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苏景深果然说到做到，从那天之后再也没回过家。
护士小李说，他搬到研究所住了，日夜守着白悦茗。
“白博士受到了很大刺激，精神状态不太稳定。”小李小心翼翼地跟我说。
我冷笑：”她能做出什么？再割一次腕吗？”
小李吓了一跳：”夫人，您怎么知道…”
“猜的。她就这几招。”
小李不敢再多说，默默给我换药：”夫人，虽然苏博士没回来，但他交代过，您的药不能断。”
我点点头。苏景深确实很谨慎，即使在气头上，也没忘记维持我的基本生命体征。
毕竟我要是真的死了，他的实验数据就不完整了。
下午的时候，我开始咳嗽。不是普通的咳嗽，而是从肺部深处涌上来的剧烈咳嗽。
小李听到动静赶紧过来：”夫人，您怎么了？”
我摆摆手，示意没事。
但心里很清楚，这是毒素在扩散，身体正在衰竭。
按照系统的提示，大概还有一天时间。
“小李，你觉得苏博士和白博士之间是什么关系？”
小李脸上闪过尴尬：”夫人，我不应该议论…”
“说实话。”
“研究所里很多人都在传，说他们才是一对。大家都觉得，苏博士对白博士的关心已经超出了师兄妹的范围。”
实验助手。这个称呼倒是很贴切。
第二天上午，苏景深终于出现了。
他看起来很疲惫，眼圈发黑。
“筱雨，感觉怎么样？”他在我床边坐下。
“还活着。”
他愣了一下：”筱雨，我知道你在生气，但悦茗她真的…”
“我不想听这些。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苏景深沉默了一会儿：”下周有个国际学术会议，本来我要去做主题演讲的。但是悦茗现在的状况不太稳定，我不太放心…”
“所以你要我去替你参加？”
“不是替我。是我们一起的研究成果，你也有份的。而且这次会议对我们的国际声誉很重要…”
“我们的研究成果？苏景深，你确定我是研究者，而不是被研究对象？”
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行吧，我去。反正在家里也是等死。”
“筱雨，你别这么说…”
“你安排好行程就告诉我。我累了，想休息。”
苏景深站在那里看了我一会儿，最终还是离开了。
等他走后，我睁开眼睛，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国际会议？很好。也许那里会有意想不到的发现。
系统在脑海中提示：”宿主，还有一天时间。建议抓紧最后的机会。”
我知道。这一天，会很有意思的。
晚上，小李给我收拾行李。
“夫人，您真的要去参加会议吗？您的身体…”
“没事，就当是最后看看外面的世界。”
小李眼中含着泪：”夫人…”
“别哭了，人总是要死的。我只是比别人早一点而已。”
我看着镜子里苍白的自己，心情却出奇地平静。
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
5
国际学术会议在市中心的五星级酒店举行。
我拖着虚弱的身体到了会场，苏景深本应该在这里做主题演讲，介绍他们的”突破性研究成果”。
讽刺的是，这些成果的一半数据都来自我的身体。
会议进行到一半，我借口去洗手间，实际上是因为又开始咳嗽了。
在洗手间里，我扶着洗手台大口喘气。
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发紫，明显是中毒晚期的症状。
大概真的只有几个小时了。
走出洗手间时，我听到熟悉的声音。
在酒店一楼的咖啡厅里，白悦茗正坐在角落的位置，和一个中年女人说话。
“恭喜您，宝宝很健康。”那个女人穿着白大褂，显然是医生。
我躲在柱子后面，仔细听着她们的对话。
“怀孕14周了，各项指标都很正常。不过您确定不告诉孩子的父亲吗？”
白悦茗摇摇头：”暂时不用，我会找合适的时机说的。”
“那好，这是您的检查报告和营养补充剂。记得按时服用，下次产检是三周后。”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14周？
那就是说，她是三个多月前怀孕的。
而不是一周前泼药事件当晚。
我快速回忆着时间线。三个多月前，苏景深根本没有和白悦茗有任何亲密接触的机会。
那时候他还在为一个国际合作项目忙得团团转，每天都回家很晚。
所以这个孩子…根本不是苏景深的？
医生走后，白悦茗拿出手机打电话：”景深哥哥，筱雨姐到会场了吗？”
“嗯，我知道你担心她的身体，但是这次演讲对我们的研究很重要…”
“什么？你说什么时候告诉她我怀孕的事？”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娇嗲：”人家还没想好呢，要不等这次实验结束后再说？反正她的身体也…”
她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等我死了，她就能光明正大地告诉苏景深她怀孕了。
到时候苏景深沉浸在失去妻子的愧疚中，再加上即将成为父亲的喜悦，肯定会更加依赖她。
而她怀孕的时间点，也能完美地解释为是在我”意外死亡”前后发生的事。
一石二鸟，好计谋。
我靠着柱子，感到一阵眩晕。
不是因为毒素发作，而是被这个女人的心机震撼到了。
从头到尾，她都在算计。
算计苏景深，算计我，甚至连这个不知道是谁的孩子，都成了她上位的工具。
而苏景深，这个自以为聪明的毒理学专家，被她玩得团团转。
“筱雨？你怎么在这里？”
身后传来苏景深的声音。
我转过身，看到他一脸关切地走过来。
“我在休息。会议怎么样？”我平静地问。
“很成功，大家对我们的研究成果很感兴趣。”他自豪地说，”筱雨，虽然你没有出现在论文作者名单上，但你的贡献我都记得。”
我的贡献？
是的，我确实贡献了很多。贡献了我的健康，我的生命，还有我的信任。
“景深，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一直信任的人其实在欺骗你，你会怎么办？”
他愣了一下：”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只是好奇。”
“那要看是什么样的欺骗了。如果是善意的，我可能会理解。如果是恶意的…”他停顿了一下，”我应该不会原谅吧。”
我点点头：”那就好。”
“筱雨，你今天话很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有一点。我想回去休息了。”
“我送你。”
“不用，你还有应酬吧？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
苏景深犹豫了一下：”那你小心，有事给我打电话。”
我笑了笑：”好。”
在出租车上，我闭着眼睛想着刚才看到的一切。
白悦茗怀着别人的孩子，却准备让苏景深以为是他的。
她算准了我会在这几天死去，算准了苏景深会因为愧疚而更加需要她的安慰。
到时候她只需要假装是在我死后才发现怀孕，苏景深就会毫不怀疑地接受这个孩子。
真是完美的计划。
可惜，她算漏了一点。
我还没死。
而且在我死之前，我要确保苏景深知道真相。
系统在脑海中提示：”宿主，还有6个小时。”
6个小时。
足够了。
我拿出手机，开始拨打一个号码。
是时候让这出戏的帷幕拉开了。
6
回到家后，我拨通了一个电话。
“陈律师吗？是我，林筱雨。”
“筱雨？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电话那边传来温和的声音。
陈律师是我大学同学，现在是知名的医疗纠纷律师。
“陈律师，如果有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用作人体实验，在法律上算什么性质？”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筱雨，你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假设性的问题。”
“那要看具体情况。如果是故意的，且造成了身体伤害，可以构成故意伤害罪。如果涉及医疗机构，还可能涉嫌违法进行人体实验。”
“需要什么证据？”
“详细的实验记录，医疗档案，还有证人证言。筱雨，你确定只是假设？”
我看着桌上苏景深的笔记本电脑，里面有他三年来所有的实验数据。
“陈律师，如果我给你一些材料，你能帮我整理成法律文件吗？时间比较紧急。”
“当然可以。你把材料发给我，我连夜整理。”
挂了电话，我打开苏景深的电脑。
密码是我的生日，这个细节曾经让我很感动。
现在想来，大概只是因为好记而已。
《人体毒性耐受性实验》的文件夹里，详细记录着我这三年来的”贡献”。
每一次中毒的剂量，每一次的身体反应，每一次的恢复时间，都被精确记录。
还有我和白悦茗的对比数据表格。
在备注栏里，甚至写着”A对象配合度高，适合大剂量测试”，”B对象仅用作对照组，控制变量”。
我把所有文件都复制到U盘里，然后发给了陈律师。
“这些够了吗？”我在微信里问。
十分钟后，陈律师回电话，声音里带着震惊：”筱雨，这些证据太详细了。如果属实，涉事的人可能面临刑事指控。”
“你确定要这么做？这个苏景深是你老公吧？”
“确定。请你尽快整理，明天上午我需要这份法律文件。”
“筱雨，你现在安全吗？要不要先离开那个地方？”
我看着窗外的夜色：”放心，很快就结束了。”
处理完这些，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是精神上的。
系统提示：”宿主，还有2个小时。”
2个小时。
我拿出手机，给苏景深发了条消息：”景深，明天上午十点，家里见面。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很快，他回复：”筱雨，这么晚了还不睡？明天有什么事不能现在说？”
“明天你就知道了。记得叫上悦茗，她也需要在场。”
发完这条消息，我就关了手机。
最后两个小时，我不想被任何人打扰。
我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城市夜景。
三年前，我第一次来到这个家的时候，也是这样坐在窗边，满心憧憬地想着未来的生活。
那时候的我以为找到了真爱，以为可以和苏景深携手改变世界。
哪知道最终改变的只是我自己，从一个有理想的研究生，变成了实验台上的小白鼠。
不过也好，至少我没有白死。
临死前能拉他们下水，也算是最后的胜利了。
凌晨一点，我开始感到呼吸困难。
毒素已经扩散到肺部，每一次呼吸都像刀割一样疼痛。
但我的意识还很清楚，这是系统的安排，要让我清醒地面对最后时刻。
我拿出纸笔，开始写最后一封信：
“苏景深，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死了。
不要假惺惺地难过，也不要假装愧疚。你和白悦茗要的不就是这个结果吗？
我死了，你们的实验数据完整了，你们的感情障碍也没有了。
多完美的计划啊。
可惜你不知道的是，白悦茗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她怀孕14周了，算算时间，你应该明白那时候你在做什么。
还有，我已经把你们三年来的所有实验记录都交给了律师。相信很快你们就能体验一下被审判的滋味了。
最后，谢谢你教会了我一个道理：有些人永远不值得被爱。
永别了。
林筱雨”
写完这封信，我感到一阵眩晕。
时间差不多了。
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等待着最后一刻的到来。
系统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宿主，任务即将完成。感谢您的配合。”
我笑了笑：”应该的。毕竟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意识开始模糊，但我的心情却前所未有的平静。
终于，要回家了。
7
上午十点整，苏景深和白悦茗一起来了。
白悦茗穿着宽松的米色毛衣，巧妙地遮住了小腹。她挽着苏景深的胳膊，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筱雨，你要说什么重要的事？”苏景深推开卧室的门。
然后他们都愣住了。
我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已经没了呼吸。
床头柜上放着那封遗书，信封上写着苏景深的名字。
“筱雨？筱雨！”苏景深冲过来，颤抖着手去探我的鼻息。
什么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他慌乱地给我做心肺复苏，”悦茗，快叫救护车！”
白悦茗愣在原地，脸色发白：”景深哥哥，她…她已经…”
“不可能！我是毒理学专家，我的解毒剂不可能有问题！”苏景深疯狂地按压我的胸口，”筱雨，你醒醒！你不能死！”
但一切都是徒劳的。
我的身体已经冰冷，瞳孔也开始涣散。
苏景深终于停下了抢救，整个人瘫坐在床边，双手颤抖得厉害。
“都怪我…都怪我…”他抱着头，痛苦地重复着。
白悦茗小心翼翼地走过来：”景深哥哥，节哀。也许…也许筱雨姐是解脱了呢？”
苏景深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着愤怒：”什么叫解脱？她才26岁！她本来可以好好活着的！”
“可是景深哥哥，筱雇姐这段时间一直很痛苦，也许对她来说…”
“闭嘴！”苏景深吼道，”不要说这种话！”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了床头柜上的信。
手指颤抖着撕开信封，展开那张纸。
随着阅读的进行，他的脸色越来越白。
“不…不可能…”他喃喃自语。
“景深哥哥，怎么了？”白悦茗想要看信的内容，但苏景深猛地转过身盯着她。
“你怀孕14周了？”他的声音低得像野兽的咆哮。
白悦茗的脸瞬间变得苍白：”景深哥哥，你在说什么？”
“14周！你怀孕14周了！”苏景深站起来，举着那封信，”那时候我在忙国际项目，每天都回家很晚，我们根本没有…”
“景深哥哥，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解释你是怎么骗我的？解释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白悦茗后退几步，眼中闪过慌乱：”我…我没有怀孕，筱雨姐可能是弄错了…”
“弄错了？”苏景深冷笑，”她说你昨天在会议酒店见了医生，还有检查报告。”
“那你现在就当着我的面，去医院检查一下。如果你真的没怀孕，我向筱雨的尸体道歉。”
白悦茗被逼得无路可退，只能点头：”好…好吧。”
两个小时后，医院的检查结果出来了。
“确实怀孕了，14周零3天。”医生看着B超报告，”宝宝很健康。”
苏景深拿着报告单，整个人像被雷劈了一样。
回到家里，他把报告单摔在白悦茗面前：”现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白悦茗知道再也瞒不下去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是，我怀孕了。但那又怎样？孩子的父亲是谁重要吗？”
“重要吗？”苏景深不敢置信地看着她，”白悦茗，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她突然变得歇斯底里，”我知道孩子不是你的！但是林筱雨死了，没人会知道这个秘密！”
“我们可以假装孩子是在她死后怀上的，你会因为愧疚而更加需要我，我们可以名正言顺地在一起！”
“这不是很完美的计划吗？”
苏景深后退几步，像是第一次认识眼前这个女人：”你…你疯了。”
“我没疯！是你们逼我的！”白悦茗指着我的尸体，”她死了，所有的障碍都没有了！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她死了？”苏景深的声音在颤抖，”白悦茗，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当然知道，中毒。不过也好，省得我们…”
“是我杀死她的！”苏景深突然爆发，”是我亲手杀死了我的妻子！”
他冲到书桌前，翻出那张解毒剂配方：”你看看，你看看这上面少了什么！”
白悦茗拿过来一看，脸色瞬间变白。
配方上缺少了一味关键的中和剂。
没有这味药，解毒剂不仅不能救命,反而会加速毒素扩散。
“这…这怎么可能？”她结结巴巴地说。
“那天你出事的时候，我太着急了，写配方的时候漏掉了最重要的成分。”苏景深抱着头，痛苦地说，”我以为在救她，实际上是在杀她。”
“整整三天，我每天都给她注射毒药。她知道，她早就知道了，但她什么都没说。”
“她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我杀死她，然后在死前告诉了我所有的真相。”
白悦茗彻底傻了：”景深哥哥…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苏景深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当然不知道。你只知道利用我对你的感情，利用我的愧疚，甚至利用一个不知道父亲是谁的孩子！”
“白悦茗，你知道什么叫报应吗？”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110：”警察吗？我要自首。我杀了我的妻子。”
“还有，我要举报有人进行非法人体实验…”
白悦茗听到这话，脸色煞白，转身就要跑。
但已经来不及了。
门外响起了警车的鸣笛声。
一切，都结束了。
8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熟悉的现代都市天际线。
阳光从窗户洒进来，温暖而真实。
我坐起身，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普通的单人床上。这是我穿越前租的小公寓，一切都和三年前一模一样。
系统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恭喜宿主，任务完成，成功回到现代世界。”
“后续怎么样了？”我问。
“苏景深被判故意杀人罪，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同时因非法人体实验罪，并处罚金五十万元。”
“白悦茗作为共犯，被判有期徒刑八年。孩子生下来后将由社会福利机构抚养。”
“他们的研究所被查封，所有相关研究人员都受到了相应处罚。”
我点点头：”这样也好。”
“宿主，您对这次的任务体验满意吗？”
我想了想：”满意。至少让我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爱情，什么是虚伪的感情。”
“那系统就与您告别了。祝您在现代世界生活愉快。”
系统的声音彻底消失了。
我下床走到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还是26岁的模样，皮肤白净，身体健康，没有任何中毒的痕迹。
就好像那三年的经历只是一场噩梦。
但我知道那不是梦，那是一次珍贵的人生经历。
它让我学会了什么叫做自爱，什么叫做底线，什么叫做尊严。
拿起手机，看到了几条未读信息。
其中一条是我的导师发来的：”筱雨，新的研究项目批下来了，你有兴趣参与吗？是关于药物毒理学的。”
我看着这条消息，笑了。
毒理学？
这辈子都不想再碰了。
我回复：”老师，我想转专业，有什么其他方向的项目吗？”
很快导师回复：”医学伦理方向怎么样？现在这个领域很需要人才。”
医学伦理？
这个不错。
“好，我很感兴趣。”
发完这条消息，我走到阳台上。
城市的车流和人群在楼下穿梭，一切都充满了生机和希望。
我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真好，没有毒素的味道。
从今天开始，我要用自己的经历去帮助那些可能遭遇同样痛苦的人。
让更多人明白，科学的名义不能掩盖人性的泯灭，爱情的外衣不能包装伤害的本质。
每个人都有被尊重、被保护的权利，不管是以什么样的理由，任何人都没有权利伤害另一个人。
我拿起笔记本电脑，开始写下第一篇文章：
“论医学研究中的人体实验伦理问题——一个真实案例的启示”
阳光照在键盘上，每一个字都闪闪发光。
这一次，我要用我的经历去拯救更多的人。
这一次，我要让那些打着爱的名义伤害别人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这一次，我要让更多的女孩明白，真正的爱情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敲击键盘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伴随着外面城市的喧嚣。
新的人生，从这里开始。
而那个名叫苏景深的男人，和那个名叫白悦茗的女人，将在监狱里度过他们应得的时光，反思他们犯下的罪孽。
至于我，我已经获得了最宝贵的东西——自由。
不再有人能以爱的名义伤害我，不再有人能把我当作实验品，不再有人能践踏我的尊严。
我是林筱雨，一个重获新生的女孩。
我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