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七零重生:我要掀翻这吸血鬼一家》是一本引人入胜的年代小说,作者“爱吃萝卜青菜的景某”以其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描绘为读者们展现了一个充满想象力的世界。本书的主角林春芽陆知行深受读者们的喜爱。目前这本小说已经连载,热爱阅读的你千万不要错过这场精彩的阅读盛宴!
七零重生:我要掀翻这吸血鬼一家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陌生女人在正屋待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
林春芽站在西屋窗边,屏住呼吸听着外面的动静。正屋的窗户糊着纸,看不见里面,但能听见隐约的说话声——女人的声音又尖又急,奶奶的声音压低着,似乎在解释什么。
过了一会儿,正屋门开了。
女人走出来,脸色很不好看,旅行包拎在手里,走得很快。赵金花跟在后面,一直送到院门口。
“你先去大队部住一晚,明天再说。”赵金花压低声音。
“我能住哪儿?这破地方!”女人的声音没压住,在夜里格外刺耳,“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找不到人,我就一直在这儿等着!”
“你别急,明天我让建党帮你打听……”
“打听什么?你们都是一伙的!”女人甩开赵金花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赵金花站在院门口,望着女人消失在夜色里,很久没动。
林春芽悄悄退离窗边,躺回炕上。心脏怦怦直跳。
这个女人是谁?来找谁?为什么奶奶这么紧张?
她努力回忆前世,1975年秋天,有没有这样一个城里女人来过村里?
没有。
至少在她的记忆里,没有。
那么,这一世为什么会出现?是因为她的重生改变了什么,还是原本就有这件事,只是前世的她不知道?
正想着,听见院子里有脚步声,很轻,往西屋这边来。
她立刻闭上眼睛,假装睡着。
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
“春芽?睡了吗?”是母亲的声音。
林春芽没应声。
王桂芬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轻轻叹了口气,关上门走了。
等脚步声远了,林春芽才睁开眼睛。
母亲也听见了?她也好奇?
这一夜,林春芽没怎么睡踏实。脑海里反复回放那个女人的声音:“找不到人,我就一直在这儿等着!”
找谁?
第二天一早,林春芽是被院里的争吵声吵醒的。
“我不管!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是那个陌生女人的声音,比昨晚更尖利。
林春芽爬起来,从窗户往外看。
女人又来了,这次是白天,看得更清楚。三十五六岁的样子,烫着城里流行的卷发,穿着深蓝色的确良衬衫,黑色裤子,脚上一双皮鞋——在农村很少见。她叉着腰站在院子里,脸上的表情又怒又急。
赵金花站在正屋门口,脸色铁青:“张同志,你小声点,街坊邻居都听着呢。”
“我就是要让大家都听听!”女人声音更高了,“你们林家做的这叫什么事?啊?把我儿子弄到这儿来,现在人不见了,你们说不知道?”
儿子?
林春芽心里一动。这女人是来找儿子的?她儿子在村里?
“张同志,话不能乱说。”赵金花强压着火气,“你儿子是自己报名下乡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女人指着赵金花,“要不是你那个在县革委会的远房表弟帮忙说话,我儿子能被分到这个穷山沟?现在好了,人来了两个月,信也不写一封,我好不容易请了假过来看,你们说人不见了?骗鬼呢!”
院里院外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邻居,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林春芽听明白了。
这女人的儿子是知青,被分到他们村,现在人不见了。女人认为是林家搞的鬼,来找人要人。
但这事……跟她家有什么关系?
正想着,林建党从东屋出来了,脸上堆着笑:“张同志,你别急,进屋里说,进屋……”
“不进!”女人甩开他,“就在这儿说清楚!我儿子陆知行呢?你们把他弄哪儿去了?”
陆知行?
林春芽心里猛地一跳。
这个名字……好熟悉。
前世,她好像听说过。是后来恢复高考后,考上清华大学的一个知青,很有名。但她前世没见过这个人,也没打过交道。
这一世,这个陆知行分到了他们村?还不见了?
“张同志,陆知青真的不在我们这儿。”林建党苦着脸,“他是分到我们村了,但上个月……上个月他说要去邻村交流学习,就走了,再没回来。我们还以为他回城了呢。”
“回城?回城能不告诉我?”女人眼睛红了,“我儿子我最了解,他要是回城,第一个就回家!现在人影都没有,信也没有,你们……你们是不是把他害了?”
“哎哟,这话可不敢乱说!”赵金花急了,“张同志,我们害知青干什么?那是要枪毙的!”
“那他人呢?”女人哭着喊,“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今天你们不给我个交代,我就去公社,去县里告你们!”
院里乱成一团。
林春芽看着这场闹剧,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念头。
这个陆知行……会不会是个机会?
早饭自然是没吃安生。
陌生女人——现在知道她姓张,是陆知行的母亲——坐在正屋炕上,一边抹眼泪一边数落。赵金花和林建党陪着小心,端茶倒水说好话。
林春芽端着碗在院里吃,耳朵竖着听屋里的动静。
“我儿子是高中生,在学校成绩前三,本来可以留城的。”张同志哭着说,“都是你们,说什么下乡光荣,锻炼人,硬是把他弄来了。现在好了,人没了,我……我怎么跟他爸交代啊……”
“张同志,陆知青真的可能是去其他村了。”林建党说,“这样,我今天就带人去附近几个村打听,一定给你个交代。”
“要是找不到呢?”
“找不到……找不到我们就去公社报案。”林建党咬咬牙。
“报案?”张同志冷笑,“你们就是一伙的!报了案,也是糊弄我!”
屋里又吵起来。
林春芽快速吃完饭,收拾碗筷。今天她还得去队部处理账本的事,没时间在这儿看热闹。
刚要出门,林建党追出来。
“春芽,等等。”
“大伯?”
林建党把她拉到一边,压低声音:“春芽,账本的事……你能不能缓一缓?先帮大伯办件事。”
“什么事?”
“这个张同志,她儿子不见了。”林建党脸色难看,“其实……其实陆知青不是去交流学习,是……是跑了。”
“跑了?”林春芽一愣。
“嗯。”林建党点头,“上个月,他跟其他知青闹矛盾,一气之下就跑了。我们找了两天没找到,怕担责任,就谎称他去交流学习了。”
林春芽心里明白了。难怪这女人这么急,儿子跑了两个月,家里一点消息没有。
“大伯,你让我帮什么?”
“你……你不是经常去后山挖药材吗?”林建党说,“后山那边,你熟。能不能……能不能帮忙找找?陆知青可能躲山里去了。”
林春芽看着他:“大伯,你为什么这么怕这个张同志?”
林建党脸色一白,左右看看,声音更低了:“她……她丈夫是市里的干部,挺大的官。当初陆知青分到咱们村,是我托了关系安排的,想着……想着能攀上点关系。现在人跑了,要是真出了事,我……我就完了。”
原来如此。
林春芽心里冷笑。大伯想攀高枝,结果枝没攀上,可能要摔断腿。
“大伯,我可以帮忙找。”她说,“但我有条件。”
“你说!”
“第一,账本的事,你欠我的人情,得记着。”
“记着,一定记着!”
“第二,我要二十块钱。”
“又二十?”林建党脸苦了,“春芽,大伯真没那么多钱了……”
“不是给我。”林春芽说,“是找人的经费。后山那么大,我一个人找不过来,得找人帮忙。找人帮忙,不得请人吃饭,给人点好处?”
林建党犹豫了一下:“行,我给。但你要保证找到人。”
“我只能保证尽力找。”林春芽说,“找不到,钱我也不退。”
“你——”林建党想发火,又忍住了,“行,行,你尽力。”
林春芽伸出手:“钱。”
林建党从兜里掏出钱包,数出二十块钱,不情愿地递给她:“春芽,你可一定得上心啊。这事儿关系到咱们全家。”
“我知道。”
拿了钱,林春芽出了门。
她没有直接去后山,而是先去了队部。
陈卫国已经在等她了。
“春芽,你听说了吗?村里来了个城里女人,在找你大伯闹。”陈卫国说。
“听说了。”林春芽放下布包,“陈同志,你认识陆知行吗?”
陈卫国一愣:“认识啊,他也是知青,分到我们点的。不过……上个月走了。”
“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陈卫国摇摇头:“不知道。他跟点里几个人闹矛盾,一气之下就搬出去住了,说是在后山那边找了个废弃的守林屋。后来……后来就再没见过了。”
守林屋?
林春芽心里一动。后山确实有个废弃的守林屋,很偏僻,平时没人去。
“陈同志,你能带我去看看吗?”
“现在?”陈卫国惊讶,“春芽,你找他干什么?”
“他母亲来了,很着急。”林春芽说,“我想帮忙找找。”
陈卫国想了想:“行,我带你去。不过那地方挺远的,得走一个多小时。”
“没事。”
两人跟队长请了假,往后山走。
山路难走。
秋天的后山,树叶开始变黄,地上铺了厚厚一层落叶。陈卫国在前面带路,林春芽跟在后面,深一脚浅一脚。
“陆知青这个人,挺怪的。”陈卫国边走边说,“不爱说话,老是一个人看书。点里有人说他清高,他就搬出去了。”
“他看什么书?”
“什么书都看。”陈卫国说,“数学、物理、还有外文书——偷偷看的。他说,总有一天会恢复高考,他得准备着。”
林春芽心里一震。
恢复高考……这个陆知行,竟然在1975年就相信会恢复高考?
“他还说,”陈卫国继续说,“农村不是他的终点,他一定要回城,要考大学。”
“他家里……是做什么的?”林春芽问。
“听说他爸是干部,他妈是医生。”陈卫国说,“具体什么官,他不说。不过看张同志那架势,应该不小。”
两人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守林屋。
那是个破旧的小木屋,屋顶塌了一半,门虚掩着。周围杂草丛生,看起来很久没人来了。
“就是这儿。”陈卫国说,“我上次来,是一个月前了。那时候陆知青还在,说这里安静,能看书。”
林春芽推开门。
屋里很简陋,一张破木板床,一张桌子,一个凳子。床上铺着干草,桌上放着一盏煤油灯,几本书,还有一本摊开的笔记本。
她走过去,翻开笔记本。
字迹很工整,写的是数学公式,还有一些英文单词。翻到最后一页,上面写着一行字:
“1975年9月15日,粮尽,下山。若三日未归,则凶多吉少。”
林春芽心里一沉。
9月15日,那是十天前。
“陈同志,你看这个。”
陈卫国凑过来看,脸色变了:“他下山了?那……那去哪儿了?”
“不知道。”林春芽合上笔记本,“但至少我们知道,他是十天前下山的,不是两个月前。”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林春芽想了想:“回去,告诉张同志。然后……发动人找。”
“发动人?”陈卫国苦笑,“村里人谁会管一个知青的死活?”
“有钱就有人管。”林春芽从兜里掏出那二十块钱,“这是我大伯给的经费。你去找几个靠谱的,一人给两块钱,让他们帮忙找。重点是附近几个村,还有下山的路。”
陈卫国看着她手里的钱,眼神复杂:“春芽,你……你为什么这么上心?”
林春芽沉默了一下。
为什么?
因为这个人可能有用。一个相信会恢复高考的知青,一个干部家庭的儿子,一个可能改变命运的机会。
“因为他母亲很着急。”她最后说,“将心比心,如果是我丢了,我妈也会这样。”
陈卫国点点头:“好,我去找人。”
两人下山,回到村里时,已经是中午了。
林春芽直接去了正屋。张同志还在,眼睛哭得红肿。
“张阿姨,”林春芽进门就说,“我找到陆知青的住处了。”
张同志猛地站起来:“在哪儿?他人在哪儿?”
“人不在,但找到了他的笔记本。”林春芽把笔记本递过去,“上面写着,他是十天前下山的,说粮尽了。应该还在附近,没走远。”
张同志接过笔记本,看着那行字,手抖得厉害:“十天前……十天前……那……那还来得及……”
“张阿姨,你别急。”林春芽说,“我已经找人去附近找了。你安心在这儿等着,一有消息就告诉你。”
张同志看着她,眼泪又掉下来:“小姑娘,谢谢你……谢谢你……”
“应该的。”
从正屋出来,林春芽深吸一口气。
这件事,她管定了。
不仅仅是为了大伯,也不仅仅是为了那二十块钱。
而是因为,她从这个陆知行身上,看到了前世的自己——一个被困在绝境里,却依然相信有出路的人。
这样的人,不该就这么消失。
下午,陈卫国找来了五个年轻人,都是平时干活实在、嘴巴严的。林春芽一人给了两块钱,交代了任务:分头去附近几个村打听,有没有见过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城里小伙子。
五个人领了钱,干劲十足地走了。
林春芽回到队部,继续处理账本。
存根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明天就能全部完成。公社查账是下周二,还有四天时间,来得及。
她一边抄写,一边想着陆知行的事。
这个人,到底去哪儿了?
粮尽了,下山。按理说应该回知青点,或者去公社找吃的。但他没回来,也没去公社。
那就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迷路了,困在山里;要么是……出了意外。
林春芽希望是前者。
傍晚时分,出去打听的人陆续回来了。
“春芽,西村有人说,十天前见过一个城里小伙子,往北山那边去了。”
北山?
林春芽心里一紧。北山比后山更偏,更荒,平时连采药的人都不去。
“还有吗?”
“北山脚下有个看果园的老王头,他说那小伙子跟他讨过水喝,说是要上山找什么东西。”
找东西?
林春芽皱起眉。北山上有什么好找的?
“陈同志,”她转向陈卫国,“陆知青平时有没有说过,他在找什么?”
陈卫国想了想:“好像……好像说过一次。他说这山里有种稀有药材,叫什么……金线莲?他说找到那个,能卖很多钱,就能回城了。”
金线莲。
林春芽知道这种药材,很珍贵,但极其罕见。她前世挖了那么多年药,也只见过一次。
陆知行为什么要找金线莲?为了钱回城?
不,不对。他家里条件应该不差,不至于为了钱冒险。
那为什么?
天色渐暗。
林春芽站在队部门口,望着北山的方向。
山影重重,暮色苍茫。
那个叫陆知行的知青,就在那片大山里,生死未卜。
而她,该不该继续找?
正想着,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年轻人气喘吁吁跑过来:“春芽!找到了!找到了!”
林春芽心里一紧:“找到人了?”
“不是……是找到他的东西了!”年轻人举起手里一个布包,“在北山那个山洞里,找到了这个!还有……还有血!”
布包打开,里面是几本书,一个水壶,还有一件撕破的衬衫。
衬衫上,暗红色的血迹已经干了。
林春芽的心沉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