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我闭上眼睛，给阎王发去意念消息：“性别转换具体什么时候生效？”
“七十二小时倒计时已经开始，从现在算起，第三天晚上十二点整，林子豪将彻底变为女性。”阎王的声音带着点幸灾乐祸，“身体变化会循序渐进，第一天皮肤变细腻、开始发育，第二骨盆变宽、声音变细，第三天……咳，该没的都会没掉。”
“会有不适反应吗？”
“有啊，初期会有类似孕吐的症状，因为体内激素剧烈变化。”
我笑了。很好。
手机震动，楚书妍发来消息：
【子豪昏迷进医院了，顾云琛，你真是个渣男。明天赶紧来医院跟子豪道歉！不然咱们就分手吧！】
我回得平静：【好。】
三年了。
从大学相识，到她追我半年，到我们在一起，见过家长，
她妈妈拉着我的手说“以后就是一家人”我以为我终于有家了。
直到林子豪出现，一次又一次地试探，一次又一次地越界，而楚书妍一次又一次地纵容。
我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对阎王说：“老阎，帮我个忙。”
“你说。”
“监听楚书妍和林子豪的对话，如果他们计划对我不利，立刻告诉我。”
“哟，你这是要玩大的？”
阎王嘿嘿笑，“行，地府高级公务员的补偿套餐，包售后！”
我拦了辆出租车，报了地址。
司机从后视镜看我：“小伙子，圣诞节一个人过啊？”
“嗯，一个人。”
“女朋友呢？”
“死了。”
司机噎住了，没再说话。
出租车停在小区门口，我下车时，司机突然说：
“小伙子，看你年纪轻轻的，别为不值得的人伤心。以后的日子长着呢。”
我愣了一下，笑了：“谢谢师傅，我知道了。”
以后的日子确实长。
但有些人，怕是没以后了。
第二天下午，我在医院附近的咖啡馆等到了楚书妍。
她看见我空着手来时，眉头紧皱：“道歉礼物呢？”
我掏出一个空首饰盒推过去：“里面。”
她打开一看，脸色变了：“顾云琛你耍我？”
“我不可能道歉，今天来就是确认一下，我这三年到底眼瞎到什么程度。”
楚书妍深吸一口气，按下不耐烦道：
“云琛，别闹了行吗？子豪还在医院，他昨晚真的被你吓到了……”
“他吓到了？”
我打断她，“楚书妍，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去年我过敏住院，你说要陪客户，三天没来看我。后来我在你游戏记录里看到，那三天你通宵陪林子豪上分。”
“那、那是他心情不好……”
“我生日你说加班，其实是陪他去听演唱会。”
“那是早就约好的……”
“我发烧39度，你说走不开，结果在他家通宵‘照顾’他。”
楚书妍脸色越来越白：“云琛，这些都是误会，子豪他就像我弟弟……”
“弟弟？”楚书妍，你弟弟会跟你舌吻？会破你处女身？会在大庭广众下坐在你腿上？”
她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手机震动，她看了一眼，表情更加焦躁：“子豪醒了，我得去医院。”
“等等。”
我叫住她，“分手可以，但我要个正式的理由。楚书妍，你摸着良心说，你到底为什么选他不选我？”
她站在桌边，沉默了很久。
“云琛，你很好，但你家的状况，你无父无母，以后什么都得靠我。子豪家不一样，他爸能帮我进国企，他妈能给我介绍人脉。”
她说得很慢，每个字都像刀子。
“我们在一起三年，你就总结出这个？”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
“现实就是这样。”她避开我的眼睛，“云琛，对不起。”
她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