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最近非常火的年代小说七零重生:我要掀翻这吸血鬼一家讲述了林春芽陆知行之间一系列的故事,大神作者爱吃萝卜青菜的景某对内容描写跌宕起伏,故事情节为这部作品增色不少,《七零重生:我要掀翻这吸血鬼一家》以98257字连载状态呈现给大家,希望大家也喜欢这本书。
七零重生:我要掀翻这吸血鬼一家小说章节免费试读
天还没亮透,林春芽就醒了。
不是被骂醒的,是自己醒的。前世最后几年养成的习惯——睡不踏实,一点动静就惊醒。更何况现在,脑子里那根弦绷得紧紧的。
她轻手轻脚爬起来,借着窗户纸透进来的微光穿衣服。粗布衣裳洗得发白,肘部打着补丁,但干净平整。这是母亲昨晚趁她睡着后,偷偷起来补的。
炕那头,母亲王桂芬还在睡,眉头微微皱着,像是梦里也在发愁。
林春芽看了她一会儿,悄声下炕。
推开屋门,晨雾还没散,院子里静悄悄的。东屋西屋都关着门,爷奶那屋传来均匀的鼾声——爷爷林满仓睡觉打呼,声音震天响。
她先去灶房,舀了一瓢凉水,就着葫芦瓢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冷水下肚,整个人清醒了大半。
然后拎起墙角的竹篮和镰刀,推开院门。
“这么早去哪儿?”身后突然传来声音。
林春芽心里一跳,回头看见父亲林建国站在屋门口,披着件破褂子,那条瘸腿微微弯曲着支撑身体。
“爸,你醒了?”她稳了稳心神,“我去割点猪草,早去早回,不耽误上工。”
林建国沉默地看着她,那双常年蒙着层灰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动了动。半晌,他说:“后山有露水,路滑。”
“我小心。”
“……别去太深,有狼。”
“嗯。”
父女俩对视了几秒,没再说话。林建国转身回了屋,门轻轻关上。
林春芽拎着篮子出了门。
村路空荡荡的,偶尔传来几声鸡鸣。她脚步很快,却不是往后山猪草茂盛的地方去,而是拐向村西头那片荒坡。
那里有个地方,前世她十六岁那年才发现——一片野生党参。
那年三叔家的林小娟得病,赤脚医生周大夫开了药方,里面需要党参。三婶舍不得花钱买,就让春芽满山找,最后在荒坡背阴处找到了几株。后来她偷偷留意,发现那里有一小片,只是藏得深,没人注意。
现在是1975年,那片党参应该还在。
她需要钱。
一分一毛都需要。但在这个集体劳动、凭工分吃饭的年代,一个十五岁的女孩想挣到自己的钱,太难了。
黑市?风险太大。投机倒把被抓到,轻则批斗,重则坐牢。
做手工?没本钱,也没时间。
唯一可行的,就是山里这些不要钱的东西——药材、山货。但这些东西怎么变成钱,是个问题。
她想到了周大夫。
周大夫是公社卫生所的赤脚医生,五十多岁,人很正派。前世她生病,母亲偷偷去求药,周大夫没收钱,还多给了几片退烧药。后来她才知道,周大夫的儿子在城里当医生,家里条件不错,他当赤脚医生纯粹是想为乡亲做点事。
更重要的是,周大夫经常收购药材——卫生所需要,他也私下配药。只要东西好,他愿意出钱,而且嘴严。
太阳露头时,林春芽到了荒坡。
她拨开半人高的荒草,按照记忆中的位置寻找。露水打湿了裤腿,草叶刮在小腿上,划出浅浅的红痕。
找到了。
背阴的岩缝下,十几株党参长得正好。叶子翠绿,茎秆缠绕,看粗细,至少长了三四年。
她放下篮子,小心翼翼地开挖。
不能伤到根须,根须完整才值钱。她动作很轻,一点点刨开土,露出下面黄褐色、纺锤形的根茎。一株,两株……她挖了五株,停了手。
不能贪心。
留一些,以后还能来挖。挖光了,这片就没了。
她把党参用草叶包好,放进篮子最底下,上面盖上一层猪草。又顺手割了些常见的野菜,装满篮子。
回去的路上,她特意绕到后山,割了捆真正的猪草,压在篮子上。
回到院里时,天已大亮。
灶房冒着烟,母亲在做饭。赵金花站在院子里喂鸡,看见她,眼皮一抬:“猪草割了?”
“割了,奶。”林春芽把猪草卸下来。
“去剁了,拌上糠,一会儿喂猪。”赵金花撒着玉米粒,鸡群围着她咯咯叫,“手脚麻利点,吃完饭还得上工。”
“嗯。”
林春芽去灶房拿菜刀,母亲正往锅里贴饼子。看见她,小声说:“饭快好了,你歇会儿。”
“不累。”
她蹲在院里剁猪草,菜刀起落,发出有节奏的声响。脑子里却在盘算,怎么找机会去公社卫生所。
“春芽啊。”东屋门帘掀开,大伯母刘翠花走出来,手里端着个脸盆,“一会儿上工,你帮卫东把他那块地的草锄了呗?卫东今天要去公社办点事。”
来了。
林春芽手下不停:“大伯母,我自己那块地还没锄完呢。”
“你那点地,半天就干完了。”刘翠花把洗脸水泼在院里,“卫东是去办正事,队长交代的。你帮帮忙,都是一家人。”
“队里记工分是按人头分的。”林春芽抬起头,表情怯怯的,“我帮堂弟干了,他的工分……”
“工分当然还是卫东的!”刘翠花理所当然地说,“你一个女娃子,要那么多工分干什么?将来嫁人了,工分又带不走。”
林春芽垂下眼:“可是奶说,我得挣够自己的口粮。”
“你——”刘翠花被噎了一下,脸色不好看,“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帮自家兄弟干点活还推三阻四的!”
“吵什么?”赵金花喂完鸡走过来,“一大早的,不嫌晦气。”
“妈,你看春芽。”刘翠花告状,“让她帮卫东干点活,她还不乐意。”
赵金花看向林春芽,眼神像刀子:“让你干你就干,哪那么多废话?卫东是你兄弟,帮他是应该的。”
林春芽抿了抿嘴,没再说话。
但心里记下了。
前世也是这样,林卫东的活总是她干,工分全归他。年底算账,林卫东工分全队前十,她垫底,还要被骂“吃白食”。
这一世,账得一笔笔算。
早饭时,林卫东果然没上桌。
“卫东去公社了。”刘翠花得意地说,“队长让他去领农药,这是信任他。”
“嗯,年轻人得多历练。”林满仓点点头,把那个掺白面的饼子掰了一半给林卫东留着。
林春芽默默喝糊糊。
去公社?
正好。
吃完早饭,收拾碗筷,然后全家一起出门上工。生产队的钟声当当响,社员们从各家各户出来,扛着农具往地里走。
林春芽分到的活是锄玉米地。秋天的玉米已经一人多高,地里闷热,叶子划在脸上、胳膊上,又痒又疼。
她干得很卖力。
不是为了工分,是为了不让人挑错。在这个家,任何一点差错都会被放大,成为攻击她和父母的理由。
中午休息时,她借口解手,钻进了玉米地深处。
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早上偷偷藏的半个窝头,还有两根小黄瓜。她快速吃完,又喝了几口葫芦里的凉水。
然后从玉米秆底下,扒出那个藏好的竹篮。
党参还在。
她重新盖好,拎着篮子,悄悄从另一头钻出玉米地。这边靠近小路,绕一圈就能去公社,不经过干活的地头。
一路上,她心跳得厉害。
不是怕干活被发现——下午的活她打算回来补上。是怕卖药材出事。
这个年代,私人买卖是禁忌。虽然周大夫是正当收购,但万一被人看见,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
但她必须冒这个险。
没有启动资金,一切计划都是空谈。
公社卫生所在公社大院东侧,三间平房。
林春芽到的时候,门口排着几个人,都是来看病的。她没往里挤,绕到后门——前世她来给母亲拿药时,记得周大夫经常在后院晒药材。
后院门虚掩着。
她轻轻推开一条缝,看见周大夫正蹲在地上翻捡簸箕里的草药。白大褂洗得发黄,戴着一副老花镜。
“周大夫。”她小声喊。
周大夫抬起头,看见她,愣了愣:“你是……林家那丫头?”
“嗯,林春芽。”她推门进去,又迅速把门掩上。
“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周大夫站起身。
“不是,我……”林春芽把篮子放下,掀开上面的野菜和猪草,露出那包党参,“我在山上挖的,您看能用吗?”
周大夫接过,打开草叶,眼睛亮了亮。
他拿起一株,对着光看,又掰了一小段根须放进嘴里嚼了嚼,点头:“好货。野生的,年份足。”
“您收吗?”林春芽紧张地问。
周大夫看着她:“丫头,你知道规矩吗?私人买卖……”
“我知道。”林春芽连忙说,“可我需要钱。我奶要给我说亲,嫁个四十岁的鳏夫,我不愿意。我想……我想攒点路费。”
这话半真半假。说亲是真的,攒路费也是真的,只是目的不是逃跑,而是为将来打算。
周大夫沉默了一会儿。
他认识林春芽,或者说,认识这个村里大多数苦命的女人和孩子。林家那点事,他多少听说过。
“你挖了多少?”他问。
“五株。我没敢多挖,留了种。”
周大夫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个小本子,翻看着:“党参,品相好的,收购价一斤一块二。卫生所的公价。你这五株……”
他拿过秤,称了称:“一斤三两多,算你一斤四两。一块六毛八分钱。”
他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个手绢包,数出钱:“一块六毛八,你点点。”
林春芽接过钱。
一张一块的,一张五毛的,一张一毛的,还有几个硬币。钱旧旧的,带着体温。
她的手有点抖。
这是她重生后,真正属于她的第一笔钱。
“周大夫,”她抬起头,“我还能挖别的吗?黄芪、当归……我都认识。”
周大夫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叹了口气:“丫头,挖药材不是长久之计。而且山上危险,你一个女娃子……”
“我不怕。”林春芽说,“我小心。”
“这样吧。”周大夫想了想,“你要是真能挖到好药材,拿来给我。但有几条规矩:第一,安全第一,不准去险处;第二,不准耽误集体劳动,被人抓住把柄;第三,这事儿就你我两人知道。”
“我明白!”林春芽用力点头。
“还有,”周大夫从屋里拿出几本旧书,“这是药材图鉴,还有一本中草药入门。你识字吧?”
“识,我读初二。”
“那好,拿回去看。认识药,才能挖对药。”周大夫把书递给她,“钱收好,别让人看见。”
林春芽把书和钱小心翼翼收进怀里,贴身藏着。
“谢谢周大夫。”她深深鞠了一躬。
“去吧。”周大夫摆摆手,“从后门走,小心点。”
林春芽拎起空篮子,快步离开。
走出卫生所,阳光刺眼。她摸摸怀里那叠钱,硬硬的,实实在在的。
一块六毛八。
不多,但这是开始。
回生产队的路上,林春芽绕到公社供销社。
她没进去,就在外面看了看。玻璃柜台里摆着毛巾、肥皂、铅笔、笔记本……都是她需要但又买不起的东西。
一个穿着蓝布裙的女孩从里面出来,手里拿着一瓶雪花膏,脸上带着笑。那女孩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大,但手上没有茧,皮肤白净。
那是公社干部家的女儿。
林春芽收回目光,转身往回走。
路过公社大院时,她看见林卫东从里面晃出来,手里拎着个网兜,装着两瓶罐头,还有一包点心。
两人打了个照面。
林卫东看见她,一愣:“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林春芽举起篮子,“我娘让我来供销社问问有没有便宜的碎布头,想补衣裳。结果没有。”
林卫东瞥了眼她空空的篮子,嗤笑一声:“碎布头?你家穷成这样了?”
林春芽低头不说话。
“行了,赶紧回去上工。”林卫东摆摆手,“我这儿还有事,晚点回。”
他拎着网兜,吹着口哨走了。
林春芽看着他手里的罐头——黄桃罐头,玻璃瓶里黄澄澄的,看着就甜。那是用钱和票才能买到的东西。
林卫东哪来的钱?
队长让他来领农药,他倒好,买起罐头点心了。钱肯定是家里给的,或者是……贪的?
她心里记下,快步往回赶。
回到玉米地时,下午的活已经干了一会儿。她悄悄溜回自己的位置,抡起锄头。
旁边地里的婶子看见她,小声问:“春芽,刚才去哪儿了?”
“肚子疼,去蹲了一会儿。”林春芽脸红着说。
那婶子了然地点点头,没再多问。
下午的太阳更毒,玉米地里像蒸笼。汗水糊住眼睛,胳膊酸得抬不起来,但她不敢停。
工间休息时,她靠在一棵树下,从怀里摸出那本《中草药入门》,假装在看什么有趣的东西,实则飞快地翻看。
党参、黄芪、当归、茯苓……图片、特征、采收季节、药用价值。
她看得专注,没注意到有人靠近。
“看什么呢?”林卫东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林春芽心里一惊,迅速把书塞进怀里:“没、没什么。”
“我看看。”林卫东伸手要来抢。
“真没什么,就是一本旧书,捡的。”林春芽往后缩。
“捡的?”林卫东不信,但也没硬抢,哼了一声,“装什么装,捡本破书当宝贝。”
他拎着那个网兜,罐头在里面晃荡,惹得周围人都看过来。
“卫东,买罐头了?”有人问。
“嗯,我娘让我买的,说我最近读书累,补补。”林卫东得意地说。
“还是你家疼孩子。”
林卫东享受着众人的羡慕,瞥了林春芽一眼,趾高气扬地走了。
林春芽松了口气,手在怀里摸了摸那本书,又摸了摸那叠钱。
书和钱都在。
她闭上眼,回想刚才在供销社看到的价格:笔记本一毛二,铅笔五分,肥皂三毛八,毛巾六毛……
一块六毛八,能买不少东西。
但她不能买。
至少现在不能。这些东西拿回家,根本解释不清钱是哪来的。
得藏起来,攒着。等攒够了,做更重要的事。
收工的钟声敲响时,林春芽已经锄完了自己的地,还帮母亲干了一部分。
王桂芬看着她满脸的汗,心疼地说:“你慢点干,别累着。”
“不累。”林春芽笑笑。
回去的路上,母女俩走在最后。林春芽看看前后没人,从怀里摸出那五毛钱,快速塞进母亲手里。
王桂芬一愣:“这……”
“我捡的。”林春芽小声说,“妈你收着,万一有用。”
“捡的?在哪儿捡的?失主会不会找?”王桂芬紧张地问。
“路上捡的,没人看见。”林春芽说,“妈,你别告诉任何人,包括爸。自己留着,万一……万一哪天急需用钱呢?”
王桂芬看着女儿,眼圈有点红。她攥紧那五毛钱,手微微发抖,最后点点头,把钱塞进衣服最里层。
“你自己也小心。”她低声说。
“嗯。”
晚饭时,林卫东把罐头拿出来,开了瓶,黄桃的甜香味飘了满屋。
赵金花给爷、林卫东、大伯三叔各盛了几块,连汤都分了。女人和孩子,只能闻闻味。
“卫东懂事,知道孝顺爷奶。”刘翠花笑着说,“这罐头不便宜吧?”
“一块二一瓶呢。”林卫东说,“用的是我自己的钱。”
“你自己哪来的钱?”三婶王红霞酸溜溜地问。
“我攒的呗。”林卫东含糊过去。
林春芽低头喝糊糊,心里冷笑。
攒的?林卫东花钱大手大脚,从来存不住钱。这钱,八成是从家里偷拿的,或者是今天去公社,从农药款里克扣的。
但她不说。
现在还不是时候。
晚饭后,洗碗喂猪,一切照旧。等全家都睡下,林春芽才回到屋里,点上煤油灯——灯油是定量供应的,她只能点一会儿。
她从炕席底下摸出那本药材书,还有剩下的一块一毛八分钱。
钱用破布包着,藏在炕洞的砖缝里。那里隐秘,不容易被发现。
她数了一遍钱,又数了一遍。
然后翻开书,就着昏黄的灯光,认真看。
党参,补中益气,健脾益肺……
黄芪,补气固表,利尿托毒……
灯光跳跃,映在她专注的脸上。
窗外,月亮又升起来了。
同一个院子,同一个家,但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
夜深时,林春芽吹灭灯,躺回炕上。
母亲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
她睁着眼,在黑暗里盘算。
钱有了,路有了。
下一步,是巩固这个小小的秘密基地,然后,寻找机会,撬动这个家的裂缝。
她想起白天林卫东手里的罐头,想起三婶酸溜溜的眼神,想起大伯母理所当然的使唤……
快了。
只要再等等,再攒攒。
她会让他们知道,从血包里榨出来的,不一定是油。
也可能是,点燃整个火药桶的火星。
