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踏碎晨光,沿着蜿蜒山路缓缓前行,顾牧骑在骏马上,身姿挺拔如松,腰间别着匕首,右手稳稳提着刚打造好的纯铁枪,枪身泛着冷冽的乌光,枪头寒光闪闪,与身上简洁的粗布衣裳形成鲜明对比,却更显英气逼人。新配的牛皮马鞍厚实柔软,马镫结实锃亮,骏马步伐稳健,每一步都透着沉稳的力道,行走间鬃毛轻扬,格外神骏。
一路疾驰,六水镇的轮廓渐渐清晰,镇口的老槐树依旧枝繁叶茂,晨光透过枝叶洒下斑驳光影,几位晨起的老人正坐在槐树下闲聊,手里端着粗瓷茶杯,慢悠悠啜饮着热茶,享受着清晨的静谧时光。忽然,一阵清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镇口的宁静,老人们纷纷抬眼望去,只见一道挺拔的身影骑着骏马,手提长枪,朝着镇口而来,阳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硬朗的轮廓,周身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英气,宛如从沙场归来的将军,威风凛凛。
“这是谁家的后生?这般气派!”一位白发老人眯着眼睛,轻声惊叹道,眼神里满是好奇与赞许。旁边几位老人也纷纷点头,目光紧紧盯着顾牧,越看越觉得熟悉,直到骏马走近,看清了那张英气勃发的脸庞,才恍然大悟,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哎呦,这不是牧儿吗?”
顾牧骑着马,在镇口停下,翻身下马,动作干脆利落,朝着几位老人拱手行礼,脸上露出腼腆的笑容:“张爷爷、李爷爷,各位长辈早。”几位老人连忙围了上来,伸手拍了拍顾牧的肩膀,又仔细打量着他身边的骏马和手里的铁枪,眼神里满是赞叹。
张爷爷是镇上年纪最大的老人,年轻时也曾见过些世面,此刻看着顾牧,忍不住感慨道:“牧儿啊,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你看看你这身材,挺拔结实,再配上这匹骏马、这杆长枪,活脱脱就是一位纵马横枪的大将军,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哪路战神归来了,英气逼人啊!”旁边的李爷爷也连连附和:“是啊是啊,以前只觉得牧儿老实能干,如今这般模样,真是让人刮目相看,这身姿气度,比书里写的那些少年将军还要俊朗威风。”
几位老人你一言我一语,句句都是真心实意的夸奖,话语里满是喜爱与自豪。顾牧听着长辈们的夸赞,心里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笑着说道:“各位长辈过奖了,就是买了匹马,打了杆枪,平日里进山打猎能方便些,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厉害。”
“这可不是过奖!”张爷爷摆摆手,眼神落在顾牧手里的铁枪上,又想起了什么,缓缓说道:“想当年,书里记载的北境战神顾正雄将军,据说就是这般模样,身材挺拔,手持长枪,骑骏马踏沙场,威风凛凛,保家卫国,何等英雄气概。如今看牧儿你这般模样,竟与书里描写的顾将军有几分相似,都是这般英气逼人,自带一股凛然正气。”
顾牧听到“顾正雄”三个字,心里猛地一沉,指尖下意识攥紧了枪身,心脏微微抽搐了一下。他何尝不知道,老人们口中的北境战神,正是他的祖父,是那个被奸臣构陷、满门抄斩的忠勇将军,是他此生必须为之洗刷冤屈的亲人。可他不能说,也不敢说,顾家的冤屈太过沉重,六水镇是他和小豆包安稳度日的避风港,他不能因为自己的身世,给这里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只能将这份心事深深埋藏在心底,面上依旧保持着平静的神色,只是眼神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沉重。
他勉强笑了笑,岔开话题,对着几位老人说道:“顾将军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我怎么敢跟他相提并论。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家收拾一下,晚点再来看望各位长辈。”几位老人也没有多想,笑着点点头,叮嘱道:“好,快回去吧,一路奔波也累了,好好休息休息。”顾牧再次拱手道谢,牵着骏马,提着铁枪,朝着自家小院走去。
一路上,不少街坊邻里看到顾牧骑着骏马、提着铁枪的模样,都纷纷驻足观望,眼里满是惊讶与赞叹,纷纷跟他打招呼,顾牧一一回应,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只是心里的沉重始终挥之不去。他知道,从得知祖父过往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只想着安稳度日,祖父的冤屈、顾家的血海深仇,是他必须扛起的责任,这份责任,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肩头,让他不敢有丝毫懈怠。
很快,顾牧就回到了自家小院,推开院门,熟悉的景象映入眼帘,小院依旧整洁干净,院角的花草长势正好,阳光洒在院子里,透着温馨的暖意。他将骏马牵到院子里的老槐树下,解开缰绳,把马拴在树干上,给马添了些草料和清水,看着马低头慢悠悠啃着草料,才转身拿起放在马背上的铁枪,走进院子中央。
顾牧站在院子里,手里紧紧握着这杆纯铁枪,枪身冰凉,重量适中,握在手里格外趁手。他抬眼看向墙角,那里竖立着一杆更为粗壮的长枪,枪身刻着古朴的纹路,枪头泛着深邃的寒光,枪尾系着一缕红缨,正是那杆异常沉重的冰铁盘龙枪。这杆枪是秦老管家临终前交给她的,说是顾家的传家之宝,是祖父当年的成名兵器,也是顾家荣耀与冤屈的见证。
以前,他体魄尚未强健,丹田之力也不够深厚,根本无法驾驭这杆冰铁盘龙枪,最多只能挥舞几下,就浑身酸软无力。如今,他每日打坐调息,丹田之力愈发深厚,体魄也变得异常强健,虽能完整打出一套顾家枪法,却依旧无法长时间使用,这杆枪的重量,远超他目前的承受极限。而手里的这杆纯铁枪,重量适中,刚柔并济,正好符合他现在的实力,使用起来得心应手,能将顾家枪法的威力完美发挥出来。
顾牧看着手里的纯铁枪,又看了看墙角的冰铁盘龙枪,心里渐渐坚定起来。家仇不是负担,而是责任,是支撑他不断变强的动力;祖训言犹在耳,“忠勇传家,守正辟邪,护国安民,不负家国”,这十六个字,是顾家世代传承的信念,也是他必须践行的誓言。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练习武艺,尽快变强,不仅要守护好小豆包和身边的人,更要查清当年的真相,为顾家洗刷冤屈,让祖父的忠勇之名得以昭雪,不辜负秦老管家的遗愿,不辜负顾家列祖列宗的期望。
一股豪气从心底涌起,驱散了些许沉重与郁结,顾牧深吸一口气,双脚分开,稳稳站定,丹田之力缓缓运转,顺着四肢百骸流淌,汇聚于手臂之上。他握紧纯铁枪,手臂微微用力,长枪在他手中轻轻一颤,发出轻微的嗡鸣之声。紧接着,他猛地抬手,长枪横扫而出,枪风呼啸,带着凌厉的气势,划过空气,发出“咻咻”的声响。
刺、挑、扫、劈、撩、拨……顾牧将顾家枪法一招一式缓缓打出,每一招每一式都精准无比,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拖沓。他的动作越来越快,枪身舞动间,形成一道道黑色的残影,枪风越来越凌厉,宛如虎啸龙吟,在小院里回荡,甚至渐渐扩散开来,在六水镇的上空盘旋。丹田之力不断涌入枪身,让长枪的威力愈发强劲,地面上的落叶被枪风卷起,纷纷扬扬,围绕着他旋转飞舞。
此刻的顾牧,眼神锐利如鹰,周身透着一股凛然正气,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千钧之力,将顾家枪法的刚猛与灵动完美融合。他将心中的郁结、胸中的豪气、肩头的责任,都融入到每一招每一式之中,长枪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与他心意相通,尽情挥洒着他的情绪与信念。过往的安稳与此刻的责任交织在一起,让他的枪法多了几分沉稳与厚重,也多了几分凌厉与决绝。
一套枪法打完,顾牧缓缓收枪,稳稳站定,胸膛微微起伏,呼吸有些急促,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他握着纯铁枪,枪身依旧冰凉,却仿佛带着一股温热的力量,传递到他的掌心,融入他的身体。胸中的郁结消散了不少,心里也变得格外舒畅,那份沉重的责任依旧存在,却多了几分坚定与从容。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纯铁枪,嘴角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这杆枪,确实趁手,确实好用,有了它,他的实力又能提升一大截。
这些年来,顾牧不仅每日练习枪法、打坐调息,还经常去陈老先生那里请教,跟着陈老先生识字读书。陈老先生学识渊博,耐心教导,顾牧也格外聪慧刻苦,没过多久,就认全了常用的文字,甚至能读懂一些晦涩的古籍典籍。他从书中读到了不少天下大事,学到了不少为人处世的道理,也了解到了更多关于武学修炼的知识,对丹田之力的掌控也越来越熟练。
他每日打坐时,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丹田深处那股温热的气流,随着修炼的深入,这股气流越来越醇厚,越来越庞大,流转起来也越来越顺畅。只是,他始终不知道丹田深处那股力量究竟是什么,为何会如此神奇,能不断滋养他的体魄,增强他的气力,让他的武艺不断精进。他也曾问过陈老先生,可陈老先生对此也知之甚少,只说这或许是一种罕见的先天之气,是上天赐予的机缘,让他好生修炼,切勿浪费这份天赋。
【旁白】此时的顾牧,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懵懂瘦弱的少年,经过多年的刻苦修炼与深山磨砺,他的武艺已然达到了一个极高的境界,在普通人之中,绝对算得上是武艺高强之人。他的体魄强健无比,力大无穷,丹田之力深厚绵长,枪法精湛凌厉,寻常的流寇、山匪,哪怕是十几人联手,也根本近不了他的身,甚至连他一招都抵挡不住。若是遇到一般的猛兽,他也能轻易将其制服,就算是遇到猛虎、黑熊这般凶猛的巨兽,他也有十足的把握将其猎捕,早已成为了西南十万大山深处名副其实的顶尖猎户。
顾牧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将纯铁枪轻轻放在墙角,与冰铁盘龙枪并排而立,两杆长枪一黑一深,一轻一重,宛如一对并肩作战的伙伴,静静矗立在那里,透着一股凛然正气。他舒展了一下筋骨,浑身的酸痛感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酣畅淋漓的舒畅。忙活了这么久,他也有些饿了,便走进屋里,简单弄了点吃的,一碗糙米饭,一碟咸菜,还有几块剩下的虎肉干,虽然简单,却吃得格外香甜。
吃完饭后,顾牧收拾好碗筷,便朝着李婶家走去,他离开家已有数日,心里格外想念小豆包。刚走到李婶家院门口,就听到院里传来小豆包欢快的笑声,还有李婶温和的叮嘱声,顾牧心里一暖,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小院里,小豆包正拿着一把迷你小弓箭,在院子里跑来跑去,时不时对着院中的小树射一箭,小脸上满是认真的神色。李婶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手里拿着针线,正在缝补衣裳,时不时抬头看看小豆包,眼里满是宠溺的笑容。看到顾牧进来,李婶立刻放下手里的针线,笑着迎了上来:“牧儿,回来了?一路奔波辛苦了,快进屋坐。”小豆包也看到了顾牧,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立刻放下手里的小弓箭,迈着小碎步,蹦蹦跳跳地扑到顾牧怀里,紧紧搂着他的腰,甜甜喊道:“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啊!”
顾牧弯腰抱起小豆包,捏了捏她软乎乎的小脸蛋,笑着说道:“哥哥也想你啊,小豆包有没有听话,有没有好好跟着李婶学认字?”小豆包用力点点头,小脑袋在顾牧怀里蹭了蹭,说道:“我听话了,每天都跟着李婶学认字,还帮李婶干活呢,李婶都夸我乖。”李婶在一旁笑着说道:“可不是嘛,小豆包可乖了,又懂事又听话,比同龄的孩子要乖巧得多。”
顾牧抱着小豆包,跟李婶闲聊了几句,说了些在盘州城的琐事,便打算带着小豆包回家。小豆包趴在顾牧怀里,小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眼神好奇地四处张望,忽然看到了顾牧腰间别着的匕首,还有他放在院子角落的纯铁枪(顾牧进门时顺手放在了那里),眼睛立刻瞪得圆圆的,指着铁枪,兴奋地说道:“哥哥,那是什么呀?是你新打的枪吗?好厉害的样子!”
顾牧顺着小豆包指的方向看去,笑着点点头,说道:“是啊,这是哥哥新打的纯铁枪,以后进山打猎,用它就能更方便地对付猛兽了。你想看看吗?”小豆包用力点点头,小脸上满是期待的神色:“想!我想摸摸它!”顾牧抱着小豆包走到铁枪旁,将她放下来,拿起铁枪,轻轻放在地上,说道:“来,摸摸看吧,小心点,枪头很锋利。”
小豆包小心翼翼地伸出小手,摸了摸枪身,冰凉的触感让她忍不住缩了缩手,随即又好奇地摸了起来,小眼睛里满是兴奋的光芒。她试着用小手去搬铁枪,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小脸憋得通红,铁枪却纹丝不动,最后只能无奈地放弃,抬起头,看着顾牧,眼里满是崇拜的神色:“哥哥,这枪好重啊,你好厉害,竟然能轻松拿起来。我天天看哥哥在院子里练枪、练功,都好厉害,我也想学,我要跟着哥哥学武艺,以后帮哥哥进山打猎,保护哥哥!”
顾牧看着小豆包认真的小模样,心里一暖,忍不住笑了起来,问道:“你真的想学吗?学武艺可是很辛苦的,要每天坚持练习,不能偷懒,还可能会受伤,你不怕吗?”小豆包用力摇摇头,小脸上满是坚定的神色,说道:“我不怕!再辛苦我也能坚持,我一定要学会武艺,帮哥哥打猎,保护哥哥,不让哥哥受伤!”
顾牧看着小豆包坚定的眼神,心里满是感动,他知道,小豆包虽然年纪小,却格外懂事,心里一直惦记着他。他笑着点点头,说道:“好,既然你想学,哥哥就教你,以后哥哥就是你的师傅了。”没想到,听到顾牧的话,小豆包立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合十,对着顾牧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小脸上满是认真的神色,脆生生地喊道:“师傅在上,请受弟子小豆包一拜!”
顾牧被小豆包突如其来的举动逗得哈哈大笑,连忙伸手将她扶起来,捏了捏她的小脸蛋,笑着问道:“你这孩子,都是从哪学来的这些?还知道拜师磕头呢。”小豆包仰着小脑袋,得意地说道:“我是从陈老先生给我的话本上学来的呀,话本里的徒弟拜师,都要给师傅磕头的,这样才算是正式的师徒嘛。”顾牧看着小豆包得意的小模样,心里越发喜爱,笑着说道:“好好好,那师傅就收下你这个小徒弟了。”
小豆包听到顾牧收下自己,高兴得蹦蹦跳跳,拉着顾牧的手,兴奋地问道:“师傅,那你什么时候开始教我学武艺啊?我现在就想学!”顾牧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说道:“别急,现在天色不早了,先跟师傅回家,把饭吃饱了,睡个好觉,养足精神,明天师傅就开始教你。”小豆包用力点点头,乖巧地说道:“好,我听师傅的话,现在就回家吃饭睡觉,明天早点起来学武艺。”
顾牧笑着点点头,跟李婶道别后,牵着小豆包的手,朝着自家小院走去。一路上,小豆包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一会儿问学武艺要练什么,一会儿问什么时候能像师傅一样厉害,顾牧耐心地一一解答,心里满是温馨的暖意。回到小院后,顾牧给小豆包煮了些热乎的粥,还有几块虎肉干,小豆包吃得格外香甜,吃完饭后,乖乖地洗漱干净,躺在炕上,没过多久就睡着了,小脸上还带着甜甜的笑容,想必是在做着学武艺的美梦。
顾牧看着小豆包熟睡的模样,心里满是踏实,他轻轻给小豆包盖好被子,转身走出屋,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抬头望着天上的明月,心里渐渐平静下来。他想起了白天老人们提到的祖父,想起了顾家的冤屈,想起了肩上的责任,也想起了身边的小豆包和街坊邻里,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变强,守护好这来之不易的安稳,也一定要为顾家讨回公道。
一夜好眠,翌日天刚破晓,天边刚泛起淡淡的鱼肚白,顾牧就像往常一样,准时醒来。他简单洗漱了一下,走到院子里,准备打坐调息,刚站定,就看到院子中央站着一道小小的身影,正是小豆包。小家伙穿着一身干净的粗布衣裳,站得笔直,小脸上满是认真的神色,看到顾牧出来,立刻朝着他走过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脆生生地喊道:“师傅在上,弟子小豆包,在此等候师傅受业!”
顾牧愣了一下,有些惊讶地看着小豆包,他没想到小豆包竟然起得这么早。平日里,小豆包总是比他睡得晚,起得也晚,每次都是他做好早饭,喊她好几遍,她才会慢悠悠地醒来,今日竟然比他还早醒来,还主动在院子里等他教武艺,真是难得。顾牧忍不住笑了起来,走上前,摸了摸小豆包的头,笑着说道:“没想到我的小徒弟这么勤快,竟然起得这么早,真是个好孩子。”
小豆包仰着小脑袋,得意地说道:“师傅,我想早点学武艺,早点变得厉害,所以就早早起来了,我一点都不困。”顾牧笑着点点头,说道:“好,既然小徒弟这么有干劲,师傅现在就开始教你。学武艺,首先要打好基础,基础扎实了,以后才能学得更快,变得更厉害。今天师傅就先教你扎马挺枪,这是学枪法的基本功,也是最关键的一步。”
小豆包用力点点头,认真地说道:“师傅,我记住了,我一定会好好学的。”顾牧点点头,先给小豆包讲解了扎马挺枪的要领,“扎马时,双脚分开,与肩同宽,膝盖弯曲,大腿与地面平行,腰背挺直,双手握住枪身,手臂伸直,枪尖向前,稳稳对准前方,要保持身体稳定,不能晃动,坚持的时间越长越好。”
讲解完要领后,顾牧亲自示范了一遍,双脚分开,稳稳扎下马步,双手握住旁边的纯铁枪,枪尖向前,身姿挺拔,稳稳站定,宛如一棵扎根大地的青松。小豆包认真地看着顾牧的动作,眼睛都不眨一下,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顾牧示范完后,站起身,对着小豆包说道:“现在你来试试,师傅在旁边看着你,有不对的地方,师傅会帮你纠正。”
可是,小豆包年纪小,身材也矮小,根本拿不动沉重的纯铁枪,更别说扎马挺枪了。顾牧想了想,转身走进柴房,找了一根粗细适中、质地轻便的木棍,用匕首将木棍的两端打磨光滑,又截成合适的长度,做成了一根简易的木枪,递给小豆包,说道:“你年纪还小,拿不动铁枪,先用这根木枪练习,等你长大了,力气变大了,再用铁枪练习。”
小豆包接过木枪,高兴地说道:“谢谢师傅,这根木枪真好看,我一定会好好用它练习的。”说着,她学着顾牧的模样,双脚分开,试着扎下马步,可是刚一弯曲膝盖,身体就忍不住晃动起来,差点摔倒。顾牧连忙走上前,扶住小豆包的身体,耐心地帮她调整姿势,“双脚再分开一点,膝盖弯曲的角度再大一点,腰背挺直,不要弯腰驼背,身体要稳,慢慢来,不要着急。”
小豆包认真地听着顾牧的指导,一点点调整自己的姿势,虽然依旧有些不稳,经常会晃动,甚至会摔倒,可是她从来没有放弃,每次摔倒后,都会立刻爬起来,继续练习。顾牧在一旁耐心地指导着她,时不时帮她调整姿势,鼓励她坚持下去。小豆包学得格外认真,小脸上满是坚定的神色,哪怕累得满头大汗,小脸通红,也依旧咬牙坚持着,不肯停下。
从那以后,每天天刚亮,小豆包就会准时起床,在院子里练习扎马挺枪,拿着那根简易的木枪,站得笔直,认真地练习着每一个动作。刚开始的时候,她最多只能坚持一盏茶的时间,就会累得气喘吁吁,身体也会忍不住晃动,可是随着日复一日的练习,她坚持的时间越来越长,姿势也越来越标准,身体也变得越来越稳定,渐渐有了几分模样。
顾牧看着小豆包认真练习的模样,心里满是欣慰与高兴。他知道,小豆包虽然年纪小,却格外有毅力,肯吃苦,肯坚持,只要继续这样练下去,将来一定会有所成就。有时候,顾牧在院子里练习枪法,小豆包就会在一旁认真地看着,模仿着他的动作,拿着木枪比划着,虽然动作还很稚嫩,却格外认真,眼里满是崇拜与向往。
日子一天天过去,小豆包的进步越来越明显,扎马挺枪越来越熟练,身体也越来越结实,脸上的稚气依旧,却多了几分坚韧与沉稳。顾牧看着小豆包的成长,心里满是欢喜,也更加坚定了要好好教导她的决心,不仅要教她武艺,还要教她为人处世的道理,让她成为一个正直、勇敢、有担当的人。
不知不觉间,顾牧已经在家待了好几日,每日除了教导小豆包学武艺,就是在院子里练习枪法、打坐调息,偶尔帮街坊邻里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日子过得平淡而充实。只是,他毕竟是靠打猎为生,这几日一直在家,没有进山打猎,家里的猎物也渐渐少了,而且他心里也清楚,想要尽快变强,想要攒更多的银子,为将来查清顾家真相、洗刷冤屈做准备,就不能一直待在家里,必须进山打猎,不仅能获取猎物,换取银子,还能在深山磨砺自己的武艺,提升自己的实力。
这一日,顾牧看着小豆包在院子里认真练习扎马挺枪,心里渐渐有了主意,等小豆包练习完,他走上前,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道:“小豆包,这些日子你练得很认真,进步也很大,师傅很欣慰。师傅在家待了好几日,也该进山打猎了,既能获取些猎物,换取些银子,也能活动活动筋骨,磨砺一下武艺。”
小豆包抬起头,看着顾牧,眼里满是不舍的神色,说道:“师傅要进山打猎了吗?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啊?我会想师傅的。”顾牧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说道:“师傅很快就会回来的,最多一两天就回来了。等师傅回来,给你带好吃的野果,还给你带些好看的小玩意儿,好不好?”小豆包用力点点头,乖巧地说道:“好,我听师傅的话,师傅进山打猎一定要小心,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顾牧笑着点点头,说道:“好,师傅知道了,会注意安全的。现在,师傅先带你去李婶家,你在李婶家待两天,等师傅回来接你,好不好?”小豆包用力点点头,说道:“好,我在李婶家会乖乖听话的,不会调皮,师傅放心去吧。”顾牧笑着点点头,牵着小豆包的手,朝着李婶家走去。
到了李婶家,顾牧跟李婶说明了情况,将小豆包托付给李婶照看,又叮嘱了几句,让李婶帮忙照看一下小豆包,李婶爽快地答应下来,笑着说道:“牧儿放心去吧,小豆包这么乖,我会好好照看她的,你进山打猎一定要注意安全,早点回来。”顾牧点点头,跟小豆包道别后,便转身朝着自家小院走去。
回到小院后,顾牧简单收拾了一下进山需要的东西,将纯铁枪背在背上,腰间别着匕首,又拿了些干粮和水,装进新做的皮制行囊里,背在身上。他走到院子里,给骏马添了些草料和清水,又检查了一下马具,确认没有问题后,才牵着马,朝着山林走去。
走到山边时,顾牧将马拴在山脚下的一棵大树上,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身上的装备,确认无误后,才转身走进山林。刚进入山林,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周围都是高大的树木,枝叶交错,遮天蔽日,偶尔传来几声鸟鸣和兽吼,透着几分生机与凶险。顾牧深吸一口气,眼神渐渐变得锐利起来,周身的气息也变得沉稳,一步步朝着山林深处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留意着猎物的踪迹,心里渐渐盘算起来:“平日里进山打猎,大多只在山林稍深处活动,猎到的也都是些野兔、山鸡、野猪之类的普通猎物,皮毛和肉质的价值都不算太高。如今我武艺有所精进,实力也比以前强了很多,或许可以试着往山林更深处走一走,山林深处的猛兽更多,像老虎、黑熊、豹子之类的,它们的皮毛和肉质都格外珍稀,价值也更高,猎到一头,就能换取不少银子,这样既能攒更多的钱,也能更好地磨砺自己的武艺,提升自己的实力,为将来的事情做准备。”
心里打定主意后,顾牧不再犹豫,加快了脚步,朝着山林更深处走去。山林深处的树木更加高大茂密,地上铺满了厚厚的落叶,踩在上面发出“沙沙”的声响,周围的环境也更加凶险,偶尔能看到一些巨大的猛兽脚印,还有被猛兽咬过的猎物残骸,透着几分阴森恐怖。
顾牧丝毫没有畏惧,眼神锐利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耳朵也竖了起来,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丹田之力缓缓运转,汇聚于四肢百骸,让他浑身气力十足,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他知道,山林深处危机四伏,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与凶险,稍有不慎,就可能遇到危险,甚至丢掉性命。可是他不能退缩,想要变强,想要守护好身边的人,想要为顾家洗刷冤屈,就必须勇敢面对这些危险,在险境中不断磨砺自己,提升自己的实力。
顾牧一步步朝着山林深处走去,脚步稳健,身姿挺拔,背上的纯铁枪泛着冷冽的寒光,周身透着一股凛然正气,宛如一位无畏的勇士,在深山之中独自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