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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人公林牧小说寒门青云路:我在大景考状元章节免费阅读

寒门青云路:我在大景考状元

作者:没有笔墨的洲

字数:144756字

2025-12-10 06:10:20 连载

简介

寒门青云路:我在大景考状元》这本历史脑洞小说造成的玄念太多,给人看不够的感觉。没有笔墨的洲虽然没有过多华丽的词造,但是故事起伏迭宕,能够使之引人入胜,主角为林牧。喜欢历史脑洞小说的书友可以一看,《寒门青云路:我在大景考状元》小说已经写了144756字,目前连载。

寒门青云路:我在大景考状元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钱府那单《景元法令汇编》的印制生意,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文华斋头上。张掌柜依着林牧的建议,从国子监附近请了两位因家贫而为人抄书校对的落魄老秀才,许以厚酬,请他们全程监督排版校对,并在最终清样上签字画押作保。这两位老秀才虽无功名,但在士林中有些清誉,为人古板较真,正好合用。

印制过程果然磕磕绊绊。钱府派来的那个瘦高管家,隔三差五便来“查看进度”,吹毛求疵,不是说某个字墨色略淡,便是挑剔纸张的纹理。张掌柜陪着笑脸,两位老监工却不管那些,只认官府颁布的原文刻本,一字一句核对,管家也拿他们没办法。

林牧尽量避开前堂这些纷扰,将大部分精力投入府试备考。县试案首的光环带来了便利,也带来了更多审视的目光。他借阅书籍、求教学问时,对方态度往往更加客气,但眼神中的探究也更深。他谨记周文渊“慎言慎行”的告诫,除了必要的学问探讨,绝不多言时政,更不提及自己与任何官员的关联。

二月底的一天,徐焕再次派人来到文华斋。来的仍是赵铁柱,这次他未穿军服,一身寻常布衣,神色却比上次更显凝重。

“林先生,徐大人让我将此物交给您,并捎句话。”赵铁柱递上一个扁平的木匣,压低声音,“徐大人说,‘弩机改良之事,已有小成,皆赖先生妙思。然此物出世,恐惹风波。请先生近日勿要再论及军械之事,专心科考。匣中之物,或可助先生安心向学。’”

林牧接过木匣,入手颇沉。打开一看,里面并非他预想的图纸或信件,而是整齐码放的十锭雪花官银,每锭五两,共计五十两!旁边还有一张短笺,徐焕的字迹透着几分匆忙:“聊助膏火,以全向学之志。弩事已了,勿念。焕。”

五十两!这绝不是“聊助膏火”的数目,而是一笔足以让普通家庭数年衣食无忧的巨款!徐焕以此重金相赠,用意显然不止是酬谢。结合“弩事已了,恐惹风波”的警告,林牧瞬间明白了——那弩机改良肯定取得了重要进展,甚至可能已开始小规模试用,但这成果或许触及了某些人的利益,或者引起了兵部内部或更高层的注意,徐焕感受到了压力,因此用这笔钱一方面表达谢意和切断明面联系,另一方面也是希望林牧这个“民间献策者”能彻底从这件事中抽身,避免被卷入后续可能的风波。

“徐大人……还有何吩咐?”林牧将银锭放回,盖上木匣,心中五味杂陈。

赵铁柱摇头:“徐大人只说了这些。另外……”他犹豫了一下,声音压得更低,“大人让我私下提醒先生,近日汴京城内,关于北疆军械供应、匠户劳役等方面的流言颇多,先生若听闻,不必深究,更勿与人议论。安心备考便是。”

又是警告。林牧拱手:“多谢赵兄,请转告徐大人,学生谨记,必当潜心读书。”

送走赵铁柱,林牧看着那匣白银,沉吟良久。徐焕此举,既是保护,也是划清界限。弩机改良的成功,证明了他的“巧思”价值,但也让他进入了更高层面的视线。这五十两,既是酬劳,或许也包含了一丝封口和安抚的意味。他若聪明,便该如徐焕所愿,彻底忘掉弩机之事。

他将木匣小心收好,没有动用分毫。这笔钱是福是祸尚未可知,暂且束之高阁。

进入三月,春风渐暖,但汴京的气氛却因北疆持续的紧张局势而难以真正轻松。朝廷终于颁下明旨,以“督运粮饷、整饬边防”为名,派钦差大臣前往北疆,同时令兵部、户部协同,加快军械制造与粮草转运。市面上关于加税的传言愈演愈烈,粮价又涨了一成。

文华斋里,那两位老监工终于完成了《法令汇编》的终校,在最后一页郑重签下名字。张掌柜亲自带人将整整一百部装帧好的书册送到钱府。据说交接时,那瘦高管家脸色不豫,但挑不出错处,只得悻悻收了书,尾款倒是结得爽快。张掌柜回来时,大大松了口气,仿佛送走了瘟神。

然而,仅仅过了两日,麻烦便以另一种方式找上门来。

这日下午,林牧正在蒙学教室授课,前堂忽然传来嘈杂的呵斥声和器物翻倒的声音,孩童们吓得停了诵读。林牧让孩童们暂坐,快步来到前堂。

只见四五个穿着皂隶公服、腰挂刑部牌子的差役,正气势汹汹地站在堂中,为首一人面皮焦黄,眼神锐利,正在厉声质问张掌柜:“……有人举报,你文华斋私自翻刻朝廷法令文书,扰乱刊印秩序,牟取暴利!现有你店印制之《景元法令汇编》为证!还有何话说?”

张掌柜脸色发白,强自镇定:“差爷明鉴!小店印制此书,乃是受户部钱侍郎府上委托,有契约为证!所有内容,一字不差照官府颁布本翻印,且有两位监工签字为凭,绝无私自篡改!何来‘私自翻刻’、‘扰乱秩序’之说?”

那黄脸差头冷笑一声:“钱府委托?契约何在?监工何在?谁能证明你所印之书,与钱府手中之书一模一样?谁知道你是不是多印了,私售出去?” 他一挥手,“给我搜!看看还有无私刻的版子、私印的书册!”

差役们如狼似虎地散开,开始翻箱倒柜。书架被推倒,书籍散落一地,印刷工坊里的字盘、纸张被胡乱抛掷。店内客人吓得纷纷逃出,伙计们拦也不敢拦。

林牧心知这是刻意找茬,目标很可能就是文华斋,或者说,是通过文华斋来敲打与他相关的人。他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对那差头拱手道:“这位差爷,学生林牧,乃本店帮闲。敢问差爷,依《大景刑统》,民间书坊受官府或官绅委托印制非禁毁之书,且内容与官本无讹,可有违律?”

差头斜睨他一眼,见他穿着生员襕衫,年纪虽轻,但气度沉稳,语气稍缓,但仍强硬:“你是生员?此事与你无关,莫要多管闲事!是否违律,自有上官定夺!我等奉命搜查,岂容你置喙?”

“学生不敢置喙公差。” 林牧不慌不忙,“只是学生既在店中,眼见店中财物受损,书籍被毁,按律,若无确凿证据便肆意毁损民财,似有不妥。差爷既言有人举报,不知举报者何人?可敢对质?又不知刑部哪位大人下的拘查文书?可否让学生一观?若真有违律之处,学生愿协同掌柜,随差爷前往衙门说明;若是误会,也好还小店一个清白,避免损了刑部清誉。”

他这番话,既摆出讲理的姿态,又暗指对方程序可能有瑕疵,更点出“刑部清誉”,给对方施加压力。黄脸差头眼神闪烁,显然没料到这个年轻生员如此难缠。他们此行,确实未带正式拘查文书,只是奉命来“敲打”一番,制造麻烦。若真闹大,对质起来,钱府那边未必会认账,反而不好收场。

正僵持间,门外忽然传来一个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声音:“何事喧哗?”

众人望去,只见一位穿着浅绯色官服、面容清癯的中年官员负手立于门口,正是兵部武库清吏司主事徐焕!他身后跟着两名随从,目光平静地扫过狼藉的店内。

那黄脸差头显然认得徐焕,脸色一变,连忙上前躬身行礼:“卑职刑部缉盗司差头王敢,见过徐大人!卑职正在执行公务,查办此店私刻法令文书一案,惊扰大人,还望恕罪。”

徐焕“哦”了一声,走进店内,看了看散落的书籍和《法令汇编》的封皮,淡淡道:“此书……本官似乎在钱侍郎府上见过。怎么,钱府订印的书,成了私刻?”

王敢额头冒汗:“这个……回大人,是有人举报……”

“举报?”徐焕打断他,“举报者何人?证据何在?刑部何时开始凭匿名举报便可肆意搜查民宅、毁坏民财了?本官虽在兵部,却也略知刑名律例。王差头,你可有刑部正式签发的搜检文书?”

“这……事出紧急,文书随后便到……”王敢支吾道。

“那就是没有。”徐焕语气转冷,“既无文书,又无确证,仅凭风闻,便行此扰民之举。王差头,你当这天子脚下,汴京城内,是可以任意妄为的地方吗?”

王敢腿都软了,噗通跪倒:“大人息怒!卑职……卑职也是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徐焕追问。

王敢哪敢说出背后指使之人的名号,只得磕头:“卑职糊涂!卑职这就带人离开!损坏之物,小店估算损失,卑职……卑职尽力赔偿!” 他此刻只想赶紧脱身,徐焕虽只是六品主事,但毕竟是实权京官,且态度强硬,显然是要保这书坊。

“赔偿就不必了。”张掌柜适时开口,他久经世故,知道见好就收,“只望差爷日后查案,能明察秋毫,勿要再惊吓了小民。”

王敢如蒙大赦,连声称是,带着手下灰溜溜地走了。

店内一片狼藉,但危机暂时解除。张掌柜连忙向徐焕深深作揖:“多谢徐大人解围!若非大人及时赶到,小店今日恐遭大难!”

徐焕摆摆手,目光落在林牧身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方才林牧应对差役的话,他在门外听得清楚。“不必多礼。本官恰好路过,听闻喧哗,进来看看。” 他话锋一转,对林牧道,“林生员,你方才所言,于律法分寸,把握得不错。看来平日不仅读圣贤书,也留意实务。”

“学生惶恐,只是据理力争,让大人见笑了。”林牧恭敬道。他心中明白,徐焕的“恰好路过”绝非偶然。很可能是赵铁柱或其他人将刑部差役前来找麻烦的消息传给了他,他才特意赶来解围。这意味着,徐焕虽然明面上与他切割,但暗地里仍在关注,并在关键时刻出手相助。

“有理自然要争,但也要讲究方法。”徐焕意有所指,“如今这世道,有时候,理直未必气壮,还需有些凭依。” 他看了看满室狼藉,“张掌柜,损失可大?”

“些微损毁,收拾一下便好。大人请里面奉茶。”张掌柜忙道。

“不必了。部中还有事。”徐焕拒绝了,临走前,又对林牧淡淡道,“府试在即,当好生准备。有些无关之事,能避则避。” 说完,便转身离去。

徐焕一走,张掌柜立刻指挥伙计收拾。他拉着林牧到后院,心有余悸:“好险!幸亏徐大人来了!这分明是有人指使刑部的人来找茬!你说,会不会是钱府?印完了书,转头就举报我们私刻,既能赖掉尾款(虽然已经结了),又能打击我们,甚至可能想牵连到你!”

林牧沉思道:“未必是钱府亲自出手,可能是依附于钱府的某些人,或者是想借打击文华斋来敲打徐大人、周老等与我有关联之人。方才那差头,显然是奉命行事,但背后的命令未必直接来自钱侍郎,可能是刑部里某位想讨好钱侍郎的官员。”

“那我们日后……”张掌柜忧心忡忡。

“日后更要小心。”林牧道,“徐大人今日出面,暂时压下了此事,但也表明了态度。对方知道我们并非毫无凭依,或许会收敛些。但暗地里的手脚,恐怕不会少。掌柜的,店里的账目、往来契约,务必清晰严谨,不留任何把柄。印制业务,特别是涉及官府、权贵的,更要加倍谨慎,最好能有更稳妥的靠山或合作伙伴。”

“更稳妥的靠山?”张掌柜苦笑,“咱们哪攀得上?”

“未必需要直接攀附。”林牧目光闪动,“或许,可以借势。”

“借谁的势?”

“国子监,郑博士。”林牧缓缓道,“郑博士为人方正,在士林中声誉颇佳。我们可以将活字印刷之法,以及与两位老监工合作的‘严谨校印’流程,整理成文,呈报国子监,言明此技术及规范于推广文教、防止讹误有益。若能得国子监些许认可或褒奖,哪怕只是一纸公文,也是护身符。而且,此事对郑博士而言,是推广文教的好事,他应当不会拒绝。”

张掌柜眼睛一亮:“妙啊!国子监虽非实权衙门,但地位清贵,其认可足以让许多小鬼退避三舍!我这就去准备材料!”

此事暂且按下。林牧回到蒙学教室,安抚受惊的孩童,继续授课,仿佛刚才的风波未曾发生。但他的内心,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警醒。徐焕的警告、刑部的骚扰、钱府的阴影,都清晰地告诉他,平静的书斋生活之下,暗流汹涌。仅仅闭门读书,已不足以应对这些来自外部的恶意与压力。

他需要更主动地构建自己的防护网,也需要更快地向上攀爬。

傍晚,他再次拿出徐焕所赠的五十两白银。这笔钱,或许不该只是藏着。他有了一个想法。

数日后,林牧托陈大福,在汴京城外西南方向,距离汴河码头不远、相对僻静但并非荒芜之处,悄悄购置了一处带院落的旧宅。宅子不大,正房三间,厢房两间,院子却颇宽敞,原是个小作坊,后来主家搬走,荒废了一段时间。林牧花了三十两买下,又拿出十两,让陈大福找可靠的人手,将宅子简单修缮加固,尤其是院墙和门户。

他没有亲自去看,一切都通过陈大福暗中操办。这处宅子,他并不打算立即入住,而是作为一个秘密的“退路”和“工坊”。文华斋虽好,但毕竟在明处,人多眼杂。他需要一处更隐蔽、更安全的地方,来安置一些不便示人的东西,比如徐焕那块钢胚所代表的“巧思”可能衍生出的试验,或者未来可能得到的某些敏感书籍、资料。同时,这里也可以作为母亲将来若迁来汴京的预备居所。

剩下的十两,他依旧存着,以备不时之需。

处理完这些,距离府试已不足一月。林牧收束心神,将所有精力投入最后的冲刺。周文渊的册子、韩庸的札记被他反复研读,县试的策论也被他重新拿出来,根据韩庸“知时知势”和周文渊“察人心吏治”的指点,从更深入的角度进行修改和深化。

他意识到,府试的格局与县试不同,竞争者来自一府八县,其中不乏家学渊源、名师指点之辈。考题也会更加宏大深刻,对时政的洞察和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要求更高。他不能仅仅满足于“固本待时”这样相对安全的论述,还需要展现出更具前瞻性和操作性的思考。

他开始有意识地收集整理近一年来朝廷颁布的重要政令、地方上报的突出政务问题(通过张掌柜搜集的官府“邸报”抄本和民间流传的“朝报”)、以及从市井观察中获得的民生信息。他将这些信息分类归纳,尝试模拟府试可能出现的策问题目,并构思应答框架。

三月的春风带着花香,也带着隐隐的雷声。汴京城在平静与躁动之间摇摆。林牧如同一个耐心的猎人,一边磨砺着自己的笔锋与头脑,一边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丛林。他知道,府试将是他面临的第二道,也是更为严峻的关卡。而考场之外的世界,其凶险与复杂,远超笔墨之争。

他握紧了手中的笔,也握紧了心中那份日益坚定的决心。无论前路有多少暗流,他都必须,也只能,迎流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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