发放到每个学生的手中。
拿到药剂的学生，无不露出或兴奋的神色。
终于，一名干员走到了楚南面前。
他面无表情地将一个铅盒递了过来。
楚南伸手接过。
在他拿到药剂的瞬间，高台上，周勋和凌霜的呼吸，都不由得屏住了。
就是现在！
“所有人，听我口令！”
凌霜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全场，冰冷而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三秒后，服下药剂！”
“三！”
“二！”
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聚焦在了楚南的身上。
他们都在等待，等待着看这个搅动了整个学校风云的少年，最终的结局。
楚南捏着那颗丹丸抬起头。
然后，就在凌霜喊出最后一个数字的前一秒。
他笑了。
“凌队长，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能我一个人独享呢？太浪费了。”
“不如，大家一起来吧。”
“一！”
凌霜的声音落下。
然而，预料之中的爆炸声并未响起。
只见楚南正一脸享受地将那颗红色的丹丸吞入腹中。
“啧，味道不错。”
他砸吧了一下嘴，像是在品尝什么绝世佳肴。
全场死寂。
高台上，凌霜和周勋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怎么可能？”
凌霜吼出了这句话。
那可是足以让妖魔灰飞烟灭的“甄别药剂”！他怎么可能没事？
“砰！”
周勋猛地一拍扶手，合金铸就的扶手被他生生拍出一个掌印。
“凌霜，你给我一个解释！”
凌霜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从监管局的档案中找出相关记载。
然而，一片空白。
所有的理论都失去了作用。
台下。
一些刚刚吞下药丸的学生们，身体开始剧烈颤抖。
一个离楚南最近的男生，他的皮肤迅速开裂，露出底下墨绿色的鳞片，双眼彻底化为兽瞳。
“妖魔！”
“他妖魔化了！”
“救命啊！”
“啊——！”
尖叫声此起彼伏，更多的学生开始控制不住地发生异变。
整个广场，宛如人间炼狱。
凌霜猛地回过神来。
“所有监管局干员听令！立刻清理现场！发现妖魔，格杀勿论！”
“军部安保人员！控制人群！维护秩序！”
她拔出腰间的能量手枪，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砰！砰！砰！”
几声枪响，三只刚刚变异的妖魔应声倒地。
然而，妖魔化的速度远超她的想象。
甄别药剂在本源之力的催化下迅速传播。
“快！调集更多的人手！”
凌霜从未见过如此大规模的妖魔化事件。
她一边指挥，一边用手中的能量手枪不断射击，试图阻止妖魔化的蔓延。
然而，她的目光，始终无法从楚南的身上移开。
那个站在妖魔化人群中央，却岿然不动的少年，脸上带着一丝无辜的笑容。
仿佛眼前这炼狱般的场景，与他无关。
清理工作异常艰难。
那些妖魔化的学生，在变异后异常凶残。
监管局的干员们虽然训练有素，但面对这些学生，下手难免有所迟疑。
周勋脸色铁青。
“该死！这楚南到底做了什么？”
他心中的杀意，达到了顶峰。
凌霜一边射击，一边回想起楚南刚刚的唇语。
“不如，大家一起来吧。”
她脑海中猛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难道这都是他一手策划的？
这个念头让凌霜如坠冰窟。
如果真是这样，那楚南的心机远比他们想的要恐怖！
凌霜猛地拉开能量弓，箭头锁定楚南。
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
无论楚南是什么，他都必须死！
然而，光箭还未离弦，一道身影却比她更快。
“等等！凌队长！你不能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