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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12章

“张诚?”张队的声音顿了一下,说道:“我认识他。我记得三年前图书馆丢过一本古籍,当时的图书馆负责人就是他,最后他说是‘被小偷盗走了’,这件事不了了之。看来这个案子没那么简单,你去馆长办公室看看。”

我挂断电话,立刻赶往馆长办公室。

十几分钟后,我来到了馆长办公室门外,举手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张诚的声音:“请进。”

我走进去的时候,张诚正站在窗前,眼神警惕地看着我,仿佛一只被困的野兽。突然,他从身后掏出一把匕首,恶狠狠地朝我刺来

妈的,这家伙是疯了么?我跟他无冤无仇,只是来找他了解点情况,他居然拿刀刺我?

难道他不知道袭警是要坐牢的吗?

情况危急,容不得我想别的,赶忙侧身一闪,同时飞起一脚踢向他的手腕。

我的脚精准命中他的手腕,他手里的匕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张诚被我踢掉匕首之后,又像一头疯牛般朝我扑了过来。

我灵活地一闪身,他扑了个空,差点摔倒。我趁机抓住他的手臂,用力一扭,他疼得“哎呦”一声叫了出来。

这家伙还不甘心就范,用另一只手朝我脸上打来,我偏头躲过,然后一个肘击打在他的腹部,他痛苦地弯下了腰。我趁机将他制服,拿出手铐,“咔嚓”一声铐住了他的双手。

他喘着粗气,眼神中充满了绝望。我盯着他的眼睛,严肃地问道:“张诚,三年前图书馆丢失的古籍,真的是被小偷盗走的吗?”

张诚的脸色变了变,低着头,声音颤抖地说道:“不是……”

我继续追问:“那你每个月给郑建军汇五千块钱是怎么回事?郑建军的笔记本里写着‘他们都在找那本书’,这个‘他们’,是不是也包括你?你怕他把古籍的事说出去,就用安眠药杀了他,并伪造了遗书,对不对?”

张诚瘫坐在地上,双手抱头,声音嘶哑地说道:“是……是我杀了他。古籍根本没被偷走,是郑建军偷偷藏起来了,他想卖给文物贩子,我发现后,跟他说一起分赃,不然就报警。最近文物贩子催得紧,郑建军想退出,说不想再干了,我怕他把事情捅出去,就趁他值班的时候,把安眠药放在他的水杯里……我本来想伪造成欠债自杀,没想到会留下这么多破绽。”

我看着张诚崩溃的样子,知道他在关键节点上撒了谎,但这些都不重要了。只要他承认是他杀了郑建军,就先把他逮捕了再说。关于细节问题,可以慢慢审问。

走出图书馆时,夕阳已经落了一半,把天空染成了一片绚烂的橘红色。我深吸一口气,拨通了张队的电话:“张队,案子破了。”

张队在电话里叹了口气,说道:“又是因为那本古籍,看来这东西就是个祸根。你先回去休息,明天……明天应该能喘口气了。”

我挂了电话,却没有感到一丝轻松。郑建军的死,就像一块重要的拼图,把陈默、林晓、高明的案子又串在了一起。可那本古籍到底在哪里?还会有多少人因为它而丧命?我看着手里的黑色笔记本,最后一页的字迹依然清晰:“他们都在找‘那本书’,找到就会死!”

这句话像一个诅咒,在我心里反复回响。

那本古籍一天没找到,这个诅咒就一天不会消失,还会有更多的人卷进来。我握紧了拳头,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念头:一定要找到那本古籍,揭开所有的秘密,让那些死去的人能真正安息。

图书馆案成功告破的第二天,本以为能如张队所言,稍稍喘口气,好好放松一下紧绷已久的神经。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过我。

凌晨三点,夜色正浓,整个世界都沉浸在深沉的梦乡之中。可我却被一阵如雷轰顶般的剧烈头痛硬生生地从沉睡中拽了出来。

那疼痛,仿佛有重锤在太阳穴上一下又一下地猛击,突突地疯狂跳动,让我忍不住紧闭双眼,眉头拧成了麻花。喉咙也干得仿佛燃起了熊熊烈火,每一次吞咽口水都像是在吞咽滚烫的沙子,难受至极。

为了侦破那几个扑朔迷离的连环杀人案,我已经连续两个多月日夜颠倒,在无数的线索和证据中苦苦追寻真相。

本来还算不错的身体终究还是在这无尽的疲惫中彻底扛不住了。

我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伸手摸了摸额头,滚烫滚烫的,就像一块烧红的烙铁,这温度,差不多烧到四十度了吧?

平日里我很少生病,所以家里压根就没备什么药。无奈之下,我只能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抓起外套,跌跌撞撞地朝着附近的市立医院奔去。

凌晨的急诊室,宛如一座死寂的空城。惨白的灯光昏黄暗淡,投下长长的影子,让整个空间显得更加阴森。

只有护士站还亮着灯光,那灯光就像一颗孤独的星星,在这黑暗中闪烁着。

我拖着沉重的身体,好不容易挂了号,又艰难地挪到候诊区的椅子上坐下,等待着叫号。

在等待的过程中,困意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涌来。眼皮越来越沉,仿佛被无形的丝线拉扯着,怎么也睁不开。意识也渐渐变得模糊,周围的一切声音都变得遥远而虚幻。就在我快要陷入沉睡的那一刻,一阵尖锐到几乎能刺穿耳膜的尖叫声突然划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杀人了!杀人了!快来人啊!”

这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将我从混沌的边缘炸回了现实。

我猛地打了个激灵:好端端的怎么会杀人了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用力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脑袋,使劲揉了几下太阳穴,试图让自己尽快清醒过来。毕竟,我是一名人民警察,发生了命案,我肯定要第一时间冲上去。

我顾不上身体的不适,拔腿就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冲去。

喊叫声是从输液室传来的。

当我冲进输液室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让我头皮发麻。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蜷缩在地上,左臂上两道触目惊心的平行伤口正汩汩地往外冒着鲜血。

那殷红的鲜血,迅速染红了他那白色的病号服,宛如一朵盛开在暗夜中的血色花朵,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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