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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动作猛地僵住。
揪着我头发的手松了，按着我胳膊的力道撤了。
我直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扯了扯被拽变形的领口。
走廊尽头，董事长沉着脸站在那里，身旁还跟着几位总部高管，眼神冰冷。
王强第一个反应过来，脸上瞬间堆满谄媚的笑，弓着腰小跑过去：
“董事长！您怎么亲自来了？我们这儿正教育不听话的新人呢！”
张姐连忙应和：
“是啊董事长，这个陆执，工作态度恶劣，品行败坏，我们正在严肃整顿部门风气！”
李茂更是一脸痛心疾首：
“唉，年轻人，不服管，我们也是为他好，怕他走上歪路。”
“新人？整顿？”董事长缓缓扫了他们一眼，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
王强立刻抢话：“对对！就是他，陆执！本事没多少，心眼却坏得很！”
“私吞项目奖金，伪造数据，还骚扰女同事！”
“我们正准备把他扭送人事部开除！”
他越说越激动，“这种害群之马，绝对不能留！”
“董事长，您派的新副总马上就要到了，正好让新领导看看我们部门铲除毒瘤的决心！”
“新副总？”董事长重复了一遍，语气听不出情绪。
“是啊！”张姐迫不及待地接话，还轻蔑地瞥了我一眼，“听说那位副总是您亲自认的兄弟，能力肯定强！”
“咱们部门以后就有主心骨了！像陆执这种废物，给新副总提鞋都不配！”
“没错！”王强腰板挺得笔直，“我们已经收集了他所有的违纪证据！”
“迟到早退87次！利用公司资源干私活超过300小时！还篡改项目数据，把同事的功劳据为己有！”
他转身指向刚刚被我连接过的投影仪，“证据都在那里！铁证如山！”
几个总部高管闻言，脸色更加严肃。
李茂见状，立刻上前一步，痛心疾首地补充：
“不止这些！他还不服从管理，顶撞上级，刚才甚至暴力反抗，掀翻工位，袭击同事！您看看张姐这一身都是他泼的！”
张姐配合地展示着自己脏污的衣襟。
人群里其他老员工也开始七嘴八舌：
“对啊董事长，陆执这人真的不行！”
“平时就偷奸耍滑！”
“项目都是我们撑着的，他就知道抢功！”
“赶紧开除吧！”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仿佛多留我一秒都是对公司的不负责任。
王强最后总结陈词，“董事长，为了部门纯洁，为了欢迎新副总，我强烈建议，立即开除陆执，以儆效尤！”
“他的年终奖，理应分配给真正付出的团队！”
走廊里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等着董事长表态。
董事长沉默了几秒，忽然看向我：
“陆执，他们说完了。”
“你呢，有什么要说的？”
我揉了揉被扯痛的头皮，走到投影仪前，重新连接上我的笔记本。
“当然有。”
我点开那个名为项目协作与贡献记录的加密文件夹。
“王组长说我迟到早退87次。”
我调出考勤系统后台日志，放大。
“系统记录显示，王强组长本人，今年迟到早退共计263次，其中下午溜号去证券公司看盘，累计时长超过2000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