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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草坪婚礼时,谢知也心脏忽然刺痛。
他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脑海里一闪而过温以眠苍白的脸,谢知也掏出手机想给她打个电话。
但刚解锁手机,郁雨提着裙摆跑过来扑进他怀里。
“知也,摄影师刚才喊了你好久呢。”
“今天是我们的婚礼,你就别想其他事了。”
她抢走谢知也的手机,关机丢到一旁。
谢知也收回视线,勉强弯唇笑笑。
摄影师举着相机,示意两人再靠近一点。
郁雨娇羞地往谢知也怀里钻,其他朋友端着高脚杯笑,祝福两位新人。
“要我说啊,要是谢总那个残疾未婚妻死了该多好。”
“谢总哪至于偷偷摸摸跟小秘办婚礼,直接带回家睡都没人敢说闲话。”
“话可不能这么说,要不是那女的给他挡刀挡棍棒,说不定谢知也才是个残废。”
…
细碎的交谈声传进谢知也耳朵里。
原先听到盼望温以眠去死的话语,他也会恶劣地表示赞同。
但今天不知为何,他心里总是很慌,就像一团解不开越缠越紧的线球。
甜腻的香水味钻进鼻腔,谢知也难受蹙眉。
手臂被人紧紧挽住,郁雨和她的小姐妹炫耀自己漂亮的婚纱。
从前谢知也最爱送礼物给郁雨。
小姑娘每次收到礼物,眼睛都亮晶晶的。
不像温以眠,无论他送什么金银珠宝,什么玉石项链,她都很平静。
然后不知疲倦地问他几点回家吃饭。
谢知也一跃成为业内新贵后,走到哪里不是别人捧着他,看他的心情、脸色做事。
哪里有人敢管束他?
于是谢知也愈发厌倦温以眠,讨厌从别人口中听到“温以眠是他的未婚妻”
如果他能选,他才不要一个残废未婚妻。
草坪婚礼结束后,谢知也派车送喝醉的朋友们回家。
他独自靠在车旁,盯着孤零零的聊天框。
往上滑,全部都是温以眠之前问他几点回家的消息。
手机屏幕亮了又灭,灭了又亮。
谢知也却迟迟没等到温以眠的消息。
他烦躁地关掉手机,一脚踹翻旁边的垃圾桶。
郁雨换掉婚纱,穿了件低领白纱薄裙。
她从背后环住谢知也的腰。
谢知也眼睛噌地亮起,兴奋开口。
“以眠。”
怀里的人背脊僵直,郁雨委屈抬头。
“知也…”
“今天是我们的婚礼,你心里怎么可以还想着她?”
“你不是说你要把全部的爱都给我吗?”
郁雨眼圈泛红,生生将谢知也扑倒在车座。
天旋地转间,谢知也酒精上头,狠狠吻上眼前女人的唇。
“我爱你…我爱你…”
空气中回荡着暧昧的喘息声,谢知也激动地撕碎郁雨的衣服。
郁雨伸手去解男人的衬衫纽扣,两人急不可耐地滚到一起。
模糊重影间,谢知也看见他的以眠温柔地对他笑。
彻夜欢愉。
直到第二天阳光透进车窗。
谢知也酒醒,安抚般亲吻怀中人的额头。
却听见一道娇柔的女声。
“知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