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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青云路:我在大景考状元林牧后续章节笔趣阁更新

寒门青云路:我在大景考状元

作者:没有笔墨的洲

字数:144756字

2025-12-10 06:09:44 连载

简介

喜欢看历史脑洞小说,一定不要错过没有笔墨的洲写的一本连载小说《寒门青云路:我在大景考状元》,目前这本书已更新144756字,这本书的主角是林牧。

寒门青云路:我在大景考状元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景元元年腊月十六的清晨,林牧在腐草堆里冻醒了。

先涌来的是气味——霉烂的稻草、潮湿的泥土和人体经年不洗的馊味混杂在一起,直冲鼻腔。然后才是感知:粗布单衣根本挡不住破庙里的寒气,左脚拇指从破鞋洞里钻出来,已经冻得发麻。他猛地睁眼,入目是倾斜欲坠的庙梁,阳光从破瓦缝隙漏下,灰尘在光柱里翻滚。

两份记忆就在这时对撞进来。

一份清晰冷静:林牧,二十八岁,历史学博士,昨夜还在图书馆赶写关于宋代火器技术的论文。另一份破碎零乱:林牧,十五岁,大景朝清溪县童生,赴汴京投亲被盗,流落街头七日。

他花了半刻钟才确认——自己穿越了。

身旁草堆动了动,一张满是皱纹的脸凑过来,缺了两颗门牙,眼睛却亮得吓人:“哟,林小子醒了?还以为你昨晚挺不过去呢。”是老乞丐陈大福,在这破庙住了三年的人。

“福伯……”林牧喉咙干得发疼。

陈大福从怀里摸出半块黑乎乎的饼,掰了一角递过来:“喏,昨天你欠我那半块炊饼,利息就算这一角了。吃吧,吃了有力气讨饭。”

林牧接过饼,硬得像石头,表面还有霉点。但他还是小心啃下一口——生存是第一位的。咀嚼间,他迅速梳理现状:这里是疑似北宋开封的“汴京”,年号景元,自己是十五岁童生,身无分文,而县试报名截止只剩九天。

庙外传来脚步声。一个矮胖汉子裹着脏棉袄进来,腰系草绳。陈大福低声道:“王麻子,码头管卸货的,消息灵通。”

王麻子跺跺脚上的雪泥:“都醒醒!漕运衙门西仓清点库粮,缺二十个脚夫。管饭,二十文工钱。干不干?”

几个年轻乞丐翻身起来。王麻子目光落在林牧身上:“这小身板……搬得动粮袋?”陈大福抢道:“麻子,这孩子识字的!让他去记账打算盘,比粗货强。”

“识字?”王麻子挑眉,“那行。不过记账的是仓吏刘老爷,脾气怪。惹恼了他,一文钱没有还得挨揍。”

去漕运衙门的路上,林牧有意落后几步与陈大福并行。“福伯,城里哪些行当缺识字的人?”陈大福打量他几眼,忽然压低声音:“小子,你真只是来找活计的?”老乞丐的眼睛像能看透人:“你刚才醒来时,眼神不对。寻常孩子丢了盘缠,要么哭要么慌。你却先看梁柱,再看地面,最后看人——那是在辨方位、观环境、识人物。”

林牧沉默片刻,坦然道:“晚生不敢欺瞒。我是清溪县童生,投亲不遇,想先活下去,再图科举。”

“科举?”陈大福笑了,笑声里有些悲凉,“汴京今年三千童生考县试,录取四十。你一个外乡人,无钱无势,拿什么考?”顿了顿,又道,“不过你若真想谋生,西市‘文华斋’书坊在招抄书匠,日结二十文,管两顿饭。至于科举,先得找廪生作保——在汴京,最少二两银子。”

二两银子,对乞丐是天数字。林牧却抓住重点:“文华斋的掌柜,为人如何?”“张掌柜?还算厚道。不过他招人挑剔,字要工整,速度要快。”

说话间已走到漕运西仓。高墙深院,侧院里坐着个穿青色吏服的中年人,眼皮不抬:“名字,年龄,籍贯。会写字的站左边。”林牧站过去,发现连同自己只有三人。

仓吏刘老爷这才抬眼:“识字的,去库房清点记账。每人先发五文定钱,账目错一笔扣五文,错三笔一文没有。”林牧领了木牌炭笔,跟着小吏进库房。

一进门,堆积如山的麻袋扑面而来。小吏指着一排麻袋:“新到的江南粳米,一万石。你们三个,一人负责三十垛,每垛百袋。点清数目,抽查袋重。”

工作开始。林牧一边点数目,一边观察。很快发现异常:麻袋规格不一,按规制每袋应装一石(约120斤),但有些明显偏瘦;搬运工动作粗暴,有几袋故意摔在地上;本该监督的刘老爷却坐在院中喝茶,对库内动静不闻不问。

他借抽查之机,用指甲悄悄划破一个偏瘦麻袋的缝线——米粒漏出,抓起一把,掌心观察。米色暗黄,掺有细沙。“掺沙增重……”林牧立刻明白,“这批所谓万石新粮,实际只有八千石。多报的两千石,就是贪墨空间。”

不动声色点完第十五垛时,库房深处传来压低的人声。“……这批不能全换,换三成就行。”“三成太少!至少五成!马上要年关了,各处都要打点……”“你疯了?五成一换,万一御史来查……”“御史?钱大人都打点好了,怕什么!”

林牧屏息靠近,从麻袋缝隙窥去——两个穿绸缎的中年人正在交谈,一人腰挂仓吏腰牌,一人戴员外帽。关键词:“换粮”“年关打点”“钱大人”。他迅速退回,意识到撞见了不该看的事。

清点持续到午时。林牧的记账板清晰工整,还用“正”字计数法,一目了然。刘老爷检查时多看他两眼:“字不错。哪儿学的?”“家父教导。”“你父亲是?”“清溪县生员林守诚。”

刘老爷似乎想起什么:“林守诚……三年前病逝的那个秀才?”林牧心头一跳:“大人认识家父?”“谈不上认识。当年他赴府试,在考棚突发急症,是我当值时请的郎中。可惜没救回来。”

竟是恩人?林牧正要拜谢,刘老爷摆手:“不必。各人造化。”数出十五文钱,“你的工钱。另外,看伱做事认真,多给你个活计——库里有批旧账册要誊抄,一天三十文,干不干?”

“干!”林牧毫不犹豫。“那好,明日辰时再来。”刘老爷顿了顿,“不过有句话嘱咐你:在漕运衙门,眼睛只看自己该看的,耳朵只听自己该听的。记住了?”话里有话。林牧郑重行礼:“晚生谨记。”

领了工钱和午饭——两个杂面馍、一碗菜汤——林牧走出衙门。陈大福等在门外,接过他递来的半个馍,咬了一大口:“好事。不过王麻子让我提醒你,刘老爷虽不算恶人,但他上头有人。你小心些,别卷进是非。”“什么是非?”陈大福左右看看,声音压得更低:“这几年,漕运衙门换了两任主事,都因贪墨被罢。如今这位钱主事,上任才半年,但码头上都说……他手更黑。”

钱主事?林牧想起库房里那声“钱大人都打点好了”。他点头:“明白了,多谢福伯。”

回破庙的路上,林牧用十文钱买了二十张粗纸、一支劣笔、半块墨。剩余二十五文,小心藏进鞋底夹层。

傍晚,破庙里借最后天光,他在纸上写下《漕运弊情推演》,梳理今日所见:掺沙增重、以次充好、换粮疑云、保护伞。写到这里停下笔。“这些信息……价值何在?”若在前世,一篇举报材料足矣。但在这里,他只是一个十五岁乞丐,举报朝廷命官?找死。

“不能举报。”林牧盯着纸面,“但可以……交易。”一个计划在脑中成形:将信息整理成有价值的情报,找到安全的交易对象,换取科举资格。正沉思时,庙外传来嘈杂声。“搜!那小子肯定在这儿!”“刘爷说了,今日在库房偷听的就是个半大孩子,穿灰布衣,左脚鞋破!”

林牧心头一凛——被发现了!他迅速将纸揉成团塞进嘴里,吞下。刚做完,庙门被踹开,三个壮汉持棍闯入,为首疤脸汉子喝道:“都站起来!”乞丐们惊慌起身。林牧低头站在陈大福身后。

疤脸挨个查看,走到林牧面前时盯着他的破鞋:“左脚鞋破……是你了!带走!”陈大福忽然挡在前面:“军爷,这是怎了?这孩子是我侄儿,老实得很。”“滚开!”疤脸推搡。陈大福踉跄倒地,却死死抱住疤脸的腿:“军爷!他真是良民!您看,他还会写字!”说着从怀里掏出林牧白天记账的木板。

疤脸瞥了一眼,字迹工整:“识字的?”林牧趁机开口:“晚生清溪县童生林牧,今日在漕运衙门做临工,不知犯了何事?”“童生?”疤脸迟疑了。殴打童生与殴打乞丐性质不同。

这时门外又进来一人,正是刘老爷。刘老爷扫视一圈,目光落在林牧身上:“是你啊。白天在库房,可听到什么不该听的?”林牧心念电转,恭谨道:“回刘老爷,晚生只顾清点记账,库内嘈杂,并未听清人语。”“哦?”刘老爷走近,“那为何有人报信,说你在麻袋后窥探?”

林牧抬头,眼神坦然:“晚生确实在麻袋后——因发现一袋破口漏米,上前查看。莫非……那袋米有问题?”反将一军。若承认米有问题,便是自曝其短。

刘老爷眯起眼,盯着林牧看了足足十息。忽然笑了:“倒是个机灵孩子。罢了,许是下面人看错。”他挥挥手,“你们都退下。”疤脸等人退去。刘老爷走到林牧面前,低声道:“林牧是吧?你父亲……可惜了。看在他的面子上,我提醒你一句:在汴京,想活得好,就得知道什么该说,什么该忘。”

林牧躬身:“晚生谨记。”“明日抄账的活计,照旧。”刘老爷转身,走到门口又回头,“对了,你若真想在科举上走远,不妨去拜访一位先生——国子监致仕的周文渊周老翰林。他就住在城西青竹巷。提我的名字,或许能见你一面。”说完离去。

庙内寂静。陈大福爬起来拍拍土:“好险。刘老爷最后那话……是招揽?还是试探?”林牧摇头:“是警告,也是给条路。”“那周翰林……”“要去拜访。但不是现在。”

他现在太弱小。贸然接触高层,福祸难料。

夜渐深。林牧躺在草堆上望着破庙屋顶的星空。今日经历在脑中回放:掺沙的米、神秘的对话、刘老爷的警告、周翰林的机会……还有最关键的——那份已吞下肚的情报。

“第一步,活下去。”他轻声自语,“第二步,积资本。第三步……科举。”

远处传来汴京城的宵禁鼓声。景元元年腊月十六,夜。一个来自现代的魂,一个十五岁的躯壳,在这座百万人口的都城底层,开始了他的挣扎。而千里之外,清溪县那盏为游子留门的油灯,还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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