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客厅的灯光开始闪烁。
滋滋的电流声如同某种生物的低语。
墙壁上渗出了暗红色的液体，像是有生命般缓缓流淌。
「这……这是什么？！」
爸爸惊恐地后退，撞倒了博古架。
花瓶碎裂的声音被淹没在一种低沉的咆哮声中。
「欢迎光临。」
我走到玄关，打开了大门。
门外不是熟悉的楼道。
而是一条铺满鲜花的红毯。
红毯的两侧，站着两排没有五官的侍者。
他们穿着燕尾服，手里托着银盘。
盘子里盛放的，是还在跳动的心脏和眼球。
「啊——！」
继母吓得失禁了，一股骚臭味弥漫开来。
「小鱼！关门！快关门！」
爸爸嘶吼着，想要冲过去关门。
但他的脚像是生了根，死死钉在地上。
「别急啊。」
我靠在门边，欣赏着这出好戏。
「这可是秦总特意为你们准备的接风宴。」
一阵阴冷的风吹过。
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秦墨。
他依然穿着那身考究的高定西装。
只是脸上没有了往日的伪装。
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死灰色的质感，嘴角裂开到耳根。
露出满口锯齿状的獠牙。
「小鱼，这就是你的家人？」
他的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
带着金属的质感和回响。
我点了点头：「是啊，他们很想见你。」
秦墨迈步走进客厅。
每走一步，地上的瓷砖就崩裂一寸。
他走到爸爸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听说，你想把女儿卖个好价钱？」
爸爸浑身颤抖，牙齿打战。
「不……不是……我没有……」
「嘘。」
秦墨伸出一根手指，抵在爸爸的嘴唇上。
那根手指瞬间变成了黑色的利爪。
刺破了爸爸的嘴唇，鲜血直流。
「我很欣赏你的贪婪。」
秦墨伸出舌头，舔了舔爪子上的血。
「味道不错，充满了铜臭味。」
「比小鱼那种苦涩的味道，好多了。」
继母此时已经吓晕了过去。
但很快，她就被一阵剧痛唤醒。
宋辞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
手里拿着一把银色的手术刀。
正在优雅地切割着她的小腿肚。
「这块肉的纹理不太好。」
宋辞皱着眉头，像是在评价一块劣质猪肉。
「脂肪太多，缺乏运动。」
「不过用来熬油，应该还凑合。」
「啊！救命！救命啊！」
继母凄厉地惨叫，拼命挣扎。
但宋辞的手稳如磐石。
刀锋划过，皮肉翻卷。
却没有一滴血流出来。
因为所有的血，都被那把刀吸干了。
我冷眼看着这一切。
心里没有一丝波动。
原来，看着恶人受折磨，是这种感觉。
不仅不害怕。
反而有一种变态的爽感。
「姐姐，救我……」
门口传来微弱的呼救声。
是苏茜。
她爬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