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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很快赶到控制住了现场。
派出所里，周笆皮捂着脑袋，刘秀娥捂着胸口，两人都在哎哟哎哟地叫唤。
我作为目击证人，也被带了回去。
“怎么回事？谁先动的手？”警察问。
周笆皮抢着说：“警察同志，这疯婆子在我店里闹事，砸坏东西，还指使她儿子打人！我要验伤！我要起诉！”
刘秀娥不甘示弱，瞬间戏精附体，鼻涕一把泪一把：
“是他先骂人的！骂我是猪！还给我吃臭螃蟹！我那是正当防卫！我心脏病都要犯了！”
警察看向我：“你是服务员，你说说情况。”
周笆皮恶狠狠地盯着我，眼神里满是威胁，意思很明显：
你要是敢乱说，回去就弄死你。
刘秀娥也看着我，眼里带着期盼的神色，毕竟刚才我是“向着”她的。
我深吸一口气，一脸诚恳地开口。
“警察同志，其实……这就是个误会。”
我顿了顿，继续说：“这位阿姨确实在店里吃了很久，也确实摔了盘子。但是……”
我转头看向周笆皮：“老板当时情绪确实比较激动，言语上可能有些……不太礼貌。”
“而且阿姨说螃蟹不新鲜，可能是因为那个……”
我说得模棱两可，但句句都意图把水搅浑。
“那个什么？”警察追问。
“就是……老板为了控制成本，有时候会让我们……”
我欲言又止，低下头，一副不敢说的受气包模样。
周笆皮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李倩！你胡说什么！你被开除了！”
警察一拍桌子：“安静！这是派出所，不是你店里！那个谁，继续说，你们店里怎么了？”
我缩了缩脖子：“我们店里的螃蟹，有些确实不太……那个。阿姨可能吃坏了肚子，情绪才失控的。”
这一刀，捅得精准。
食品安全问题，那是餐饮业的死穴。
刘秀娥一听这话，立马抓住了重点，捂着肚子开始在地上打滚：
“哎哟！我就说怎么肚子疼！黑店啊！给我吃毒药啊！疼死我了！”
“我要去医院！我要做手术！”
她儿子也在旁边跟着吼：“赔钱！不然没完！”
周笆皮气得脸都紫了：
“你放屁！那是你自己挑的！李倩，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警察皱起眉，看周笆皮的眼神变了：
“行了，先把老人送医院检查。至于打架斗殴和损坏财物的事，等检查结果出来再说。”
“还有你那个店，既然有人举报食品安全问题，我们会通知市监局去查。”
周笆皮瘫软在椅子上。
他知道，只要市监局一进场，他那后厨里的猫腻绝对藏不住。
他完了。
在他的认知里我也完了。
但我不在乎。
我既然敢这么做，就没打算再在那家破店干下去。
从派出所出来，周笆皮看我的眼神像要吃人。
“李倩，你行。明天不用来了，工资一分没有，还得赔偿店里的损失！”
我看着他气急败坏的表情，轻轻笑出了声。
“周老板，别急啊，好戏才刚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